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嘉行有个怪癖,也可以说是爱好吧。”南竹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说下去,“他喜欢在和每个女人上床的时候,从背后拍下照片,并且洗出来收集在相册里。姚夫人当时向警方告发,申嘉行早就认识Rose,并不是造谣。前几天警方找到了那本相册,并且其中有Rose的照片。”
Talia盯着南竹:“那又怎样?”
“你陷害申嘉行没有成功,反而使他能够在秦思卿死后收回遗产,一定很不甘心吧?所以你刻意接近莎莎,通过她说情,让申嘉行把你安排在世安实习。你的目的就是要申嘉行死,所以,付出身体的代价也可以。”
姚盈吸一口冷气:“这,这,要按你说的,他们是兄妹吧?”
南竹示意姚盈稍安勿躁:“申嘉行坠楼的时候,所有人都说没有到过董事长办公室,可其实Talia你就在这里。你可能是为了取得他的信任,引诱他和你在沙发上…毕竟申嘉行的戒心很强,他不会无缘无故地就认为你是自己人。你可能跟他说你一直很崇拜他,再加上,你的长相和Rose很像,申嘉行不一定能看出来,但是可能会觉得你某些地方很吸引他。然后你给他吸了一支迷幻剂,也可以说是一种丨毒丨品,让他失去了理智。再然后,你骗他说到窗口更刺激些,让他靠在窗子上,你就趁势把他掀了出去。警方之前没有检测出来迷幻剂,是因为这是你从加拿大带回来的,国内还没有。但是现在血样被送到加拿大,已经查出来了,是一种叫Aptx58的丨毒丨品。”
“那又怎样?总不至于因为丨毒丨品是加拿大产的,我就成了杀人犯吧?人人都可以去加拿大吧。”
“还有手机。”南竹又晃晃手机,“Talia从小生活在国外,对国产手机不太熟悉。这台是最新款的HW,生产技术很高端的,它用不同的指纹解锁,会出现两套不同的系统。”
Talia咬住嘴唇。
“你肯定见过申嘉行用右手拇指解锁手机,所以你在杀他之前,趁他神志不清,曾经用他的手打开手机,把你发给他的信息全部删除掉了。但是你没想到的是,用另外的手指解锁会出现私密系统,里面有申嘉行拍的照片,就在他坠楼前几分钟。不需要技术鉴定,就可以看出是你…你有兴趣让大家看看吗?”
“不用了!”Talia满脸通红,咬牙切齿地说,“就算有照片,也没证据是我杀人!”
“如果这些还不算铁证…也没关系的,警方已经有了方向,总会找到证据。只要是你做过的事,一定会有痕迹”南竹看着她,目光里有些悲悯,“其实你真的很可怜。”
Talia恨恨道:“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你没有奇怪过,为什么你和Rose长得很相似吗?”
“为什么?”Talia没有反应过来。
南竹深吸一口气:“因为你们本来就是双胞胎姐妹啊。”她知道自己很残忍,但想到躺在冰柜里的Rose,她觉得她必须替Rose讨回公道。
Talia一愣,旋即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笑起来:“你说我妈生的是双胞胎?”
“是。不过,秦思卿生的不是。”
Talia止住笑,恐怖地望着南竹:“你什么意思?”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秦思卿确实生了一个女儿,不过,早就夭折了。”南竹缓缓地说,“在她早产毁容的时候,申时安还有些愧疚,离婚时答应她不少条件,其中就包括会留给女儿遗产,并且同意把资产给秦思卿监管。但是如果女儿死了呢?还能拿到遗产吗?为了钱,也为了报复,她从国内孤儿院收养了一个孩子,就是你。”
Talia的脸急剧地抖动起来:“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警方已经找到红星孤儿院,并且找到了当时的收养手续,你可以自己看。那时候你才一岁,你的双胞胎姐姐就一直在孤儿院长到十三岁,之后到沪市漂泊。我不知道秦思卿是什么时候制定这个计划的,总之在五年前,她让你回国接近Rose,把她也带到加拿大,并且资助她读书。秦思卿可以说是最了解申嘉行内心有多黑暗的人,我觉得她可能本来是想用你作为诱饵,让申嘉行上钩的。不过,也许是养育你这么多年多少有些感情,也许是她的身体不允许她谋划太多,而你又不可能甘心送死,她想起你还有个双胞胎姐姐,决定把诱饵换成她,让你来做执行人。你和你养母联手,把亲姐姐送上了死路。”想到明艳活泼的Rose,她孤儿出身,却那么的阳光乐观,对人总是坦诚大方,南竹深深地为她感到不值。南竹的目光透过Talia的脸,看到Rose那相似的面庞:“Rose是作为你的替身去死的。秦思卿给你起的名字是申媞,你就没有想过,你也只是一个替身吗?”
Talia面色苍白,如同石雕般愣住。
半晌,她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妈?难怪…难怪…”她疯狂地扯下头上的假发,指着自己的头,“这就是我妈做的,为了让我恨申家…”
南竹之前根本没看出Talia居然戴的是假发,别人更是毫无察觉,俱是惊得目瞪口呆。
没了假发,那颗恐怖的头颅赤裸裸地呈现在空气里。
恐怖的不是没有一根发丝的光头,而是那上面密密麻麻的针孔。
无数大大小小的出血点,新伤摞着旧伤。
那已经不像一颗活人的头颅,更像一个球形的蚁穴,数不清的密集小孔里,渗出几乎可以看得见的痛苦和残忍。
以前在众人面前,总是恬静地微笑着扮演淑女的Talia,申媞,用假发掩盖着这样可怖的伤痕。
Talia由笑转哭:“从我有记忆的时候开始,我妈每天,每天都用针扎我…她跟我说,是申嘉行害我们,我必须牢牢记住,找申嘉行报仇…刚开始我有头发的,到八岁就彻底不长了,她索性给我买假发戴,更没有顾忌了…”
南竹说不出话来。
她没法想象,一个小孩,在这样疯狂的“母亲”养育下长大,会是怎样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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