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晨这才想起,她让老李在楼下等自己的,望望空空的两手,这才想起,行李箱忘了拿,心里一阵幽叹,摇摇头说:“没事!我约了个人,要不你先回去吧!”
“先生说,让我留下来照顾小姐的,小姐不回去,我回去了会挨骂的!”老李为难的说。
虞晨摸出手机瞧了瞧,见时间还早,就让老李把车停在一个安静地方,窝在车上补会觉。
车里的空调开着,虞晨没一会就睡着。
颈上的痛感,让她时不时敛起眉头。
虞晨却不知在她熟睡间,那玉玦忽然绯光大现,只要细看就会发现,那玉玦上不知何时,沾上了她的血。
“阿晨,醒醒!”
恍惚间,虞晨听到有人在唤自己。
她寻声找去,看到了那个叫阿妍的女孩。
阿妍穿着一身素白的连衣裙,连衣裙样式陈旧,一看就知是民国时候的。
阿妍站在一片透不过边际的黑暗中,面对着虞晨。
“你在叫我?”虞晨指指自己。
“当然,我一直都能感受到你的!”阿妍笑着说。她笑起来十分好看,仿若枝头初绽的梨花。
虞晨定定神,想起颈上的玉玦,伸手朝颈间摸去,不料颈上却是空的。
“在找这个?”阿妍将颈上的玉玦扬了扬。
“咦,怎么会跑你那去了!”
虞晨一脸纳闷,不过一会,她就想起,阿妍也有这么一块玉玦,可阿妍是民国时候的人,这么一想,虞晨终于想到,阿妍的魂魄可能一直呆在玉玦里。
“你一直在玉玦里?”虞晨问她。
阿妍闻声,拉着虞晨的一只手。
她的手沁心的凉,确实是鬼魂一贯的温度。可是虞晨却看不到阿妍临死前的那一幕。
怎么会这样?
阿妍倒是明白虞晨在想什么:“你是看不到我的!我只有这一魄留在玉玦里,而这一魄现在已非常虚弱。”
阿妍还说,她之所以会有一魄藏在玉玦里,纯粹是一场意外。
阿妍的本名叫邵佳妍,出生于二十年代的上海,父亲邵世恒除了经商以外,还喜欢收藏古玩,这块玉玦是她父亲从一湘西人手里高价买回来的。据那湘西人说,这玉玦本来有一对,另一块却不知所踪?
至于这玉玦的名字,邵佳妍愣了愣说:“据说这玉玦能穿越时空,让亡魂逃过鬼差的缉捕,到达一处地外空间,继而让亡魂摆投轮回得以永生!”
虞晨觉得玉玦好邪门,根本不是什么护身符。
可是父亲临终前,嘱咐过她,不能轻易摘下,也不能将它转送给别人。看来这块玉玦对她很重要。
虞晨这一觉睡到黄昏。
老李并不知虞晨颈上的玉玦曾发过绯光,见虞晨醒了,载着她返回剧场。
虞晨早约了孟瑞冬,告诉老李说:“我约了人谈点事,你在附近转转!完事后,我打电话给你!”
老李将车调个头后驶离剧场。
虞晨上了孟瑞冬的车。
孟瑞冬拍了一天戏,面色略显疲惫,见虞晨颈上有干涸的血迹,眉头拧了拧说:“要不要紧?”
虞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随口应道:“没……事!”
孟瑞冬从包里摸出一支虞晨从未见过的消炎药膏:“那只猫的爪子有毒,伤口最好清理下!”
虞晨这才想起颈上的伤。
说来也怪,她这颈上的伤口已痊愈,这让她一度以为,是那块玉玦治好了她的伤。
“好!”虞晨接过药膏。
车子在一家西餐厅门口停下。
孟瑞冬是明星,在公共场合露面,少不得引起一番轰动,他将早备好的鸭舌帽和墨镜戴上。
虞晨望着他这副装扮,想起上回在医院他也是这副装扮,不由疑惑,他是不是很喜欢这种装扮?
虞晨的目光落在孟瑞冬的鸭舌帽上,总觉这鸭舌帽很像那张照片上的。
虞晨思绪飘移,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孟瑞冬的鸭舌帽。
一股陈旧的感觉,让虞晨惊得抽回手。
孟瑞冬被虞晨瞧得浑身不自在,扶了扶帽沿说:“没办法,你知道的,只有这样出去,才能挡住那些人的视线!606号包厢,我早定好的,你先上去,我一会就过来!”
虞晨应了他一声后下车,思绪却停在那顶鸭舌帽上。
鸭舌帽陈旧的质感,让虞晨心里惶恐,她很怕孟瑞冬就是照片上的人。可一想,那照片是民国时候的,照片上的人早作古,而孟瑞冬却是个鲜活的人,这两人八辈子打不到一块。
心里不时浮起一丝安慰。
虞晨推开西餐厅的旋转玻璃门,背后刮起一道阴风。
虞晨感觉背后有道刺目的灯光,下意识转身望去,醒目的飞天女神标志,映着那耀眼的灯光,“沪01997”的车牌,让她嘴巴张了起。
虞晨伸手挡住车光,那辆车居然朝旋转玻璃门驶来,吓得她惊叫道:“啊!”
那车穿过玻璃门后从她身边驶过。
虞晨吓得跌坐在地。
“小姐,你没事吧?”餐厅服务员将虞晨从地上扶起。
虞晨一脸惶恐不安,眸光望向餐厅,哪里有什么车影?
幻觉!
虞晨抚着心口大口喘气,朝服务生摇头道:“谢谢,我没事!”
虞晨跟随其他客人步进电梯,望着电梯上闪烁的楼层数字,她开始祈祷早些到六楼,可是那数字变来变去,最后居然变成了负数,并且电梯停在了“-2”层。
“叮”电梯门被打开,电梯里只剩下她一人。
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男人站在电梯门前,朝虞晨恭敬地鞠躬道:“虞小姐,老板有请!”
虞晨望着眼前的男人,确定自己不认识此人。
“你们老板是谁?”
虞晨料定自己又遇见了鬼,心里惶恐不安。
这时她包里的手机响了,虞晨取出一看是孟瑞冬打来的。她知道,孟瑞冬定是到了包厢没见到她着急了。
“在哪?”孟瑞冬开口问道。
“我在……”虞晨到口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已被人取走。
“薛良春,你干什么?”
虞晨没想到男人口中的老板会是薛良春。适才想起,薛氏早已入驻餐饮业,有家西餐厅也不稀奇,怪就怪在,她见识短,随便挑一间,居然进了薛良春名下的餐馆。
“想吃饭,早点说嘛!这是我们自己的餐厅,走,我带你过去吃饭!”薛良春含笑说。看起来,已与白日憔悴的那个人判作两人。
虞晨倒是疑惑,这人到底哪面是真的?
见有外人在场,她不想揭他的短,可这不代表她好欺负,况且她跟孟瑞冬有约在先,她不能因为薛良春的出现,而打乱她的约会计划。
“我有事,实在不能奉陪!”虞晨转身要回电梯,却被那夹克男给挡在电梯外。
虞晨这才意识到,这夹克男人高马大的像堵墙,弱小的她到了这堵墙跟前,根本无撼动的可能。
“薛良春你这是几个意思?”
虞晨真想掐死这只魂渣子,让他有事没事缠上自己。
薛良春按按酸痛的脑穴,示意夹克男走开,攥起虞晨的一只手,将她往一个地方拖去。
“薛良春我要告你非礼,还要告诉全世界的人,你是个伪君子,大恶魔……”虞晨一路喋喋不休地骂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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