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缓缓收尾,全场掌声不断。台女子将红绸带收入手,向在场各位道谢。
“臣女司云欢儿献丑了。”话间,她用眼神扫过台下,在格勒长宇身落定。
格勒长宇长饮一杯。
“好好,欢儿多日不见,舞艺越发精湛了。”老夫人喜眉梢。将欢儿唤到身边。
“老夫人过奖了。”
“左翼姑娘,是否也喜欢习舞?”司云欢儿是大夫人司云丹儿的本家妹妹,她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她在众人面前亮相,同时,她本想将欢儿许给格勒长宇,可是没想到,长宇一回来,向格勒王请婚了,而要娶的竟然是眼前这个毫无身份地位的女子。
“习武?左翼只是略知一二罢了。”
“异乡的舞艺妻家还未见过,王,不如让左翼姑娘现场演绎一段,让大家都见识一下?”大夫人司云丹儿总想给左翼来个下马威。
“本王也想一睹,不知左翼姑娘可否?”
左翼并没有想到要献艺,她看了一眼格勒长宇,她是被逼到这里,她也只能赶着鸭子架了。
左翼起身作揖,脱下外袍,走心舞台,长裙对她的动作施展有些牵绊,她用手将长裙扎起来,台下又一番议论。
左翼向身边的侍卫借了把剑。她回到心舞台,开始舞起剑来。
这吓坏了老夫人、大夫人和场下的大臣们,司云欢儿看得目瞪口呆,而格勒长宇却在席间看的入神,并偷偷地笑。
左翼特别卖力,却显得笨拙,她不能用幻术,只是舞着剑秀她的花拳绣腿。
终于结束以后,她退下来,全场安静无声。
“好功夫。”格勒长宇捧场,大呼起来。随即大臣们跟着赞美。
“没想到左翼姑娘有一身好武艺呢。”司云丹儿道。
“花拳绣腿,让大家见笑了。”左翼羞愧不已,正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不过,这女儿家家的,还是应多学习些女红、琴棋书画之类的,修身养性,这舞枪弄刀的,是他们男人应该担当的事。”老夫人温如君道。
“老夫人说的是,老夫人有所不知,福济堂处于深山之,常有野兽出没,左翼习得些武艺,也只是为了遇到野兽时有防身之术罢了。”格勒长宇帮左翼圆话道。
“以前在家里生活困难,学了些不该学的东西,也罢了,如今,进了宫,得要好好学宫的规矩,学学如何伺候好公子,舞刀弄枪的事,可不许再干了。”
“是,左翼知道了。”左翼声音如蚊子一般细。这两个夫人真是难伺候,非说想看的武艺,看完却有各种嫌弃,真是吃力不讨好。
“这样吧,丹儿(大夫人),这几日,让左翼住你那,跟着你学学宫规矩。”
“母亲。”格勒长宇见状立马站出来禀明:“左翼初到格勒城,恐还有些不适应,孩儿觉得左翼应先住孩儿宫,待孩儿将宫规矩让她熟知后,再由大夫人教导更为妥当一些。”
“你还怕大夫人吃了她不成?总归是要成为一家人的,不适应是会有的,慢慢来好了。”
“母亲......”格勒长宇欲出言争取,却被左翼扯住衣肩。
“左翼先谢过老夫人、大夫人教导。”
“嗯,此事,这么定了。”
宴会结束后,左翼冲格勒长宇做了笑脸,没多说一句话,便被宫人拥着随大夫人去了丹宁阁。
司云丹儿并不是个善茬。
格勒长宇十分担忧左翼的处境,初来乍到,她还来不及熟悉,和他分开,这宫繁复缛节,规矩众多,没有他的庇护,不知道左翼是否能够适应?他需尽管想个法子,尽早离宫,带左翼回侯爵府去才是。
天色渐渐变深,宴会的人的也纷纷散去,华丽的格勒宫里在夜晚灯火的映衬里熠熠生辉。此时,在老夫人的阁府里,格勒长瑾候着并未离开。
“都是群废物!”苍老而有力的声音划破了房间内的平静。
“母亲息怒,儿臣本已安排周密,只是万万没想到长宇能到外人相助,才得以逃脱。”格勒长瑾喏喏回答道。
“外人?一个黄毛丫头片子能让你的那些高手失手了?”
格勒长瑾站在一旁,低着头,不言。
老夫人继续道:“我看她也会耍一些花拳绣腿,也使不出什么能耐来。倒是你养的那些所谓高手,不过尔尔。连两个黄毛小儿都对付不了,留他们何用!”
“母亲教训的是,儿臣知道该怎么做。”
老夫人看见长瑾似乎脸写满了担忧和惭愧,她平息下来,走到格勒长瑾的面前,在他身边坐下来,并让长瑾也在身边坐下。她缓缓道来:“长瑾,这件事,母亲并不是怪你,只是你需要明白我的用心良苦,现在是特殊时期,我们必须要加倍的谨慎和小心。”
“儿臣明白。”
“但你似乎犹豫不决。”
“是,毕竟长宇是我的弟弟,他年幼时,曾由您抚养过一些时日,与我一同长大。如今,让我挥刀相向......长瑾,实在下不了手。”
“长宇刚出生,生母便去世了,我将他养大,视如己出,他虽深得我心,但自从他离宫之后,受小人蛊惑,这些年,使得我母子渐渐疏离,他已被脱了胎,换了骨,全然不是当年乖巧懂事的长宇了。如今,先王刚刚去世,长瑾年幼,刚登王位,此时正是我格勒城风雨飘摇之时,朝更有不安分的人企图利用他行不轨之事。王者,应果断决绝!有时候,有些牺牲,是必然的,难以避免的。”
“可是......我与长宇攀谈之后,得知他志向并不在朝,只想离宫行医,淡泊明志。”
“长瑾,你还是太年轻。格勒康泰是一只老狐狸,即使长宇想要淡泊明志,格勒康泰也绝不会善罢甘休。长宇是他手的王牌棋子。”
“一个失势多年的侯爵,在城并无太多的党羽支持,何以畏惧?为何非置长宇于死地不可?。”
“不可草率轻敌!格勒康泰心高气傲,野心很大,这些年以来,在你父亲的牵制下,他委曲求全,忍气吞声,为的是一个机会!我得知,他早已笼络城一些大臣将领为他所用,时机成熟,他定会谋权串位!而长宇会是他最名正言顺的旗帜!”
“这么说,母亲早已知晓叔父有逆反之心,早已派人在暗监视他?”
“风雨飘摇,一定要未雨绸缪。”
“三夫人和其父亲位高权重,一样是不堪一击,他一失势伯爵母亲又何必太过于操心。”
“长瑾,格勒康泰与三夫人不同,三夫人她们只是这城的蛀虫,是女人的爱慕虚荣,也是市井小民的贪图富贵,她们内心的膨胀,只是得到更多的钱财,物以类聚,围在她们身边的那些人也是这些嘴脸,你只要给她们足够的钱,他们自然消停了。可是格勒康泰不同,他要的是整个城,他要的是呼风唤雨的权利。而栓在他身边的人,不能仅仅靠钱财那么容易了。”
格勒长瑾赶忙作揖,道:“母亲教诲的是,长瑾愚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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