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方童一脸茫然的样子,又问,“比如问你,方辞在外面挣没挣到钱?有没有给家里寄过钱寄过东西?再或者问你,你姐都和谁走的近?你姐和叶枫乔的关系好不好?再或者,你姐连你个亲妹妹都不信,还会信谁?”
方童听着前面几个问题没有反应,听到最后一个问题,面色惊变,“有,有最后一个问题,有人问过我。”
直到方如男说话,叶枫乔那张漠然一副与己无关的神色微变,“你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能怎么回答?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的恼恨叶枫乔?不就是因为自己的姐姐,有事给一个外人说,也不给自己说一句。对一个外人比对自己好。这个外人除了她叶枫乔,还能有谁?
看着方童迟迟不回答,叶枫乔明了的笑了一下,“除了我,还有没有其他人?”
“雷梅和成俊哥。”方童此时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一个大错。语气低沉的吐出一个名字。
叶枫乔情绪毫无波动,好似一切早如预料,“有没有提到过亚哥?”
方童摇摇头,“没有,本来大姐的名声就不好,哪里会说她与别的男的事。”
“那,这些问题是谁问你的,你还记得吗?”
“亓林。”
听到了这个名字后。良久,叶枫乔才长长的出了口气。闭个眼睛,遮挡住自己水光漾漾的目光。声音低哑,“拿上东西喊上如男,我们走。”
方童见叶枫乔神情不对,上前一步拉住她,“你能不能告诉我,咋了啦?发生啥事了?”
叶枫乔回过身来,直直的盯着方童,冷冷的反问一句,“你说发生啥事了?亓林问你方辞的事,都是你们结婚以前,是吧?”
方童望着叶枫乔脸上露出一抹难以捉摸的冷笑,让她心里极度的不舒服。目光不移的盯着她,想知道怎么回事。只见叶枫乔笑着笑着,眼睛里起了雾慢慢蓄成满满的一汪水,一不小心就笑出来似的。她仰起头,那一汪水泡的眼睛酸涨,不得已用手揉了揉。
稍一会,发红的眼睛望向方童诚恳的说:“以后出门在外,不要轻信别人。做事前要想想清楚,哪些人能信,哪些话能听。就是亲眼看到的也要弄清是真是假。
亚哥和方辞的事,你不要在梗在心里了。他们俩个人,在亓森提亲以前就开始了。她不愿意嫁给亓森就是因为亚哥。
她离家出走,有我一半的责任,只是我没想到事情会变的这样复杂。
还有,她要嫁给闵成俊,是迫不得已。
要是还要说她和陆晓通的事,她告诉你的是实话,她和陆晓通没有任何关系。叫上如男,我们走。”
叶枫乔不带感情的说完这段话,脑海里浮现着方辞、雷梅、亚哥惨死时的样子,心里好像被撕裂了一样难受。那些人在方辞死后,就在方家和闵成俊家转来转去转了一两年,没找到想要的。
所以想法从方童嘴里套出点什么,方童说出自己,雷梅和闵成俊。为什么只有雷梅死了?闵成俊还好好的?要是自己也还在叶家寨,自己会不会也像方辞和雷梅一样?
以前对方辞和雷梅还有亚哥的事,一直都是自己的猜想。现在方童话更能佐证出,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那亚哥呢?怎么会扯上他……一直认为那些人中,会有一个知"qing ren",所以亚哥才会遇害。现在知道这个知"qing ren",也是从方童嘴里套出的答案。那亚哥怎么会遇到危险?”
亓林,代福荣还有福悦楼和夜笙歌里的那些外地人。叶枫乔想这些人,后背隐隐的发痛的旧伤时刻提醒自己,一定要把主谋抓出来!恨意的火焰在心里翻腾,愈来愈炽热。两只手紧紧的握成拳,不自觉得发抖,发麻。
医院里,亓林服侍他妈躺下睡。憋闷了一天,总算舒了口气。站在走廊里从口袋里摸出烟盒,靠在椅背上吞吐了几口。拿出手机选了个号码连播两次无人接听,心里顿觉有些焦躁烦闷。
闭眼仰躺在连椅上,有人走过来,轻轻碰了碰他的腿。他也不想理会,那人又用力推了他一下,亓林看了他一眼。
一个陌生人,虽然是一个没见过的人,亓林从他的打扮上也知道这是谁的人。那人没有出声,只是抬手试意的了一下,亓林跟着他下了楼。
两人走近了一辆轿车,那人先是敲了敲车窗,车门打开。亓林先是伸头看了一眼,光线昏暗看不太清,他还是知道里面的人是谁,顺从那人的意思坐进车里。
“亓林,好久不见了。”是代福荣的声音,听起来阴仄仄的,“看你的样子不想见我。”
亓林努力让自己笑的自然,“荣哥说哪里的话,我咋会不想看到您。”
亓林心里比谁都清楚,代福荣不是什么好人,自己也惹不起。从他第一次找到自己时,自己就想着能离他多远就离他多远,不要有过多的接触。
从那次过后,他倒兑现承诺也没找过自己。以为自己和他不会再有接触,没想到现在他又找自己。想到上次找过自己之后发生的事,心里惴惴不安了许久。后来除了他答应自己如愿娶了方童也没再发生什么事,自己才放下心来。
“今天在荣悦酒店里我看到你,我才想起来,我们好久没聊过了。”代福荣说的风清云淡,“你和你媳妇的事我都知道了,你怎么不去找我呢?不说其它的,就说你妈住院我还是能帮上点忙的。”说着扔给亓林一个厚厚的信封。
亓林看了代福荣一眼,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他露着白森森的牙一张一合,有几分慎人。一时拿不定注意是收还是不收?
“这点钱是给你妈的住院费。我只是想不明白,你们一家人折腾的受伤的受伤,不知死活的——不知是死还是活?不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与你媳妇也有好几年了吧,不管是死是活你是不是都得去看她一眼。”代福荣颇有深意地说,“我的电话在这上面,见到她之后给我发个照片。”递给了他一张名片。
亓林不敢迟疑,赶忙双手接住。
有人过来打开了车门,亓林下了车,目送着车子离去。直到车子拐弯出了医院,亓林无力垂下的双手紧紧的攥着钱和名片,心里充斥着无边的恨意与愤怒。
这事是一波接一波,无休止一般!难道自己只能这样无可奈何的接受,别人的欺侮与践踏?威胁与利诱?
不,不是,自己怎么可能会这么无用?那些侮辱欺负过自己的人,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才能对得起自己现在受的窝囊气,才能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叶枫乔又恢复了进门时的装扮,朦胧的月光下轻车熟路的带着姐妹俩。她们姐妹深一脚浅一脚的的在苗林中,随着悠然自如的叶枫乔绕来绕去。走了大半个小时才上了条小路。
月光下,一辆车子停在不远处。叶枫乔止住脚步,拿出手机拨个号,只响了一声便被挂断,车门打开一个人走了出来。
叶枫乔看到那个向这边走来的人,回头轻声对着方童姐妹俩说:“你们俩先去车上等着。”
方童姐妹俩表情凝重的迟疑不前,对面的人已经走了过来,停在两步外。两姐妹看清来人,紧张的表情放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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