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的手机?”两人同时说道,打开了卧室的灯。
蜂鸣声仍在大作,似乎有不接电话誓不罢休的感觉。
宁夏撩起床单,一个精致小巧的红色手机在地上发出那令人极度心烦意乱的声响,她惊诧地看了看陈瑛,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拿起了它,从来电显示看,是“5”开头的陌生座机。
“谁的电话?这么讨厌!”陈瑛不禁生气,白白为了这个陌生电话铃声被吓得半死。
宁夏神态复杂地翻开机盖,“喂?”接听了电话。
那嗡嗡作响的铃声顿时停止了,耳边传来一阵刺耳的凄厉尖叫声,耳膜都像要被刺穿,头部感到一阵麻木地疼痛。
她猛地一下把手机甩开,扔在了床上,手机中的尖叫声传了出来,陈瑛也听见了手机内的刺耳尖叫,极后悔刚才说出的那番话。两人惊恐地靠在一起,望着那个毛骨悚然的手机,不知所措。
猛地,手机内刺耳尖叫声停止了,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大约过了五分钟,宁夏才战战兢兢地靠近床,伸手去够被她甩在床头的红色手机。
“小心!”陈瑛在一旁咽着口水,提醒宁夏,她担心手机不知又会发出什么样的古怪声响来。
宁夏定定神,又看了看苏云那个古怪的手机,犹豫片刻,把手伸了过去。
拿起手机,手机居然安静地关机了。
“没有电了!”宁夏翻开床头柜,拿出苏云的充电器,准备充电。
“你要干什么?”陈瑛冲了过来,有些粗暴地一把抢过充电器,“你想吓死我们?”
宁夏叹一口气,解释道:“我觉得苏云的死有些古怪,难道你不想知道原因吗?”
陈瑛看了看宁夏,有些生气,甚至后悔又跟着宁夏回来:“苏云已经死了,你不要这么多事好不好?”
“我感觉刚才那个电话是她男朋友打来的!”宁夏把她的直觉说了出来。
“你怎么那么肯定?刚才那个鬼叫声你又不是没听见?像男人的声音吗?就算是他,干嘛这么吓人地鬼叫鬼叫?”陈瑛看了看手中的诡异手机,忽地把它丢在床上,生怕它又莫名其妙地叫起来。
“那就打过去问问!”宁夏拿起充电器,把手机接上。
“等等!”陈瑛捂住耳朵,“我先做个准备!”
宁夏有点好笑,但又笑不出来,打开了手机,看了看刚才的来电,停顿了一下,鼓了鼓勇气,重拨了过去。
听筒里传来一阵普通的拨打声音,宁夏有点紧张,好一阵之后,一个男人的声音慵懒地传来过来。
“喂?找谁?”
宁夏手心里忽然冒出汗来,结结巴巴地说:“请问……刚才……哪位打……打过这个手机?”
听筒里又传来了那个男人不耐烦地声音:“你搞错了吧,没人打过电话!”
“可……可是,刚才……”宁夏疑惑道,不知该说什么。
“小姐!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钟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呢!”那边传来了那个男人最后一句话之后,就挂断了,传来了一阵“嘟嘟”的声音。
“他挂了?”看来陈瑛并不是真的胆小,从床那边凑过来听完后不解地问。
宁夏皱眉,又看了看刚才的未接电话和所拨的号码,有些不可思议,她再次拨通了那个古怪座机。
结果,那边传来了“嘟嘟”的短促声音,显然是那个男人把听筒拿开了。
“打不通!”宁夏沮丧道。
“现在怎么办?”陈瑛心有余悸地四处张望。
“我先把电话拿回去,看看里面有什么讯息!”宁夏把充电器和手机一齐放进背包里,“走吧!”
