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孟婆汤也无法忘记的三世情缘》
第30节

作者: 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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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白尔玉撒腿就往外跑,司望溪急忙在挂架上捞了一件衣服,也跟着跑了出去。
  他跟着她追到马厩,白尔玉红着眼睛看他一眼,然后牵了匹马跳了上去,没命似的往外跑,司望溪看着她跑了出去,也神色严肃的扯上一匹马咻地冲了出去。
  白尔玉骑着猪兔子跑的飞快,本来猪兔子的脚力非寻常马匹可以匹敌,像是能感知到白尔玉此刻又急又躁的心情,撒开腿肆意奔腾,竭尽全力。
  然而,即便它快如风驰电掣,居然也只与司望溪此时的坐骑不相伯仲,的确不是猪兔子不卖力,而是司望溪的马术远比白尔玉想象中好的多。

  一时白尔玉又想起平日两人一起玩的时候,原来他都是让着自己的,不,不对,他都是隐着掖着的骗着自己玩。
  她的眼眶又红了,鼻子一酸,双腿夹紧马肚子,又加快了速度。
  眼看着白尔玉与自己拉远了距离,司望溪也加快了速度,然而几次眼见她就在眼前,尝试着从马上探出手去抓她时,又都被她身形灵巧的却躲闪开来。
  三番四次想抓住她的行动失败后,他似乎明白了这样跑下去不是个法子,白尔玉骑马虽不及他好,但是,想要把她拉下马来,也绝非易事。
  凝视着前方道路的一篇葱郁,关于这山的复杂地形已从记忆里完整剥离抽出,一瞬间的精光漤滟,他已经有了主意。
  于是不再单纯的只是伸手去抓她
  (七年后)

  狂傲的风雪声一点一点从窗缝隙里挤进来,打在那薄薄的,却极其坚韧的牛皮纸上,呜呜声如同鬼怪哭喊。
  厅内炉火烧的很旺,将窗棂上那原本厚厚的积雪化做几股清流缓缓流过已经发黑的木头,一点一点的滴在凹凸不平的地上,时间一长,形成一滩不小的水迹。
  她坐的地方很偏,却是靠着窗户的,磕着被冻的冰凉的瓜子,脸上堆着三分戏谑,七分热闹的傻笑。
  看台上的说书人浮文巧语,娓娓而谈,莫一不是歌颂些才子佳人的花前月下,情深意长的美事,白尔玉来听了几天戏,发觉这戏是一出不如一出了。
  昨儿说的是好好一宰相女儿不学好,偏要在寺庙里和人私定终身,别人考取功名回来沮不承认和她的夫妻情谊,反娶了公主,她却是残花败柳,活生生一弃妇。
  白尔玉打从心地对这莺莺姑娘感到厌恶,听完那出戏后非但没感动的痛哭流涕,反倒觉得那是她活该自找。
  然而没想,今儿这个,更不靠谱了。
  故事说的是一陈姓少女在军队南下时与家人离散,入了女贞观为道士,法名妙常。观主之侄会试落第,路经女贞观,二人便眉来眼去,一番波折后,最后竟私自结合,终成连理。

  她心想,这好没趣,好好一尼姑,不侍奉好神佛,一天到晚东想西想的,有男子来撩拨,就经受不住了,更是没个操守的,更让人生厌。
  恍然着听到身边有人说外边风雪静了,她赶快掀开帘子朝外瞅,看到窗外一片寂静,她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西北风都狂虐嘶吼了三天了,好歹它也有倦的一日。
  于是白尔玉合着手掌拍拍灰,轻声轻步的绕到门前,揭起厚厚的毡帘钻了出去。
  钱是早些天就给掌柜的,莫说住个三天,住个十天八夜也绰绰有余,白尔玉刚走出客栈门,抬头见光线刺眼,不由抬起手臂来遮了遮。看外边一片银装素裹,倒不觉得萧索,反觉一切都像洗涤过一般,澄澈干净了。
  凉风袭来,冷沁骨髓,她拉了拉脖子上毛茸茸的雪狐围巾,踩在白雪铺就的大道上,往前走去。
  此时她脖子上这条雪狐围巾来的并不容易,那年冬天他们寄宿在深山老林的一个村子里,这村子屡屡发生像是被野兽咬破喉咙的意外,遇难者多是猎人,而且头颅都不翼而飞。一经细查发现原是一修炼千年的狐妖拿寻常人的头骨顶在头上,变成美丽的少女诱惑那些在丛林里打猎的人。
  紫霄和扬羽捕捉到狐妖时并没想要杀了她,只是把她打回了原形。
  究竟不知道那狐妖心里是怎么想,性子又倔,竟一头撞死在石头上。
  后来紫霄想着白尔玉身体不好,冬天老是咳嗽,于是将那狐妖交给裁缝师傅做成了围巾,挂在了白尔玉脖子上。

  狐妖大抵是有些灵气的,她自戴上后,气色也跟着好了许多,但冬天对她来说不再那么难过,原本一张白薄如纸的小脸也有浮出些血色。
  冰天雪地,她一身银色裘袍,与皑皑白雪共色,虽然穿的是很暖的毛毡靴子,寒意还是从脚心一路往上蔓延,好象两条腿的血液早已经冻结成冰。
  刚巧前面有一个花白头发的佝偻老头挑着担子卖汤圆。
  白尔玉远远的望着,突然想起紫霄跟她讲过的八仙之首吕洞宾的一段趣事。也是阳春三月的天,在西子湖畔,他扮做卖汤圆的老头欺骗了两个修炼成精的蛇妖,偏生把这七情六欲丹变做了汤圆让那两未开窍的蛇妖吃了,生了情种。

  后来这二蛇之中,白的那条恋上一懦弱书生,又和一法力高强的和尚结上梁子,结果闹出了什么水漫金山,搞的民不聊生。
  白蛇最后虽被压在雷峰塔下了,但吕洞宾依旧逃脱不了惩罚。
  白尔玉当时笑言,好歹你们天上还有些个不守清规戒律的自由分子,不然真真得要闷死了。
  他知道她又在侧面嘲笑自己闷骚,干脆就扭过头去不理她了。
  白尔玉想到紫霄师父也有害羞的一面,不由低头浅笑,她笑时,习惯拿手腕轻触鼻尖,因为手腕纤细,又白,所以她做起来特别好看。
  也有小姑娘、小媳妇跟相效仿那样的笑的,却没一个学出她神韵的十分之一。

  “这汤圆怎么卖啊?”白尔玉走到老头儿面前问。
  老头望着她笑,然后揭开锅盖子,他并不急着回答价钱,而是向她解释因着下雪,很多人都懒在暖和的屋子里不肯出来的。
  所以,并不是他家的东西不好,只是时候不对。
  暖暖的雾气扑面而来,白尔玉看着他拿着长勺子鼓捣那锅子里浮起的圆圆滚滚,发觉跟平日吃的不大一样,于是又问:“你这汤圆不是猪油芝麻的?”

  “你看那紫色的,是紫芋做的皮,里边裹的是板栗做的馅儿,那黄色的,是玉米打磨成粉做的皮,里面是赤
  结果一下山,就看到驸马司望溪与太女那场极其盛大的婚礼,原来龙奉雪便是太女胧姒。更听说了白虎帮的灭帮惨案,那一日的天都是血红色。
  她跌跌撞撞的从山下飘了回来,还没跑到门口,就晕厥了过去。
  还好扬羽很快发现了她,然后把她抱回了屋子。

  她本来病就没好全,这次跑下山又是气急攻心,回来再是大病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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