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嘉行身材颀长,面容英俊清秀到令南竹意外,是十分符合时下美男子标准的鹅蛋脸型,配上微微上挑的眉眼和挺秀的鼻子,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当之无愧的明星相。唯一令南竹感到有些违和的是,他的肤色异常白皙,总令她觉得过于阴柔。
不过,总的来说,还是不愧是传说中所谓央城最为璀璨的钻石富二代,千万央城少女的梦中情人。
申嘉行对南竹伸出手,露出一丝笑容:“南小姐,不好意思,莎莎还像个小孩子,这几天麻烦你多照顾了。”
南竹起身与他握手:“莎莎是我同寝室的姐妹,都是应该的,谈不上麻烦。”
崔莎莎在申嘉行刚刚出现时,脸上就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听到表哥与南竹互相寒暄,撒娇道:“表哥总是觉得我还小。”
申嘉行笑了笑,没有理会她,对身后的祖宁道:“家父刚刚过世,家里饮食上比较简单,对二位招待不周了。”
祖宁客气几句,坐在了申嘉行的身侧。
还未动餐具,就听一阵高跟鞋的脆响传来:“老爷子才走,家里就连我的一口饭都没了么?”
申嘉行一顿,若无其事地拿起餐叉。
崔莎莎已经如同听到战斗号角一般,全身都紧绷起来:“呵呵,你也知道舅舅刚去世,一大早就往外跑,不知道的还以为去找第二春呢。”
“哟,小姑娘家家的,嘴巴不要那么缺德。我是命苦当了寡妇,可也是老爷子娶进家里来的,好歹也是你舅妈呀。”
一阵香风袭来,南竹只见一个身材丰满的女人踩着三寸高跟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
媚态横生……
南竹还没有看清她的脸,脑子里就浮现出这一个词。
她想起彷佛听人提起过,申时安在五十八岁时迎娶了三十九岁的姚盈,一个三四流的电影演员。
南竹记得,在某年春节时,她还曾经在电影频道看过姚盈出演女二号的一部老电影,演的就是一个唐朝贵妃,有些隐喻杨贵妃的意思。因为面容妩媚、身姿妖娆,反而在一众清汤寡水的年轻演员中脱颖而出,隐隐力压了以清纯可爱为卖点的女一号,因此还小小地火了一阵,那也是姚盈演艺生涯的巅峰。
后来姚盈没再接到过合适的角色,名气一路下滑,几乎到了娱乐圈“查无此人”的状态。最后一次出现的新闻,就是嫁给了比她年纪大了十九岁的申时安。
算起来,姚盈今年也四十五岁了。
姚盈已经在餐桌对面坐定,南竹这才看清她。她并不是现在流行的瓜子脸,反而圆中带方,一对猫似的大眼睛,眼线稍稍上勾,眼波流转间令人迷醉。许是上了年纪的缘故,下巴比年轻时多了些肉,不过更显出一种奇特的风情。
她泰然自若地吩咐佣人:“把我的沙拉拿来。”声线慵懒,别有风情。
南竹这时算是心服口服,心里冒出曾经在网络上看到的一句话来——明星就是明星,就算是不温不火的,在现实中也是能凭相貌秒杀众生的人物。
崔莎莎气得一摔叉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姚盈截住了:“这位漂亮的小姐是?”
祖宁这才开口:“姚夫人,这是我律所的律师。”
南竹站起来:“姚夫人,您好。我叫南竹,也是莎莎的朋友”
“南竹,好名字,人也像竹子一样清秀。我家莎莎被老爷子惯坏了,口无遮拦的,你可别见笑。”
南竹笑笑:“认识久了,倒觉得莎莎这样的真性情也很可爱。”
崔莎莎听见姚盈对她的评价,只气得柳眉倒竖,还没来得及说话,恰好一名佣人端着餐盘上来放到姚盈面前:“夫人,您的沙拉。”
崔莎莎气道:“丁叔!她这么说我,你还帮着她!”说罢站起身来,气鼓鼓地跑了。
丁叔转过身来,南竹认出他正是上午在门口接祖宁和她的佣人,脸上慈眉善目的满是皱纹,看不出年纪。
申嘉行道:“莎莎不懂事,让她去吧。”
丁叔脸上尽是担忧之色,不过没说话,弓了弓腰便下去了。
午饭吃的相当沉闷,申嘉行和祖宁低声讨论着公司的事,姚盈仪态万方地吃着她面前的一盆沙拉,也并不与南竹搭话。
南竹觑着别人的节奏,卡着差不多的时候吃完了自己盘子里的食物。姚盈没有再理会桌上的众人,吃了一半沙拉就摆着腰肢走了。
申嘉行点燃一支雪茄吸了几口,像是忽然才发现南竹还在桌上似的:“南小姐不介意吧?”
南竹很想说介意,但是在人屋檐下,不得不违心道:“您请自便。”
申嘉行又与祖宁低语了几句,把抽了不到一半的雪茄丢在餐盘中,站起身来:“那我先去公司了。”
“我也得回趟律所。南竹,你跟我来车里取些资料,下午整理好。”
南竹连忙起身跟着祖宁到车边,祖宁扬扬下巴:“上车。”
南竹不解其意,但还是顺从地坐到了副驾驶上。
祖宁一边从公文包里摸出一个文件袋递给她,一边道:“多伦多暴雨,申媞的航班取消了,现在可能要后天下午才能赶到。我安排了公司的车到这里接上你,你负责把她接到紫御庄园来。”
南竹想了想,低声道:“申小姐回来参加葬礼,想必和遗嘱有关。我是否需要现场核实一下她的身份?”毕竟申时安家大业大,若涉及遗产分配,那定然是大到惊人的金额。
祖宁赞许地看她一眼:“不错,很有律师的谨慎。她是申时安第二任妻子秦思卿生的女儿,这么多年申时安和她们联系不多,但是一直委托我按月汇生活费过去。按着申时安和秦思卿之前的协议,申时安的遗产是给申媞的,不过要委托秦思卿保管,直到申媞结婚生子,而且孩子必须姓申。”
南竹不禁愕然,现在什么年代了,申时安居然还有这样的想法:“那要是申媞没生孩子呢?”
“那样的话,这份遗产就保留到秦思卿百年以后再归还给申家的子孙。换句话说,秦思卿对遗产只有收益权,没有处置权。”祖宁继续道,“这些条款是申时安和秦思卿的离婚协议里写明的。所以,申媞会带着当年的协议原件来,我会派人取走检验。另外,申媞是加拿大籍,你需要核实一下护照。”
南竹一一答应:“明白了。”
看祖宁的车开走了,南竹才抱着文件回到三楼。
崔莎莎的门虚掩着,南竹想了想,先把文件放回自己房间,便又去敲崔莎莎的房门。
屋里传来崔莎莎闷闷的声音:“进来。”
南竹推门进去,见崔莎莎正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个餐盘,里面有一份煎成金黄色的水煎包,一盘白灼青菜,还配了一碗香气扑鼻的竹荪鸡汤,不过还没有动筷。
“大小姐,你倒是吃点啊,难不成真要绝食?”
丁叔敲了敲门,端着一杯果汁进来,恰好听到南竹的话,不由道:“是啊,南小姐,您帮着劝劝我家小姐。她就是这样气性大,动不动就不吃饭,气坏的可是自己身子啊。”他弯腰把果汁放在崔莎莎面前,“不知道南小姐也在,我再去拿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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