一个估计得有九十多的老人从里面卧室走了出来,瞟了赵卫军和赵思远一眼,明显对他们两个没什么好脸色,最后眼神落在我身上。
“赵庆叔,他是赵南,刚回来的,他爷爷当年留下的册子,我们看不懂,想要您帮忙看看,给赵南讲讲!”赵卫军陪着笑道。
赵庆横了赵卫军一眼,道:“哼……你们还不死心?”
赵卫军苦笑:“我们不是不死心,只是整个下洼村的人都还在那槐树里,只要能就出他们,让我们做什么都愿意。”
“那是自己造的孽!”赵庆没好气的说道。
“那不也是赵南他爷爷和父亲引来的那些人,要不然村子里怎么会成这样?”赵卫军对赵庆的这句话有些不服气的辩解。
赵庆叹了口气,沉默了两秒,道:“可以,你们两个先回去,我给看看。”
赵卫军和赵思远有些犹豫,但是赵庆瞪了他们两眼,他们顿时焉了,不敢再多说什么,赶紧转身离开。
两人离开以后,赵庆老爷子眼神顿时变得柔和了许多,对我招招手,道:“你就是赵南?赵卫国的孙子?”
我点头:“是的,赵爷爷!”
赵庆老爷子却哈哈一笑,道:“你得叫我祖爷爷!”
我赶紧改口:“祖爷爷!”
赵庆很高兴我这样称呼他,笑着连连点头:“你怎么来的下洼村?”
我想了一下,还是把田道源叫我来的原因说了一遍,不知道为什么,赵庆给我的感觉很亲切。
赵庆听完以后,只是点点头,并没有深究田道源的事情:“你爷爷教你什么本事了?”
说起这个我就有些尴尬:“我爷爷什么也没教,我小时候不太愿意学,所以到现在什么也不会!”
赵庆愣了一下,道:“这样啊,不过想来你爷爷也是他自己的想法,他估计是不想你继续进这个圈子吧!”
“祖爷爷,你也是那个圈子里的人?”这个赵庆老爷应该是下洼村的人,只是个普通人才对啊,怎么会也是那个圈子里的人。
赵庆微微一笑,道:“你爷爷还是我领进门的,我也算得上他半个师傅,不过后来他出村,拜了个师傅,学了一身本事。”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叫一声祖爷爷还真的不怨:“祖爷爷,十八年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庆沉默了片刻,道:“十八年前的事情也不能怪你们家,你们家只是一根引线而已,而且你们家那时候就是怕给下洼村带来麻烦,都已经搬走了,最后能赶回来也是仁至义尽。”
我本来等着赵庆老爷子继续往下说,但是赵庆老爷子却打住了,走进后面的厨房,端了一碗有些浑浊的水出来:“把这个喝了,你今天在赵卫军家吃了不少吧?”
我那时候还真有点饿了,所以吃的还真不算少。
“洗洗胃,他的东西吃了,你受不了!”赵庆说道。
我接过那碗谁,顿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赵伯他们怎么了?”
我没有直接说,但赵庆老爷子肯定也能明白。
“他们早在十八年前就已经死了,下洼村就只有我咯!”赵庆说话的时候有些悲伤。
我惊讶了,转头看向沈惜晴:“你没发现?”
我这倒不是责怪,只是好奇,这么简单的事情,她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来才对啊。
赵庆却替沈惜晴回答了:“她发现不了的,这些人都有身体,我用术法把他们的身体保存下来,然后让他们的七魄寄居在身体内,他们三魂还在那槐树里。”
我虽然对这个圈子的很多东西都还不是很懂,但是这个方法一听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
“祖爷爷,那你留在这里做什么?”我说着把那一碗水一口气喝了下去,凉凉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赵庆又是一口叹息,道:“那棵槐树总得有人看着,我就盼着有一天你能回来,你确实是解开那一棵槐树的关键。”
“我能把里面困住的村民全部放出来?”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赵庆走到门口,道:“你家就是槐树边上那一件屋子,你出生的时候就天生异象,险些夭折,后来是你爷爷借那槐树救了你一命,所以从小你爷爷就让你认那棵槐树为干爹,那棵槐树说起来早就成了精,也算是认了这门亲,所以你才有可能完好无损的把那些人带出来。”
“祖爷爷,难道那些人不是被人困在槐树里的?而是槐树故意困住他们的?”从赵庆的话里,我听出来的就是这个意思。
赵庆却没有解答我的疑惑:“这个事情你以后就知道了,现在时间还早,我给你些东西,等你出去以后,你自己勤加修炼,你觉得自己准备好了,就回来,领出那些被困住的灵魂,老头子我死也能瞑目了。”
“祖爷爷,你们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十八年前的事?”我对什么修炼的兴趣其实并不是很大,我更多的是好奇和被现实压迫的不得不去学。
赵庆在桌子边上坐下,道:“十八年前的事情,牵扯道了太多的人和太多的势力,而你们家当年吃了很大的亏,九阳命格的人,要么外刚内刚,要么外柔内刚,或者柔里藏刚,不管怎么变,你都是一个比较刚直的人,如果你知道十八年前的事,看到有些人,你肯定会忍不住动手,就算明明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能力。”
我的性子其实比较温和的,一般很少会生气,但是有时候倔强起来,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赵庆这么说反而更让我想知道。
赵庆见我还想问,先开口打断了我的话:“去我的卧室,在进门左手边,有纸笔,帮我拿出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进了卧室,进门口边上就有一张破旧的桌子,上面有纸墨笔砚,用的还毛笔。
屋子里的陈设都已经很久了,很多木制的东西都已经腐烂,金属的都已经生锈,而且地面还是土的,房顶是盖得瓦。
我忍不住皱皱眉,一个九十多的老人,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住这样一间破房子,陪他的人只是一些‘死人’,想想都觉得凄凉。
我把笔墨纸砚拿出来,摆好在赵庆老爷子面前:“祖爷爷,要不我跟我爷爷说一下,您帮出去跟我们住?”
我并不是随便做的觉得,我接赵庆老爷子出去的前提是问我爷爷,如果这一切是真的,赵庆老爷子怎么说也是我爷爷的半个师傅。
我对我爷爷还是很了解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个观念他很强。
赵庆老爷子却笑呵呵的拿起毛病,沾了沾墨汁,道:“不了,我在这都已经住习惯了,出去了反而不自在,等有朝一日,你来把那些灵魂送入地府,我也就安心了!”
我最终还是没有继续劝下去。
赵庆老爷子把那本小册子用简体字写了一份,另外又写了一份东西,一起递给我,道:“第一份,其实是设坛超度的法子,这个法子比较特殊;第二份是一份打坐的方法,可能比不上你爷爷的《太玄经》,但是这套心法能让人快速静下心来,主要修炼的是心,而不是修为。”
我接过那一叠纸,对赵庆老爷子鞠了一躬:“祖爷爷,我一定尽快回来超度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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