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他得有权》
第39节作者:
蜜秘 “有人用肝素实施了杀人。”潘荟判断着。
“给温嫒注射肝素的是医生和护士,他们是救她。”纪蜜否定她。
在抢救温嫒时重症室被记者围堵,医生和护士没法出去拿其他药,无药可用的情况下,医生为了救人,冒险加大剂量给温嫒打了肝素。
就像以毒攻毒,试一把看能不能把人救回来,可最后还是失败。
温嫒身体太虚弱,超标剂量的肝素没有救回她的命,反而导致了更要命的大出血,之后再无力回天。
这就形成了温嫒之死其中一个原因,是医生救治过程中用药不当造成。
纪蜜看护失职,记者围堵,医生用药过度,都是导致温嫒死亡的三个间接原因。
如果纪蜜能早点把言绪带走,引开记者,温嫒病危医生就可以及时抢救,用药合理,她就不会死。
纪蜜大致跟潘荟讲了救温嫒的过程,潘荟咂舌,“这样的事都能碰在一起,你们还真都有责任,这温嫒也是够倒霉的,死得稀里糊涂。”
是啊,温嫒死得很糊涂,很蹊跷。
本来还以为是他杀,是有人给她下毒下药,谋杀了她,可偏偏致死的肝素只能算是医生工作失误,又断了线索。
查不出毒,好不容易怀疑的毒杀就又被否定,那么既然不是有人下毒,温嫒的身体情况为什么又总是跟医生说的不同?
医生说她身体机能稳定,能醒过来,结果病危乃至死亡,严重颠覆了海华医院医生的医术。
可海华那是培养最好医生的地方,不可能有庸医,与其猜想是医生无能没诊断出温嫒有血栓的危险,纪蜜更愿意相信医生。
医生说温嫒没事,那肯定就没有生命危险,一定是其它环节被他们忽略,有人对温嫒的身体做了手脚,而且是在不会被查出来的情况下让她又病重,最后才会死。
“我会去查一遍医院的监控,看看这几天有谁进过重症室。”
如何想都想不出突破口,纪蜜无奈又把希望寄托在监控上,本来以为没人会知道温嫒在医院,结果呢,那个叫刘锋的记者好像知道。
如果连他都知道了,不保证这消息没有再被其他人发掘,要是有人存心要温嫒死,躲过纪蜜的监护,躲过医生护士潜进重症病房实施毒手也不是不可能。
所有证据看似温嫒是死于医疗事故,但纪蜜有强烈的预感,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
温嫒绝对是死于他杀,只是如今连个嫌疑人都找不出,这让纪蜜很是颓废。
等等!嫌疑人是有的,温文宇!他还没被挖出来,他具有谋害温嫒独吞所有钱的作案动机。
而跟温嫒有关系的另一个男人,郑宏博已经确认是假死,他为什么要假死,难道是他发现了温嫒和温文宇的阴谋,反而来谋害他们?
因为一旦他被认为已经死了,等温嫒出事后,就不会有人怀疑上他,假死是非常好的掩护。
将温嫒的尸体冷藏后,纪蜜等潘荟换下大白褂,准备送她回去。
离开实验室,走出大楼,往另一幢矮楼看去,院长办公室还亮着灯,站在楼下都能看到荀修奕的身型在院长办公室里渡来渡去,之后就有医生和护士走出来。
一位主治医生和四位护士,正是救治温嫒的那几位医护人员。
几人面色都不太好看,几个小护士垂头丧气,还是医生比较稳重,还能勉强对纪蜜她们礼貌微笑。
不用猜,他们肯定是从院长办公室出来的,被荀修奕训话了。
“连累你们了。”纪蜜诚恳抱歉。
他们也是冤,警方监管的人被分配到他们手里,最后居然还死在了他们科室,荀修奕作为院长,不管是何死因都会找他们谈话。
而如果一旦温嫒死于肝素的报告出来,荀修奕为了给警方一个交代,医生势必要被问责,医院会对他作出处罚。
毕竟最后再注射的那针是他做的决定,他的救治措施失败,演变成医疗事故,他就得担责任。
“抢救总是有风险,我医术不佳害了病人,这责任我有义务承担。”做了好几年的医生,不是没经历过医疗纠纷,医生依旧淡然。
而就因为如此,让纪蜜对他心生尊敬,一位医生的医德决定他的担当,医生有始有终,不推脱责任,是个好医生。
纪蜜又看了看他们面容上的疲倦,从抢救到现在为止,都还没休息上。
纪蜜正想说她可以送他们回家,但医生抢先她一步,说道:“纪警官,不好意思,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得先走了,我和另一位重症科的医生需要出差一趟,去参加明天在国外的一场医学研讨会,今晚十一点的飞机,看看时间差不多,得立刻赶去机场。”
医生要走?这让纪蜜有些头疼,案子还没结束,后续的调查她希望能有医生配合,并打算跟他详细询问温嫒在医院这几天的整个病情发展。
他要是走了,就少了一位证人,调查起来也会麻烦。
“什么时候能回来?”
“两天的时间。”
两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没人能保证期间会不会有什么变数。
对于案件相关人员,警方办案尽量会让他们短期内不要离开本市,对嫌疑犯更是明令禁止出市,还会派人二十四小时看管盯梢。
而医生算其中一个证人,对于证人,有时为了保护他们安全,警方同样会让他们待本市不要随便外出,以防不测。
但温嫒这件案子,由于还未涉及到对她之外的人有人身危险,医生这位证人就仍是有绝对的自由,警方得尊重他的个人安排。
“在国外希望能跟我们随时保持联系,案件要是有疑点也能立刻找你询问,这对我们有很大帮助。”
听了医生要出国,纪蜜产生一股心神不安,办案靠证据,靠科学依据,但有时丨警丨察的直觉也很重要。
她的直觉嗅到了危险的信号,这时候医生出国,难道是他会有意外?
至今谁是温嫒案件中最可怕的敌人都还不知,不该让人证离开警方的监控视线,但问题又在,温嫒的死还不能被断定是他杀,不存在凶手,就没必要对证人实施保护。
既不能阻拦医生出国,也不能把他隔离保护起来,纪蜜能做的似乎就只有给医生去菩萨那里保个平安。
“在国外万事小心。”虽然留不住医生,可在纪蜜坚持下,医生同意了由她送他去机场。
跟医生待着的这段开车时间,纪蜜负责专心开夜车,车后两人,医生和潘荟却越聊越起劲。
潘荟虽然是法医,跟医生相比,一个工作对象是死人,一个是活人,但两者都是医,潘荟的医理知识,跟医生交流起来能有很多话题。
让他们两个谈论温嫒的病和之后的死因,潘荟也能更好地对温嫒的尸体进行解剖分析。
在机场挥别医生,再把潘荟载回家,已经是快十二点。
纪蜜又一次以还车的借口去了峙海园,车子再次神溜地把它自己遛进了车库。
纪蜜站在那道电梯墙前,思索着要不要给季暮播个电话。
然还没等她拿出手机,白墙里的电梯又隐现出来,打开门让她进。
诧异了会,纪蜜进了电梯,上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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