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丢失的记忆以及一系列连环杀人案》
第24节

作者: 诡香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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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之后,朱大庆以此要挟,每晚半夜等朱大傻子睡熟就摸进他们的房间,姐姐每天在经过朱大傻子牲口一般的折腾后,又得面对饿狼一样的朱大庆。加上三天两头有人来讨要父亲生前欠下的赌债,她几次都想自杀一了百了,直到遇到了老实巴交的姐夫,当晚就求他带她逃跑。
  我听她讲了这些,心中的恨意已经达到极点。我告诉她,叫她不要怕,我会帮他解决。
  她让我不要做傻事,朱大庆不算什么,他们等发了工资,就跑到别的地方去,就不怕朱大庆的骚扰了。
  我心里打定了主意,朱大庆不死,我姐永远无法过安宁的日子。
  于是后面几天,我摸清了那个工厂的情况及朱大庆的宿舍位置。有天半夜,我摸进朱大庆宿舍,将他一棍子打晕,然后往他大脑里注射了一点氰**,他马上就死了,我觉得不解恨,就用他床地下找到的大钢钉把他钉在墙上。
  然后我就连夜回来w市。
  第二天,我在新闻里看到这个案子的报道,新闻里就一两分钟,镜头扫过姐姐和姐夫的脸,是他们报的警,因为血从不太厚的墙上渗透过来。
  又过了一天,姐姐打电话给我,说他们要走了,姐夫得罪的人可能知道他们的行踪了。我立刻说要赶过去,叫她一定要等我见一面。我把所有的钱的汇总在一张卡里,赶到了安市,我姐姐没有手机,我不敢进去找人,怕引起怀疑,一直躲在工厂对面的小旅馆里,盯着厂门口,盼望姐姐能出来一下。

  一整天都没有见到我姐姐一家人的踪影,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一辆四米二的翻斗载货车从工厂里开出来。我看到车斗里全部都是乱七八糟的边角料废料,地下是厚厚的一层碎木屑。驾驶室除了司机没有别人,但是我鬼使神差地打算跟踪那辆车,白天他们一直没有出来,一定是在躲避追踪他们的人,他们说今天要走,现在都十点多了,再晚根本就没有车子出城了,那辆车虽然看上去毫无问题,但是如果有心藏在木屑灰里也是有可能的。那时根本不像现在这样到处是摄像头,那个工厂门口根本没有摄像头,我也不用担心被监控拍到。我立刻下楼借了旅馆老板的自行车,借口说是要去趟市中心,那时候的出租车很少,晚上也没有公交车,我知道骑自行车追货车有些徒劳但是没有别的办法。

  我拼命地骑车,但还是没几分钟就看不见前面的货车了。我沿着货车车轮痕迹追过去,那时候那里的路都是尘土飞扬的土路,我心里很着急,只要货车上了主干道都是柏油路,就找不到了。
  但是到了一个岔路口,我发现货车没有往市区方向开,而是开进了小岔路,我不知道那条岔路是通往哪里,但还是毅然地往那条路上骑。天很黑,没有路灯,我简直是摸索着骑车的,没多久,我突然听见哭嚎声,然后是惨叫声,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拼命地往声音传来的荒地骑,谁知太心急,一下子掉进了路旁的水沟里,我摔得头晕眼花半天动弹不得,这时我听见我姐姐的哭喊声往这边传来,她应该是在往这边跑,我还没站起来,就听见货车轰隆隆的油门声,然后就是砰地一声,一个东西被撞飞到路外,货车没有停径直开走了。

  我完全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爬到了路上,沿着路面往前爬了一段,就看到了路边被撞得血肉模糊的姐姐。她的手和腿都断了,身上到处是血,好在她飞出来是掉在路边的一堆芦苇丛里,还有一口气。
  我把自行车捞上来,车子没多大问题,还能骑。我把她背在背上,用自行车后座缠的绑货绳把我们俩牢牢捆在一起,向市区骑去。
  送到医院后,经过各种抢救治疗,我姐姐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她手脚全部都废了,她永远只能躺着,我当着医生的面失声痛哭,几度昏厥,我只觉得我的姐姐命太苦太苦了。他们都以为我们是恩爱的夫妻,碰到肇事逃逸的车主了。
  第二天我就把姐姐带回了w市,我把她安置在自己上班的医院,给她办了长期住院的单独病房。
  过了三四天,她清醒了。她悲痛欲绝地跟我讲了事情的经过。
  他们本来打算傍晚下班了就直接走的,因为姐夫表现得非常着急,上班的时候就来找了她好几次,打算马上走,后来被主管批评了,就不敢来找她。后来货车司机王师傅过来偷偷告诉她,他们被人盯上了,有人要救他们,让他们晚上跟着他走,她以为那个人是我,就告诉了姐夫和外甥。
  晚上他们一个个偷偷上了货车车斗,藏在木屑底下,逃过了保安检查,出了厂,任由货车把他们拉到了一片荒地,那里是附近工厂倾倒垃圾的地方。
  他们下车来看到那个地方都觉得奇怪,还没来得及问,就被人打晕,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裤子被人退到脚踝,身上疼痛,显然是被人施暴过,而且身下被塞入很多木屑灰,她踉踉跄跄地爬起来清理了身体,提上裤子,才看到不远处有两个人在往木屑堆里填土,她走过去惊骇的发现自己丈夫和儿子的脑袋隐约露在木屑堆里,一动不动,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死了。她尖叫一声,想扑上去,又觉得自己不是两个男人的对手,嚎叫着往来路跑,两个男人立马来追,我姐没命地跑,一个男人跳上车,喊住了另外一个人也上去,他们发动车子直接开上去将我姐姐撞飞。

  情况就是这样,她手脚不能动,一双眼睛在悲痛和愤懑中渗出血来,让我赶快去救姐夫和外甥。
  我连忙安慰她说马上就去,问她姐夫到底得罪了什么人,那人要如此赶尽杀绝。
  姐姐说她不知道,因为他姐夫自己都搞不清,自从他二十五岁那年,父母死后他把骨灰送回老家安葬,就有人要杀他,他一路逃出来,逃过很多地方,被追杀过四五次,都是侥幸逃生,几次他试图报警,都因为说不清楚作罢。
  我想到姐夫老实巴交的样子,实在想不出他怎么会得罪这样一个穷凶极恶之徒,觉得问题出在他老家,就问他老家在哪里。
  姐姐说她不知道,姐夫只说那是个人烟稀少的小山村,非常偏僻,姐夫从来没有带她去过,他也不打算再回去的。

  我问她有没有看清那两个男人的相貌,她说一个就是他们厂里的货车司机,另外一个不认识,而且自始至终都戴着帽子口罩,她看不清那人的容貌。
  我默默地走出了病房。很明显就是那个戴口罩的人买通货车司机,让他把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运出来,然后杀人害命。都过去几天了,那人就是要置他们于死地,他们肯定早不在了。现在安市那边警方发现我姐一家三口离奇失踪,已经把他们列为杀害朱大庆的犯罪嫌疑人,正在全力搜捕,我去安市找人或报案都是自寻死路。
  我没有去安市,隔了两天才去见姐姐,她被护士照顾得很好,我告诉她他们都死了,她还有我,余生就让我们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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