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之中,虽然都比他和田金龙小,但技术都不差。有一个叫龙龙的小子还是从技校出来拿着资格证书的,在这个修理厂挑大梁。虽然经常有人借机修车过来想挖走他,但这小子还算讲义气,考虑两天之后还是留下来了。田金龙老是说给人家加工资,可到他离开的时候还没有给人家落实。
“常远,快递已经到镇上了,我派人去拿了!这回能让师兄扬眉吐气了吧?”田金龙高兴地说着,显得神采飞扬。
“那就好,那就好!鉴定一到我就当着亲戚朋友的面宣布,没想到我们家老大这小子这匆匆一去,还给我们老常家留下一男丁。”
什么男丁?这两个家伙好像在搞事情,而且与常贵有关。
“来,金龙哥,这是我哥生前的好友唐先生。就是那个着名的唐少爷。”
“啊?生前好友?我怎么不知道,既然是生前好友,怎么没去过我们那修理厂。”
“怎么没去过,经常去的。常贵不想太张扬,他还嘱咐过的,说你那修理厂就是没有好设备,有好几个是数字技术能手。我这会决定了完成他的遗愿,给你们买一套最先进的设备。”
“唐、唐先生,好意我们领、领了,但是不敢接受这样的盛、盛情。其、其实我们这样的小摊、摊子,没有什么资质,好车都不愿意来,人家厂家保、保修有一定的规范。”
“没事的,资质是可弄来的啊,现在不是有一个有资格证书的吗?再聘请几个就可以申请资质了,这事我可以帮忙的,不为什么,就为了我以后修车方便。我自己名下就有十几辆车的。”
“谢谢唐、唐先生,这、这事以后再说吧,我、我现在带人给你去检查车。”
“你让他们去就行了,我知道的,你们这修理厂,老板跟师兄手艺都不算最好的。我有几句话要问你,你们刚才说的鉴定什么?好像跟常贵有关。”
田金龙看着常远,“这、这事可以说吗?涉及到隐、隐私的。”
“已经没有什么隐私了,还是我说吧。唐先生,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有规矩的,没有后代的人是不能进祖坟的。就在昨天金龙哥听说我哥出事了就跑过来,知道他已经去世了,才告诉家里人,常贵是有儿子的,已经七岁了!”
“啊?他哪里来的儿子!”
“这是说起来跟笑、笑话似的,但确、确实是事实。”田金龙越是在说正事的时候越结巴,“常、常贵在另外一家修理厂当徒工的时、时候,有、有天喝、喝醉了,跟饭店服务员发生了关系,就让人家怀孕了,后来那服务员就把这孩子给生下来了,一个人带大,现在都七岁了,叫田小贵。”
“这事我听说过,不是打胎了吗?那田小贵不是你儿子吗?常贵认了干儿子的。”
“我、我结婚才、才四年了,哪里能有七、七岁的儿子!”
“那你怎么能骗他这么多年?”
“这是没、没办法的事,那、那女子认、认定了常贵,非、非他不嫁。常、常贵一听说人家怀、怀孕了就跑了。最、最后是我、我跟那女、女孩子假结婚,等、等孩子生下落了户,才、才又办了离婚手续的。我、我这才有机会把我、老婆娶、娶回家。”
“这怎么可能,你那时候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你那女朋友心眼特小,能容得下这种事吗?”
“你、你怎、怎么这事也、也知、知道?常、常贵那小子,不地、地道,什么事都、都给人往外说。你、你不知、知道,他、他难道不知、知道吗?他老、老婆是我老、老婆的堂姐,我、我的大、大姨子!是、是我老、老婆『逼』、『逼』跟他姐结婚的。还、还入了洞房的,只、只不过我睡地、地上,我老婆跟、跟他老婆睡床上,嘿嘿。”
“什么他老婆!常贵临死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儿子的。”
“没事的唐先生,这事我已经认可了,昨天直接做的dna鉴定。这样做只不过是给常家族人一个交代,有了这个鉴定老大就可以进祖坟了。对于父母来说,失去儿子得到一个大胖孙子,也算是有了点补偿。”常远倒是觉得这事挺好的。
“那个女人呢?”
“人家一直未嫁,等着我哥。自己开了个小饭店,把侄儿拉扯大。”
“这事田金龙做的不地道,既然那女人没有把孩子做掉,这么些年就应该告诉他的!”
“你、你是不、不知道常贵那求、求脾气,我、我那修理厂,就、就数他辈分高,谁也不敢说他的。”
“我是说,这都七年了,你应该把这事告诉他的。”
“我、我好、好几次喝、喝酒的时候,说了这、这事,他、他指着鼻子骂,谁、谁他、他妈再提这事当、当心老子翻脸!就、就—”
“你就别就了!你不能在清醒的时候说吗?”
“后来——”
“还是我们说吧,田老板说话不太利索,我来说这事!”说话的这个修理工工龄只比常贵和田金龙少一两年,在这个修理厂也是有些地位的,“我们协商过好几套方案的,都没有奏效。后来常师傅跟一个有钱的女人好上了,嫂子就再也不让我们提这事了,还说可能他们俩没有在一起的命。后来那女人死了,嫂子叹息着说是常师傅把人家克死了。命里是她的男人终究是他的,就再也不让我们参和这事了。”
“老公,你脸『色』真不好看!没事吧?”
晨晨安排完那边的事就走过来从包子里拿出湿纸巾给他搽脸。
“我没事的,再跟他们说几句话,然后我们就去吃东西。”
田金龙已经带着人去查车了。
“唐先生,这里有你的人,也有技术人员,那我们就去校舍那边说话吧,你到现在还没吃饭呢,还有你的这位夫人。”
“好吧,那我还想了解一下有关常贵儿子和那女人的事可以吗?”
“那书记和镇长,你们先走一步,我跟唐先生边走边聊一点私事。”常远先让他的领导走了,然后回过头来说话。
“当然可以,现在那女人也在这里,自从昨天到今天带着人过来『操』持来客的吃饭问题,我们这里的习俗,今天晚上要上酒席,明天出殡回来还是酒席,那人现在是家庭主『妇』忙的什么都顾不上。我也是昨天才认识的,一看就是农村出来的那种勤劳朴实的女人。是过日子的好手,听说那饭店开的也不错。养活娘俩不成问题。”
“意思就是说,常贵要往祖坟里埋?”
“是啊,这是父母期望的,感谢我那个嫂子,冷不丁的给我们家贡献出那么大一个小子。一看就是我哥的儿子,那五官,那身形,活脱脱就是一个小常贵!”
“像吗?我怎么就没觉得。”
“那是你不注意!像,是真像!我的父母昨天晚上就认了这个孙子,他们说不需要滴血认亲也能确认这就是他们的大孙子!”
常贵好像是经受了一顿暴揍,猝不及防,又无法反抗。
那件事他真的是没有放在心上的,只是一次荷尔蒙的决堤,酒后没有预料到后果而已。那女孩子对于他们来说,只是很熟悉,天天能碰到。
那天喝酒喝到后半夜。
大夏天的,当时他还没有那辆房车,大家都睡在房顶上。那女服务员见他喝的栌斗走不了本来是扶他上房顶休息的,他就把人家摁在自己的铺位上,虽然睡在那里的人都喝多了不省人事,可能那女孩子还是担心被人看见,就没有过分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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