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逸一愣,半晌才摇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很久很久以前,他有喜欢的人了,那人在别人眼或许不是很好,但是对他来说,却是世最美好的人!
“顾绮罗?”容晞看着窗外,忽然挑眉道。
容逸瞬间趴在窗户,目光在人群来回搜索,声音急切,“绮罗在哪里?”
半晌之后都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回过头准备问容晞的时候正好对他眼戏谑揶揄的目光,瞬间知道大哥是在故意骗他!
大哥离开五年,怎么可能还能认出顾绮罗?!
“别遮遮掩掩了,你的那点儿心事,五年前我们知道了。”容晞身子一歪,将头靠在了连枢的肩,一副哥俩好地将自己半个身子都压在了她的身。
容逸一惊,“……五……五年前?”
“还可以追溯到更早以前!”连枢双腿伸直,双手环胸慵慵懒懒个地靠在精致的雕花木窗,见容晞歪着身子靠过来,直接用一根手指戳着他的脑袋推到了一边。
容晞神色哀怨,“五年不见,连枢果然嫌弃我了!”
“身脂粉味太浓,呛鼻!”连枢凉凉淡淡地开口。
闻言,容晞抬起衣袖自己嗅了几下,“有脂粉味么?明明是辛夷花的味道啊,可好闻了!”言罢,还将衣袖伸到连枢的面前,有些无赖地开口,“诺,不信你再闻闻。”
连枢没有搭理对方,直接阖眼睛靠着窗户闭目养神。
容晞讨了个没趣,将双腿伸直搭在连枢的腿,靠着身后的椅子也闭了眼睛。
见状,容逸瞬间不干了,他推了其他的宴会亲自去皇宫堵连枢,可不是为了看他们在这里睡觉来着的?!
“大哥,连枢,你们别睡了,给我讲讲天穹和地涯的事情呗!”容逸打着商量地开口。他是真的很好啊。
连枢依旧阖着眼眸,恍如未闻。
容晞没有睁开眼睛,神色安然。
“大哥,连枢,你们说说嘛,五年时间,肯定发生了很多事情,一定很好玩!”容逸看着他们,话语的好无法掩饰。
好玩?!
闻言,连枢和容晞几乎是一瞬间睁开了眼睛,眸皆是极快地闪过一道莫测的光芒。
连枢神色幽然地看向天际的流云,没有说话。
容晞神色淡淡,“你若是感兴趣自己同陛下请旨去了不知道!”
容逸撇撇嘴,“我才不要去,那里肯定没有帝京自在。”
然后,便都没有人说话,雅间,一片安静沉寂。
容逸看着依旧是闭目养神假寐不语的两人,轻叹了一口气,便百无聊赖地趴在窗户看着远处大街的人来人往!
“诶?怀书怀砚?他们竟然一起出来了?”看着不远处驾车的两名男子,容逸惊地喊出了声。虽然玉子祁五年未出玉府的桫椤之林,但是,玉子祁的两位随侍他以前还是见过的,但是,他们从来都只会一个人出来,毕竟玉子祁双腿不便,桫椤之林又不允许其他人进去,所以,需要留下一个人照料玉子祁。
闻言,连枢豁然睁开了眼睛,细长的丹凤眼一抹寒光一闪而逝。
容晞阖着的眼眸也是一瞬间睁开。
连枢虽然五年未回京,却是一眼在人来人往的街道找到了那辆古朴墨黑色的沉香木精制而成的马车,马车面,坐着两位年轻男子。
眯了眯眼睛,幽深莫测的目光落在了马车车帘之,似乎可以透过竹帘,看到马车里面。
容晞习惯性地挑起眉头,眼有些许意外,看了一眼容逸,不急不缓地开口,“你确定玉子祁这五年从未离开过玉府的桫椤之林?”那辆马车,是当年玉子祁的外公谢老王爷送给他的生辰礼物,是万年沉香木所制,刀枪不入,可防水火!
这马车可不是谁都可以坐的!
“这……”容逸也有些纳闷。这五年内,玉子祁确实是一直在桫椤之林静养,不见外客,只是,大哥和连枢才刚回京,玉子祁竟然出府了,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想到这里,容逸下意识地看了连枢一眼,声音极低地开口,“连枢,玉子祁不会是知道了你回京的消息,特意来找你麻烦吧?”断腿之仇,夺妻之恨,玉子祁与连枢,可以说是不共戴天了!
手肘放在窗柩之,修长白皙的指撑着额头,冷艳绝伦的脸扬起了一抹魅惑众生的玩味冷笑,唇角的弧度优美,殷红如血,却给人一片心惊胆寒的诡谲莫测。
看着这样的连枢,容逸有些后怕地咽了咽口水,“连……连枢,也许马车里面的人不是玉子祁呢!”这样的连枢简直太可怕了,笑里藏刀,笑意诡谲,绵里藏针,面容森寒……
原谅他已经词穷了!
容晞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听着容逸的话,笑吟吟地添了一句,“是或不是,总得看了才知道!玉府应该也没谁敢用玉子祁的马车招摇过市吧?!”
算这些年玉子祁双腿废了,可是,好歹是玉府唯一嫡子,而且,身后还有一个谢王府。
容逸唇角抽搐了一下,脸色怪异。大哥,五年前你不是还帮衬着玉子祁么?现在怎么撺掇着连枢去找他麻烦?!
果然,大哥的心思你别猜,猜也猜不出来。
“要不要下去看看?”容晞斜眼看向连枢,问。
连枢似笑非笑地看着那辆华贵的沉香马车,然后眼尾幽魅地挑起了几分,对着容晞清清凉凉地开口,“你去吧!”顿了一下,冷谲地添了一句,“在地涯待了五年的这笔账,我不介意你算在他的头!”
“你不去?”容晞和容逸都有些意外。
连枢沉默了一下,那一双精致妖魅的丹凤眼更加波云诡谲,邪肆冷佞,如泣血的红唇微微一启,“我初回京,不能杀人!”
容晞:“……”
容逸:“……”
依着连枢的性子,被流放到那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五年,想杀了玉子祁也并不意外。
连枢不去,容晞便也懒得起身了,身子整个一歪,头枕在了连枢的腿,慢悠悠地道:“那我也不去好了,反正来日方长!”说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容晞水润盈泽的桃花眼,闪过一道高深莫测的冷光。
此时。
那辆精致华贵的马车里面,透过竹帘的细缝间隙,隐约可以窥见一双澈然如水的眼眸,那双眼眸正淡淡地落在了连枢等人所在的雅间!
凤目细长,黑如深渊,幽深若墨,眼眸,是说不出来的深邃,眼尾斜斜挑,墨瞳的浅色幽幽流转,仿佛世间难寻的绝美无暇的墨玉,带着寒雪倾覆般的料峭薄凉,又恍如铺陈纸笔的水墨丹青,清癯隽雅,玉净花明,仅仅是一双冰涟的眼眸,不经意之间便已清冷到了极致。
伸手微微挑开竹帘,入目便是一只精致修长的手,骨节匀称,白皙如玉,线条优美,依旧给人那种清凉如水的寒。
怀砚一身淡白色的锦衣,成熟稳重,面容俊朗,在马车经过三笙阁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出口,“公子,容家大公子容晞今日回京,现在正在三笙阁,连世子这个时候应当是与他一起!”
马车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传来。
怀砚和怀书相视一眼,都没有再说话,驾着马车缓缓驶离了三笙阁。
雅间之内。
直到那辆马车渐渐消失在视线,连枢才收回妖魅的眼眸,脸的神色冷寒如冰,诡谲异常,魅惑众生的眉眼之间带了一抹似有若无的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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