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晨脑门一阵晕眩,到底是人是鬼?若是人为何没有心跳?若是鬼为何有体温?
薛良春唇角逸出一丝轻笑,在晨未反应过来间,颈间一凉,将她颈上的那半块玉玦取下。
“还给我!”虞晨想到父亲临终前的交待,忙伸手夺回。
“是他带你过来的!”只听薛良春持着虞晨的玉玦说道。
虞晨不知他口中的“他”指得是人还是东西?
摇摇头,继续说:“把那东西还给我!”
薛良春将玉玦持在掌心,继而将自己颈上的那一块也取了下来,两块玉玦一合并,他的掌心里出现一道椭圆形的星纹图案。
那星纹图案里,隐隐有血丝涌动,薛良春眉头一拧,“它喝过你的血!”
虞晨想到,她被朱槿瑜抓伤后,血水无意间流进了玉玦,算是喝过了吧!
见虞晨不回答,薛良春知她已默认。
“这块玉玦能打开通往幽灵星的通道,没想到,你也是幽灵王选中的人!”
“幽灵王是谁?”虞晨觉得自己搅进了一场天大的阴谋里。
这玉玦明明是她父亲在死前给她的,怎到了薛良春这里,居然说她是幽灵王选中的人。
“他是幽灵星的主人!你我都是他的使者!”薛良春回道。
“去他的使者,你是鬼,那个人也一定是鬼,可我却是个活生生的人!”虞晨为自己辩解说。
“不,他不是鬼!”薛良春当即否定。
虞晨被这接二连三的怪事搅得神经错乱,指着自己说:“我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被那辆鬼车带到民国?还成了邵佳妍?”
虞晨真想把心里的不快全道出来,偏偏没人回答她。
薛良春望了眼两块合在一起的玉玦,将半块玉玦还给了虞晨。
虞晨持着玉玦问眼前的人:“喂,你到底是不是那个薛良春?”
“是,也不是!”薛良春将玉玦挂回颈上回道。
“这是什么回答,耍我呢!”
虞晨气得握紧拳头,被薛良春这只鬼耍得团团转不说,现在还跟她玩猜谜语,他有心情,她可没心情。
“我要回家!请你立刻、马上,送我回去!”虞晨叫嚣起。
想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莫名其妙地被一辆鬼车带到二十世纪的三十年代,还顶着别人的身份,她气得都快要炸了。
“我送你回去!”
薛良春说时,身上已多了件黑色风衣,头上戴着顶同色的礼帽。
这副装束,虞晨曾在见薛良春的那天夜里见过,指着薛良春说:“那天晚上,救我的人是你!”
薛良春眉头拧了拧,却没有回答她,身影一移,打抱起虞晨从门缝里飘了出去。
夜风很大,虞晨不受冷的将脸往薛良春怀里钻了钻。
这人没有心跳,但心口却是温热的,这感觉与现实社会的那个薛良春一模一样。虞晨总感觉这两人是有关连的,忍不住又问他:“你俩是兄弟!”
薛良春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好似不太接受她这样的说法。
“好吵!”
薛良春将衣袖一拂,虞晨脑门一眩,无声地趴在他身上。
薛良春望着怀里的虞晨,幽幽叹起气。
那个人把这女人送到自己身边,到底为了什么?是为了试探自己?还是想将他拉进来?
薛良春有种不好预感,这女人颈上的玉玦已浸了血水,很快就会被群人发现她的真实身份。
“女人,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虞晨抚着酸胀的额头醒来,见自己横在薛良春的车上,此时两人坐在后车座上,那大个子男人坐在驾驶座上,窗外一排排的汽车,看情景,此时还在那家西餐厅的地下停车场。
虞晨晃晃脑门,感觉自己做了个极可怕又不可思议的梦。
“宝贝,你醒了!”薛良春见她思绪恍惚凑近她。
薛良春如沐春风的脸上,让人瞧不出,他到底是在真笑还是假笑?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虞晨总觉自己这一番经历同薛良春脱不了干系。
薛良春摊摊手,摆作一脸无辜地:“没什么啊,我见你晕倒,就扶你上车啰!怎么,我帮了你,也算沾你便宜?”
虞晨觉得眼前的这个薛良春,与那个带她回来的薛良春性格悬差实在大。
那个薛良春看似一脸生人勿近的,其实是个外冷心热型的,而眼前这位,看似笑得人畜无害,实则是个一肚子坏水的大恶魔。
虞晨想到自己被眼前人耍得团团转,贝齿一咬,揪住眼前人的领带,将他攥向自己说:“你是不是还有个兄弟?”
薛良春瞬间被懵住,好一会,才开口说:“我妈只生了我一个,若真有个兄弟,怕也是私生子!晨晨啊,你是在提醒我要提前做好防备,免得老头子一闭眼,就有人跑来与我分家产吗!”
“真能扯!明知我问得不是这个!”虞晨心里叫苦连天,偏偏这只魂渣子就是不肯同她说实话。
见虞晨眉头蹙得紧紧,又是一脸苦逼不堪的,薛良春唇我弯弯:“放心,我家老头子就是有那贼心也还没那贼胆的!”
虞晨放开他,朝他摆手说:“我才没兴趣知道你家那点破事!”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极不服气。
凭什么每回她都被薛良春吃得死死的?眸光一撇,落在薛良春胸前,在薛良春未反应过来间,她扑过来,扯起薛良春的西装。
“宝贝,别心急嘛,要亲热也得找个舒适点的地方!”
薛良春也没想到,虞晨会突然解他衣服。连他都被她的大胆给震到。
看来小白兔发起狠来,比他这只鬼都要吓人。
虞晨咬咬唇瓣,“去你娘的亲热,姑奶奶我是在找东西!”
虞晨一边说,一边将薛良春的领带给解开,继而隔着白衬衫将手探进薛良春心口:“没有!”
薛良春见她一脸失望,双眸含笑起:“老子不喜欢那玩意!既然晨晨你喜欢,回头我让人弄个来挂挂!”
虞晨原本还一头雾水的,她明明记得民国的那个薛良春脖子上挂着另外半块玉玦,怎么眼前这个却没有?
“你知道我在找什么?”
薛良春倒也不瞒她,指了指她颈上的半块玉玦说:“那老子觉得那东西俗气,早扔了!”
虞晨觉得不大可能,看民国的那个薛良春那副宝贝样,那玉玦应该比那人的命还重要。只有一个可能,眼前的这个薛良春没有那东西。
虞晨断定这两人应该不是同一个人,至少不是同一副身躯。
“宝贝啊,折腾到现在,饿不饿?”薛良春见她不再闹腾,提了个很现实的问题。
他不提吃饭还好,一提吃饭,虞晨才记起与孟瑞冬的约会又泡汤了,指着一脸春风得意的薛良春说:“薛良春,求你行行好吧,别再来纠缠我了!你一不缺钱,二不缺色,皮相又过得去,只要你想,这阴阳两界的美人任你挑,我一小女子,实在受不了你的热心追捧,我们之前的协议就此取消。从此,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虞晨说时,拉开车门,没想到车门刚被拉开,“嘭”的一声又自己合上。
“看来,不让你尝尝鬼的厉害,真当我这只鬼好拿捏!”薛良春说时,头一晃,哪里还是刚才看到的那张帅到人神共愤的脸,转眼成了一张狰狞不堪入目的脸。只见一对尖尖獠牙背着灯光发出森森寒光,一双碧绿色的眼睛,发出比猛兽还要恐怖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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