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管那么多了?好吗?我可不想再失去妹妹!”宁康神色极为疲惫地靠在沙发靠背上。
第二天清晨,宁夏醒来时,发现宁康已经不在房间了,不禁有些奇怪,但想想,他能够自己出去走走也好。
宁夏坐上前往“古潭会所”的公交车,两个小时以后,她又站在了那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前面了。她又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头发用白色的发夹随意扎了个马尾,一件粉色的t恤配上一条白色的短裙,白色短裙下一双修长洁白的腿一直是她的骄傲。宁夏的这身打扮已经沾满了这一路上来时的许多人的眼光。经过上次的事情,她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万一又碰见那个秋月,她不知该如何应付了。
还好,从里面出来的领班是另外一个美丽的女子,宁夏看了看她的挂牌,是“夏荷”。
“我是领班夏荷,请问小姐您是第一次来吗?”夏荷似乎比秋月要和气多了,神态也没有那么咄咄逼人。
宁夏咳了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想找你们的林伟经理!”
夏荷微笑地把宁夏请了进去,带着她转弯抹角地来到了上一次的管理人员的那幢楼,只不过是二楼的一间办公室。
二楼正中央的办公室里,林伟正坐在里间透明玻璃房内,不知跟什么人在讲电话。
“您稍等!”夏荷为宁夏倒了一杯绿茶,轻轻地走开了。
林伟从玻璃房里看见了宁夏,微笑着招了招手,宁夏也微笑着点头。
“宁小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林伟说完电话,从里间走了出来,半开玩笑说道。
宁夏的脸有些发热,笑道:“林总开玩笑呢!”
林伟笑笑:“不要那么拘束,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这个什么‘总’的,是公司员工叫的!”
“好的!”宁夏感到自己的脸更加发热了。
“对了!苏云小姐的父母给你带证明了吗?”林伟的笑容让宁夏有种亲切的感觉。
“我给他们打电话了,他们说过两天就过来办理!”宁夏的眼中又闪过一丝悲哀。
“那么你今天……”林伟吃不准宁夏的来意。
“是这样……”宁夏把苏云日记里遇见那个神秘女人的经过说了出来,但她隐瞒了其他的事情。
林伟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更显成熟稳重的气质,宁夏的心底忽然窜起一股热流。思忖片刻,他似笑非笑地望向宁夏:“宁夏!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宁夏“腾”的一下,脸顿时红了起来,忙点点头。
“我在这里工作已经三年多了,但是从来不曾见到或者听说过这个红衣女人的事情,虽然我并不住在这里,但是大部分时间还是在这里度过的。这会所里附近的土地,我基本上每个角落都去过,但是也从来不曾见到过什么明式古建筑。苏云小姐的日记,未必是真实的!”
听着林伟斩钉截铁的话语,宁夏不知该如何回话,只有睁着那双水灵灵无辜的眼睛望着林伟,眼眶里似乎有什么晶莹的东西在打转,一排洁白的牙齿咬住了红润的嘴唇。
忽然间,林伟的心有些软了,继续道,“不过,在我们会所的后山那边,倒是有些地方我没有去过。如果你真的想去看个究竟,我可以陪你去找找!”
宁夏感激地点头:“那现在就去!”
“不行!”
“为什么?”宁夏又失望了。
林伟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道:“小姐!我总要等到下班才能办私事啊!”
宁夏松一口气:“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去?”
林伟低头想了想:“你先回去吧,今天是周末,下周三我休息,你等我的电话!”
“可是……”宁夏生怕他又变卦。
“不要可是了!你等我电话!”林伟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语气中却微微透出一股让人不可抵抗的威力,她只得点头答应。
“你知道我的电话吗?”宁夏刚走到门口,想了想,又折了回来。
“你上次不是在我们这里登记了你的资料了吗?我当然知道!”林伟笑道。
“但是我不知道你的电话啊!万一你忘记了,我可以给你打电话的!”宁夏似乎有些不依不饶。
“好吧!好吧!”林伟无奈,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那我走了!”宁夏终于满意了,乐滋滋地拿着名片离开了。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时,林伟的脸上瞬间换了一个极为沉重而复杂的表情,他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喂!是我……”
宁夏此刻的心情是这二十几天来最好的,她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中,满脸欢喜地看着一路上飞奔而过的种种景象,笑容已经不自觉地从嘴角溢了出来。而在车中最后一排位置的一双眼睛,则一动不动地盯着前面那个青春美丽的身影,嘴角泛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回到家中,宁康还没有回来,径自走进房间,心情极佳地打开了梳妆台下面的抽屉,一看,脸色忽然一变—其中一个方奁不见了!
宁夏立刻触摸了一下这个方奁,顿时被这个方奁外表上的木屑刺破了,一股细细的鲜血从指尖流了出来。
这个方奁是假的!
真的那个呢?宁夏有些惊慌,忙在家中四搜寻起来,半小时过去后,家中几乎被她翻了个底朝天,但依然没有那个方奁的踪影。喘着粗气坐在卧室的地板上,她想能够这样把东西从这房子里拿走的人,只有宁康!
想到这里,她立刻扑到床头柜前,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吃惊地发现,里面放着的苏云的日记本和那个红色的手机也不见了!
宁夏大为惊讶,宁康为何把方奁和苏云的日记本都拿走,他到底是何用意?她又急忙跑进书房,果然,那本孤本《古镜幽谭》也不见了!他究竟想干什么?又惊又急地拨打宁康的手机,结果手机居然已经欠费停机了!怎么回事?
她跑进宁康暂住的父母房间,里面整理得干干净净,就像没有人住过一样。她打开衣柜,里面只有宁夏父母的几个被整理打包的衣服包裹,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宁夏几乎愤怒地又冲向电话,猛地拨打宁康在上海的事务所的电话,结果也同样被消号了!她恼怒地把电话摔在了地上,电话筒里传来一阵“嘟嘟”短促的声音。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拨打了航空公司的电话,得知今天本市飞往上海的航班有三趟,前两趟已经起飞,还有一趟半小时后起飞。
不假思索,宁夏忙打了辆出租车直奔机场,到机场时刚好下午三点,离起飞时间还有十分钟。
宁夏忙跑到管理处,找到一个管理人员,假托有急事,请求查询三点十分那趟飞往上海的乘客名单。
管理人员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他听完宁夏的请求后,表情严肃地拒绝了她:“对不起!我们不能向你透露乘客名单!”
“那么可不可以查一下有没有宁康这个人,他是我哥哥!我有急事找他!”宁夏着急地再次请求,眼眶里不由自主地又开始泛起泪花。中年男子皱眉望着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漂亮女孩再不好找什么理由拒绝,冷冷地说:“你登记一下你的身份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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