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国民男神!活生生的一个大男人!”
薛良春嗤鼻大笑起,可这笑容显得十分的虚伪僵硬。突然跑车来个急刹,被迫停下。
车外,风大雨大雷声大。
两只雨刷没命地刷着,都来不及抚掉玻璃上的雨水。这带没有路灯,雨帘之下,两柱车灯光显得那么微弱无力。
透过雨帘望去,四周黑洞洞的,又是个荒芜人烟的地方。
虞晨一口气还没舒下,就被薛良春从车上给攥下,居而将她抵在车门上。
雨水很快打湿两人的衣服。
虞晨只穿着一件连衣裙,经雨水这么一淋,裙子紧贴在身上,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勾勒了出来。
她顾不得身上的雨水,直瞪着将她抵在车门上的人,确切说是只正在发飙的鬼。
薛良春因为生气,额上青筋暴突,双眸发出绿宝石般的光芒,怎么看都让虞晨心口寒虚?
什么鬼的瞳仁是绿色的?吸血鬼,还是吸血僵尸?或者更高级一些的,比如魂尸、飞尸。
据说魂尸若得机缘,身魂不死不腐,身体更是不惧怕阳光,像人一样白天出行……
薛良春见虞晨瞧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细看下,居然含着股玩味,心里的怒意噌噌涌向脑门。
“凭什么说我是鬼,而他孟瑞冬就是人?”
虞晨被他的吼叫声拉回现实,扯了扯唇皮说:“至少,他的身体是热的,而你的身体,却是冷的!”
薛良春听闻哈哈大笑。
一个响雷划过两人头顶。虞晨吓得惊叫起,下意识往薛良春怀里钻去,还双手抱紧着薛良春的腰。
等她回神,被自己这投怀送抱的举动给吓一跳。
咦,这魂渣子的身躯居然是温热的!
到底要修练到多少级,魂尸的身体才能变得同正常人一样?十级还是二十级?
“喜欢抱,我可以每天让你抱!”头顶处传来薛良春的笑声,听口气,某只鬼的心情,突然间转好。
虞晨赶紧松手,哪知放手过快,薛良春没反应过来,脚步一个趔趄,朝虞晨直直倒来。
薛良春高大的身躯,将虞晨抵在跑车顶上。
两人身上衣服早就湿了,这种模样显得极暧昧。
虞晨瞬间羞红了脸,背脊处传来的酸育,疼得她龇起牙。
薛良春这才知自己压到了她,身躯一移,瞬间离开她。
虞晨扶着受伤的老腰,生气地瞪他,见他伸手过来拉自己,不情不愿地将手交到他手里。从他指尖传来的沁凉,让虞晨忍不住打起寒颤。
“为什么你的手这么冰冷?”虞晨拧紧着眉头问道。
薛良春望着被雨水淋得同落汤鸡似的人,唇角扬了扬说:“你见过哪只鬼的手是热的!”
虞晨这才想起,她在同一只魂渣子扯体温,这不明摆着对牛弹琴!
“喂,你到底是只什么鬼?手这么冷,身上却是温热的?”
薛良春没睬她,他觉得这问题无聊又滑稽。
拉开车门后,将虞晨推入车中。
动作生硬,弄得虞晨手骨作疼,“不懂怜香惜玉,不知那些女人到底瞧上你哪一点?”
薛良春不想同她扯这些有的没的。见她一身湿漉漉的,担心她会因此生病。
“回去吧!”薛良春说时上了跑车,发动引擎。
雨势越来越大,加上路黑,跑车走得比乌龟还慢。
薛良春见这样开着没意思,干脆将车停在桥边。
大约是雨季到了,桥下的河水本就水位高涨着,再加上这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河水仍在持续上涨中。
望着桥水奔涌不息的河水,虞晨心里一阵紧缩。因为她看到河里站着个女人,那女人正在朝她招手。
那女人也不知穿得什么年代的衣服?那衣服湿哒哒地粘在身上,衣服的底色是大红色,领子上对称的绣着朵六瓣梅花,红艳艳的煞是好看。
“来啊!”女人见虞晨没回应,开口喊道。
虞晨愣了愣,透过女人的眼睛,她看到天蒙蒙亮间,一顶花轿由桥东边抬过来。抬轿是两个身形魁梧的中年男子,轿上系着喜庆的红绸,唢呐声一路吹响不停。
喜轿!
虞晨惊了惊。
谁家娶亲会赶得这么早?
正想着,一阵风拂过,轿帘被掀开。
虞晨瞧见,轿中的新娘泪眼婆娑着,怎么看都没有新嫁娘的喜悦。
轿子停在了河边,轿夫和吹唢呐的人见轿子停稳后,一溜烟地跑了,留下新娘独自一人坐在轿中抽泣。
河妖娶亲!
虞晨脑中闪出四字。
果然,当清里的第一缕阳光照到河面上时,河面上刮起一阵大风,那大风呈螺旋式,没一会将轿子卷入河中。
新娘从轿中滚落,在河水里上下扑腾了几下,最后沉入水底。河面上泛起一圈圈清晰的波纹。
虞晨透过那波纹,瞧见一尾硕大的红色鱼尾正在波纹中摆动。
鲤鱼精!
“喂!”薛良春拍了拍虞晨的肩头,将她唤回现实。
虞晨揉揉眼睛,哪里还有什么女人?有的只是奔腾滚滚的河水。
虞晨知道自己又看见不干净的东西,思绪怔怔后,开口说:“上回,你说我有东西落你那里,现在可以还我了吧!”
薛良春望着虞晨,唇角噙着丝笑意:“你确定要?”
“既然是我的东西,我当然要拿回来!”
薛良春摊摊手,“不好意思,今日出门急了些,忘记带了!不过,你可以跟我回家去取!”
虞晨知道,他是变着戏法,想将她往他家里拐,她才不上他的当。
她搞不懂,自己到底哪里招惹到了这只魂渣,让他这么缠着自己不放?
要说上回的宴席,她也是受害者啊,真要找人算帐,有本事找阮丹菁去!
虞晨窝着一肚子怒火,却找不到突破口发泄。
敌强我弱的这种局面,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沉默。
雨势终于变小,借着车里的暖气,虞晨昏昏欲睡。
薛良春见她面颊生红,料知她生病了,又不想用自己的手去拭她的体温,以免灼了她,只能眼巴巴地望着。
虞晨身上一会冷,一会热,好不难受,薛良春将她带回自己的住处,给她服了退烧药后,又见她身上衣服早湿尽,屋里没有其他女人,他只能亲自动手。
反正她早晚都会成为他的女人,早看晚看都是他看!
虞晨只觉心口处一凉,下意识抓紧胸前的衣服,却被一双沁凉透骨的手给拨开。
一道绯光从虞晨颈间逸出,薛良春瞥了眼虞晨颈上的玉玦,神色难测。
虞晨浑浑噩噩间,感觉自己又回到了湘西老家。
一间简单的三开式竹屋里,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正躺在最里边那间屋子的板床上。
男娃子睡外边的,女娃子挨着哥哥睡在里边,这两个孩子一个九岁,一个只有四岁。
他们的父亲正蹲在家门口劈柴,斧头砸在木桩上的声响,时不时传入两个娃子耳中。
他们的母亲坐在井台边搓洗衣服,搓衣板压着木盆子,发出“噔噔“的声响。
一只浑身没有丁点杂毛的大黑狗,摇晃着一条松绒大尾,趴在屋门口晒太阳。
也许是被温暖的太阳光熏照的起了睡意,大黑狗打了个哈欠,恰当它要合目打会盹间,忽然嗅到了一股腐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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