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用自己房间的杯子,去厨房找水杯的时候,又恰好见到丁叔在准备给Rose的牛奶—你别否认,那天晚上10:45左右,我去过你房间,但是没人在,我从二楼看到你进厨房了,你的口供里却说整晚没出过屋子。”
“这是天赐良机。她趁丁叔不注意,把药片碾碎放进Rose的牛奶杯里。借丁叔的手,让Rose喝下含有头孢的牛奶。”
姚盈叫起来:“我,我当晚也喝牛奶了,会不会也被下了药?”
“应该没有。”南竹摇摇头,“Rose的牛奶是加糖的,也掩盖住了药粉的苦味。姚夫人一向控制糖分摄入,喝的是纯牛奶,如果加了药粉口感会很明显。我想莎莎也是用这一点才区分出哪杯是给Rose的牛奶。”
崔莎莎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她“哇”地一声哭出来:“表哥说,Rose和他有仇,回来一定是为了害死他的…我也很讨厌她,就…”
Talia目露同情,她轻轻拍着崔莎莎的后背:“莎莎只是下了一点药,双硫仑反应也不一定会死人吧?”
“是不一定,但是这确实让Rose陷入昏迷。”南竹狠狠心肠,继续说下去,“既然药不是丁叔下的,那他为什么要承认呢?”
崔莎莎也很茫然,她止住哭声:“是啊,我也很奇怪…丁叔一向对我很好,但是,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
“你应该明白。”南竹面露不忍,但还是继续道,“他当时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就照常把牛奶送到Rose房间。但是他回来收拾厨房的时候,可能发现了你碾药片时留在台面上的粉末,联想你一些奇怪的举动,判断你是给Rose的牛奶里加了东西。”
“他可能犹豫了一会儿,但还是决定去看一下。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敲过门,但是应该没人开,于是他拿自己的备用钥匙打开Rose房间。”
“这时候Rose已经昏迷了,而且脸上起了不少红斑,非常吓人。”
“丁叔不知道你下的药到底是什么,他以为Rose快要死了。于是他做了一个决定…用水果刀杀死她,掩盖你下药的事情。换句话说,他认为即使你的药致死,但Rose的直接死因是心脏中刀,你的罪责也没那么重。”
崔莎莎双唇发抖:“你是说,丁叔是为了我?”
“是,他不过是一个管家,没理由要去杀Rose。但是他也不仅仅是一个管家…”南竹觉得自己说不下去了,即使崔莎莎因为盲目和愚蠢犯了错,但是她也没办法将如此残忍的话说出口。“我之前一直想不通他这么做的原因,直到我们偶然发现他改过名字,一个成年人,居然连名带姓地变更了身份证,这很少见。”
日期:2019-11-10 21:47:10
第二十九章 杀人的理由(2)
祖宁拍拍她的胳膊:“我来说吧。”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崔莎莎,“丁忆不是他的真名,他的原来的名字是顾绍良。你听过这个名字吗?”
如同一个炸雷在耳边滚过,崔莎莎觉得耳边轰隆隆直响,她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
“你说,他叫什么?”她愣愣地问。
“顾绍良。如果你看过你的出生证明,你应该知道这是你生父的名字,你姓崔是因为你的继父叫崔朝阳。”祖宁替她翻开文件,“我调查过你父母的事,你母亲申时爱和顾绍良是大学同学,但是顾家在西北山村,申家呢从你外祖父开始就从商,家庭条件很好。申家不同意婚事,申时爱就跟着顾绍良私奔到西北,并且怀了身孕。但是申时爱没有工作,又是私奔过去的,所以被顾家人看不起。她可能和你父亲也吵过很多次,终于自己回到央城,随便找了个工人崔朝阳结婚。你舅舅应该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也是故意把他留在你身边照顾你,但是却禁止他和你相认。至于为什么,我想可能是为了惩罚他间接害死申时爱,都说你母亲是因为婚姻不幸郁郁而终。”
崔莎莎觉得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了。
其实她刚刚也没有全部说实话,她在碾碎药粉以后,把药瓶放进了厨房挂着的丁叔的围裙里…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从衣袋里摸出她放进去用来栽赃的药瓶?又是怎样决定索性杀死Rose为她顶罪的?事发后她不明白为什么Rose的死因是刀伤,但是因为愧疚常常刻意避开他,但是他却一如既往地,那么温和地照顾着她…
“这是第一件案子,莎莎受到申嘉行蛊惑,在Rose的牛奶里加入头孢药粉,导致Rose昏迷。而丁叔以为那是毒药,为了掩盖莎莎的罪责,他用水果刀插进Rose心脏,导致Rose死亡。”在祖宁的示意下,南竹继续道,“这件案子从头到尾,申嘉行从来没有出现在案发现场,也就是Rose的房间里。但是,警方却在房间里找到几根申嘉行的头发,还有他的打火机。”
姚盈不安地扭动着身子。
南竹冲姚盈笑笑:“我先说打火机的事吧。发现尸体以后,祖律师要全部人都到一楼客厅等候丨警丨察。但是姚夫人因为穿的是红色睡衣,被莎莎指责,她要我陪她去二楼换衣服。我同时也换了一件,有几分钟的时间,姚夫人并没有在我的视线内。下楼的时候,我觉得姚夫人很慌张,她说是因为Rose的脸太过吓人导致的。可是我们在看到尸体的时候,Rose是低着头,根本看不见脸。我是后来在丨警丨察局,才看到Rose的脸被划的七零八落,十分恐怖。那么姚夫人是什么时候被她的脸惊吓到的呢?”
南竹想起姚盈当时一些奇怪的举止,“我那时候很奇怪的是,在换衣服之前,姚夫人对申嘉行甚至有点惧怕,所以他让换衣服就乖乖地去了。但是等换完衣服回来,她却开始主动挑衅申嘉行…”
姚盈索性撇撇嘴:“没错,是我趁你换衣服,把他的打火机放在Rose房间的。这可不算什么大罪吧!”
“当然不算,但是这是破坏案发现场,要看警方怎么界定。”
吴渭插嘴:“但是申嘉行的头发不是她放的吧?”
“姚女士把打火机放进案发现场,自然是为了把Rose的被杀栽赃在申嘉行头上。其实申嘉行一直表面对姚女士客客气气,但比起莎莎来,申嘉行才更让姚女士忌惮。一来,姚女士觉得申嘉行如果获罪,她可能就能成为遗产继承人,二来,以姚女士娱乐圈浮沉多年识人认人的经验,申嘉行其实深不可测。那这是她抹黑申嘉行的原因,除了她,还有谁有同样的动机呢?”南竹看着Talia,“是你吧。”
Talia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一般,怯生生地睁大眼睛:“我?我没有啊…我一直和大家在一起,没再去过Rose的房间啊。”
吴渭回想片刻:“是啊,我、祖律师、莎莎和苏小姐是一直在一楼客厅的。”
“案发后你确实没单独去过那房间。但是,案发的时候你一直在的吧。”
Talia十分气愤:“南小姐,你别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在现场?如果我在的话,Rose怎么可能看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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