回到家中,已经快一点了,宁夏洗过澡之后,疲惫地躺在床上,眼光又扫到梳妆台前那个泛着紫褐色光芒的檀木方奁,那种莫名的奇异感觉像一条条丝线一般又缠上心头。坐起身来打开方奁,葵花铜镜抬了起来,镜面泛着青铜特有的黄绿色的斑驳,可能由于年代久远的关系,镜面已经有些凹凸不平。因此从镜面照过去,人的脸部呈现出一种古怪的变形模样。心烦意乱地把方奁合上,宁夏重新躺回床上,虽然疲惫不堪,但是却毫无睡意,她把苏云手机充了电,翻看着里面的电话和各种讯息。
刚才那个“5”开头的电话显然是第一次拨打,手机里没有出现过通话纪录,很可能是拨错了,又打开手机里的讯息栏,但令她失望的是,苏云的讯息之中,没有任何一条是男性姓名所发较为暧昧的讯息,除了一些股票基金的讯息,最多的还是陈瑛和宁夏的调侃讯息。
而电话显示上,拨打最多的是一个名为“张董”的手机电话,这个男人宁夏也认识,是苏云所在房产公司的老板。苏云本就是个工作狂,常打老板的电话也挺正常的,所以没有什么可疑的。
接下来,苏云打得较多的电话,是一个“7”开头的座机电话,没有署名,宁夏隐约觉得这个座机电话有些问题,但看看时间,已经半夜两点了,她把手机关了,慢慢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宁夏一阵口渴胸闷,难受得醒了过来,待眼睛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之后,她见窗帘外隐约地透入梧桐树梢的影子,印在正对面梳妆台上方的墙壁上,树梢黑色的影子随着风的吹动,不时摇摆着,就像是在墙上演出一出复杂的皮影默剧。而梳妆台上,那紫褐色的方奁又莫名其妙地被打开了,泛着黄绿色诡异光芒的葵花古铜镜就像一个有生命的眼睛,正静静地注视着她!
宁夏口中喷出一口白色雾气,那股透入骨髓的寒冷把整个房间的温度降到了冰点,她全身冒出一阵冷汗,大口地喘着粗气,一动也不敢动,直直地望着正前方的那面铜镜。大约过了二十几分钟,宁夏手心被汗水沁透,她忽地一下坐了起来,拉开被子,下床朝梳妆台扑去!铜镜随着宁夏的接近,在镜面中映照出一张变形的面孔。宁夏憋着一股气,猛地伸手,“啪”地一下放下铜镜,关上方奁。
可就在宁夏把铜镜放入奁内的那一霎那,她忽然感觉到一道刺眼的红光从镜面上射入她的眼球。当方奁被关上之后,红色光芒停留在瞳孔处遗留的那个影像,清晰地窜入眼帘,那是大脑在接受讯息后稍作停留的那一瞬间。一行血红色的不知名的竖行文字出现在宁夏的视野之中!怔了一下,犹豫片刻,她还是再次打开了方奁,铜镜依然透过它变形了的镜面反射出房间内的一切和宁夏的面容,什么异状也没有。
但那行血红色文字仍清晰地印在脑海中,宁夏又翻弄了几下铜镜及里面空空的方格,但什么结果也没有,她又关上了方奁。
奇怪的是,那行血红色的文字再也没有出现,宁夏迅速把方奁放入梳妆台的抽屉里,在确保方奁再次出现的可能几乎为零的时候,宁夏跳上床,一头蒙住被子,尽快入睡。
越想睡觉的时候,偏偏就越睡不着,大约过了半小时,宁夏被闷得又掀开了被子,她第一个反应便是看看正前方的梳妆台,还好,方奁没有自己跑出来,看了看床头的电子钟,电子钟上荧光所制的指针指向四点半,发出一道幽幽的绿色光芒,她现在才发现这绿色荧光是极让人讨厌的颜色,伸手把电子钟的正面朝下放了下去,那幽绿色的光芒顿时消失。正准备躺下,一丝微弱的暗红色又从梳妆台方向射了过来,她猛地坐了起来,双眼不可思议地望向正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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