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推开素心,对着那体育生道:“你,单打独斗不行,带这么多人来围殴我,真为你们体育生害臊!你们真把体育生的脸面丢光了!打架我们去下面,老子一人单挑你们一群。”
一群人叫嚣着,要撕了我的架势,平时聊的很好的同学,见此情形全部所在座位上,当起了看客,而童大为早已躲的远远的,生怕溅血上,只有素心紧紧的护着我。
我无比讨厌因为女生而打架,但守护与己相关的女生,却是不可回避的责任。我与素心曾经深陷魔窟,并协力逃生,此种“过命”之情,非比寻常。
我更痛恨群架行为,个人软弱无能,却靠团里的力量给对方以震慑,此行为与黑社会团体无异。而待我成年之后才逐渐明白,“抱团行为”属于社会现象,团体的力量能争取更多资源,更多的资源意味着势力的强大,“拜把子”是此,“老乡团”是此,黑社会是此,“投名状”是此,各种党政团体亦是如此。
而小小高中生,业已经沾染了社会习性。
班级内有个从高三退回高一重读的老胡,此人在学校混的响当当,而在入学不久便组织高一年纪中各个混混,足有百十号人,进行了结拜行为。老胡再召集童大为结拜时,被童大为婉拒,童大为评论老胡的行为是“傻逼行为”。这也让我将童大为与其他小混混区分开来,虽然表面玩世不恭,但事世洞明。
“他妈的全住嘴,别吵吵!我有两个方法:一,我们下去到宽敞的地方,我一人单挑你们一群,看谁先趴下;二、以你们的专业比赛,篮球,我们高一一班与你们篮球队,来一场比赛,如果你们输了,以后你们都他娘退学滚蛋,别在侮辱篮球这个运动!你们来选,看哪个更适合你们!”
一群体育生面面相觑还未做决定,我转身对着班内的同学喊道:“哥几个,我向学校的篮球队下了战书,但是我一人肯定打不了,需要组队,哥几个会打篮球,愿不愿意组队,打他们狗日的篮球队!”
话没讲完,平时几个打篮球的同学面面相觑底气不足,而童大为则没心没肺生怕事情不够大,站在桌面上振臂高呼:“兄弟们,没什么好怕的!众志成城!打他们狗日的,打他们狗日的!”
其他几人被童大为情绪感染,猛的拍打桌面:“好,干他们狗日的,干他们狗日的!”
“怎么样,敢不敢!不敢就他娘认怂,以后别踏入这里半步!”我挑衅的望着高大的体育生。
“认怂!认怂!”童大为带着大家高呼。
这群体育生绝选择第一条,选第一条他们会自觉理亏,第二条是他们的专业,以他们自认为的实力,绝对可轻松的羞辱我们。
“好,一言为定!自己找死,可别说我们欺负你们!”领队的体育生一脸不屑,转头问两遍的队友:“兄弟们,你们说是把他们是往死里虐,还是往死里虐!”
“哈哈哈”体育生哈哈大笑。
商定好时间之后,一群体育生呼啦啦离去,一脸的不屑。
按照童大为要把事情搞大的原则,在他的撺掇之下在猩红的海报之上以毛笔书写了一份挑战书,张贴于学校宣传栏之内。
此挑战书一出,即可在整个校园之内引起了轰动,大家对比赛日翘首以待。
而此届体育队员在身高上并不必我们有优势,180以上有两个,其他队员均在180左右,身高优势并不明显。这些明显没有身高优势的球员,而又当做了篮球体育生,其用意以相当明显:走体育的捷径,躲避高考。
但即使如此,体育生整日泡在篮球场上,相对于我们仍有优势。高丨潮丨之后冷静下来,大家垂头丧气,体力、技术、战术,均不能与体育生相比,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比赛。
大家将忧虑的目光投向了悠然自得的我,事情由我挑起,自然要由我给出解决方法。纷纷询问我如何以奇招致胜。我故作神秘的吐出一个词:缠斗。
主打防守,各位队员盯紧一个对手,死缠防守,竭力逼抢,让对手不能顺利接球,消磨对手的锐气,然后寻求机会突破。
童大为似有所悟:“周星驰的《大师兄》!好,兄弟们,晚上到我家去看《大师兄》。”
备战时期,同学们加紧训练各类战术,加紧锻炼手感,而在晚上我们联系如何进行缠斗,在不犯规的前提下,防的对手生厌,防的对手没有脾气,直至变得暴躁。
训练之时,其他学习班热爱篮球的同学也自愿加入,学习班挑战体育班,前所未有,大家为这样的一样比赛摩拳擦掌,大家对这个比赛虽不报希望,但仍斗志昂扬。
我对大家说:我们输给体育生,那是正常现象不丢人,但我们不能输了精气神!这是一场精神力量的比赛,比赛结果根本不重要。
对这样的比赛,同学们谁会在乎结果,能在赛场上露脸,在自己心仪的女孩面前表现,才是他们最想要的。
比赛日如期来临,比赛场地被围的水泄不通,教学楼上占满人群,场地旁边的篮球架上、小树之上也挂满了同学。
胡校长如临大敌生怕有留学事件,赛前与体育生,与参与比赛的学习班同学进行了多次沟通,“比赛第一,友谊第二!切莫打架!”,组织了二十几位男老师维持秩序。
一名主裁判,两名边裁,还有几个记分员,比赛场地两米之外划有白色灰线,围观人等一律在灰线之外。
队员们穿着统一的“湖人队”队服,童大为更是招摇的穿着科比的球衣,在场地上迈着霸王步,他说:要以超强气势碾压体育队!
体育队队员穿着名牌篮球鞋,童大为看的直流口水,“妈的,上千啊!我央求我老子多次,都不给买!狗日的已经在行头了压过我们了。”而待童大为看到我所穿的鞋子,惊呼起来,“哎哎,齐修平,你没病吧,‘回力’球鞋,这么重要的比赛,你穿‘回力’!”
我没有理会他,拍拍篮球试起了手感。
各就各位,哨音吹响,我与对方球员挑起争夺球权,我轻松将球拍给队友,而队友一脸的不可思异,不相信球我能拍到篮球,而一愣神间已被对方球员取得篮球。
我迅速回退到二分线内,对方后卫突破冲到面前跳起投篮,轻松得意,根本没将防守的我放入眼内,并未考虑如何防备我的封堵。
我高高跃起,对着已投出的篮球手握拳状,一记暴扣,如若叩击排球,将篮球扣在场地之上。
对方后卫着地后,一脸懵然,完全超乎他的意料。
被对手“封帽”已是奇耻大辱,而被以爆扣的方式“封帽”,绝对是被虐杀,以后此人的篮球阴影将伴随终生。
开局要给予对手羞辱性一击,彻底击碎他们的信心。
所有球员包括现场的观众简直不敢相信所目睹的一切,全部静默。
我快速启动追上篮球,运球至进攻区域,在毫无防守的情况下三步上篮得分。
童大为第一个反应过来,挑起欢呼。随后场外的观众涨鸣雷动,口哨声四起。
牛逼哄哄的体育队,在嘲笑声中,无地自容,甚是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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