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银生一人来到了未来老丈人家,顺口提到了婚事,女方一口应承下来,并确定在农历12月26日迎娶新娘。银生走出女方的家门就一遍又一遍的念叨12月26日,生怕记错了日子。一不小心被不平的路面所绊倒,待银生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脑袋:婚期是哪天?哦,11月22日。
在11月22日的凌晨特意挑选的吉时,一支迎亲队伍敲锣打鼓、放着鞭炮来到了女方门口。此时女方大门紧闭,看不出任何要嫁女儿的迹象,任凭如何敲门女方都不给开门。
银生第一个爬上墙头翻入院子开了大门,带着愣头小伙子们直接冲进院子。几个精壮的小伙子三加五除二就将大姑娘绑上了花车,然后锣鼓齐飞、鞭炮齐鸣将女方娶回家中。
倔强的小媳妇儿被摁着脑袋拜了天地、喝了交杯酒,然后又被呼啦啦抬进了洞房。银生就这样完成了人生中的大事。
事后得知,女方给银生商定娶亲只是缓兵之计,女方在收取了二歪的聘金之后,又将姑娘许配给他人,收取了更高的聘金。打算待姑娘出嫁之后生米成了熟饭,二歪是既要不走人,也要不走聘金。女方与别家商定的日子为11月28日进行迎娶。
银生摔了一个跟头而娶到媳妇的事情,在十里八乡成为美谈。而这位新媳妇后来却成为他们家族的丑闻。
银生媳妇精明强干,熟悉各种庄稼把式,新媳妇凌厉与银生的懦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大家对这个新媳妇是称赞有加。
但宋家楼子当街一场骂战让人彻底颠覆了对银生媳妇的印象,已经过继了的金生的媳妇与这个新媳妇之间的激烈骂战。
金生媳妇骂银生媳妇是**,勾引兄长,30多岁的金生媳妇像咆哮的母狮子,用劲下流刻薄的言语辱骂银生媳妇。银生媳妇气定神闲,悠闲的回了一句:“我就睡了你男人,你能咋滴!你男人说你**都塌啦,B也松啦,没我的香!哈哈…”
满身是理的正室以为自己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可让对方无地自容,可银生媳妇的淡定超出了她的想象。气急败坏的金生媳妇勾起五爪挠在银生媳妇的脸上,银生媳妇一把扯住金生媳妇的头啊,金生媳妇抓住了银生媳妇的**,双方下手都不留情,金生媳妇的头发被扯下一绺,银生媳妇的衣服被撕裂,露出白花花的**。只见银生媳妇从容镇定,捧着自己的白花花双乳对金生媳妇说,这是你男人亲过的,你男人说比你的挺,有种把你的**掏出来比一比!
只此一句,就彻底击败了原本站在道德高点的金生媳妇。
此事之后金生一个月没有出家门,而银生和银生媳妇却像任何事情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出现在公众视野里。
随后,经常见到某些光棍汉子经常在银生家出入。为防人耳目,银生媳妇还专门在自己设了个牌场,一些无所事事的男人经常光顾,银生媳妇成为了此一带的暗娼。
银生的弟弟歪五,江湖中也流传着太多关于他的传说。
随着南下深圳的打工浪潮,歪五和同村的未婚青年明建南下广东打工。明建继承了父亲“老诌”海吹神聊特质,不仅具备灵活的嘴皮子,更有很高的情商和智商。从小便调皮捣蛋,无比机灵。在明建南下广东后不久,庆南接到广东警方的通知,明建游过深圳湾偷渡香港,被香港警方抓获并遣返,深圳派出所,通知家人带上罚金领人。
明建回到宋家楼子后,开始了他的吹嘘生涯。对于小媳妇大姑娘他便吹嘘一些大城市的见闻,香港的奇闻趣事。
“在香港,大街上站一会会,就能遇到好多明星,像周某某、刘某某、关某某、张某某,我还和他们合过影,周某某还请我喝了咖啡。咖啡呢就是一种很香很香的饮料,城里人喜欢都喝这个。可惜哪些照片被香港皇家丨警丨察没收啦,不然还能给你们看看,周某某老帅老帅啦”,而真实情况是他还未游到对岸便被香港海警抓获。
而对男人明建便讲述一些荤腥的故事,“南方女人都穿超短的穿裙子,裙子在大腿根上,一条条大白腿白花花的晃的人那是一个晕啊!稍一弯腰,就能看到白花花的屁股。哎哎,告诉你们哈,南方女人裙子里面不穿丨内丨裤的,你们猜为什么,因为提起裙子随时随地就能干,省事!。晚上去海边溜一圈,遍地都是交配的男女,嗯嗯噢噢,鬼哭狼嚎,哈哈哈…”明建唾沫星子乱飞,周围一群没有出过远门的老头子、已婚男人、未婚小伙子,发出阵阵惊呼,不由得咽着唾沫。
“嘘,关于歪五的事你们可别向外传哈!”明建突然神神秘秘的说,“歪五每周都去找小姐。什么是小姐,小姐就是**,无知!很多理发店里都有小姐。有次完事后,给了人家30块,人家要50块。歪五不同意,说我们那日一次就20块,你的B和我们那一样,咋这么贵!你猜结果怎么滴,一下围上几个人,把歪五揍啦,还把钱包里的钱抢光啦!哈哈哈…还有哈,以后歪五学乖啦,干事前先问价格,超过50块,直接转身走人。有次遇到一个只收30块的,歪五高兴地很呢,就开始摸啊亲啊。上面是又大又软,正爽着呢,可向下一摸,歪五整个人就跳了起来。你猜咋的?”明建这个时候停顿了下卖了个关子,一脸的神秘。
“咋滴,快说”大家兴趣被调了起来,都有些焦急。
“下面啊,和歪五下面一样的一大坨,哈哈哈,是个‘二级的’”明建眼泪都笑了出来。
大伙一听,笑的前仰后合。
二歪了却了最后一桩心事,嘴角轻轻笑了一下,昏黄的目光突然涣散,抓着八爷的手也捶了下去。
八爷迅速从二歪女儿手中拿过面饼,几个争吵的子女看到二歪“倒头”,尖叫着迅速从床前散开,生怕二歪死前的最后一口气喷在身上。民间的说法,老人临死前的最后一口气喷在谁身上,谁就会倒霉,身体不好的抗不住的会得重病,不能根治也查不出病因。
八爷淡定的站在床边没有言语,他对老人临终时儿女们的如此表现已司空见惯,轻叹了口气,拿起面饼轻轻罩在二歪的口鼻上。
只听轻“噗”的一声轻响,面饼翘起一角,然后又落回原处,二歪瞳孔慢慢扩大,眼睛里再无光泽,像煤油灯摇曳的火苗几经挣扎后瞬间熄灭,整个人静躺在床像沉沉的睡去。
八爷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我也效仿八爷深鞠一躬。
一个在黄土地上挣扎了一生的生命就此逝去!
坐在床边的二歪媳妇嗷的失声痛哭,二歪的子女重新聚拢在床边,二歪媳妇开始了具有鲜明特色的哭丧,除了女儿是真情流露,儿子儿媳的则是装模作样。
“我的爹呢,我操心操力的爹啊,你咋就这么走啦!你让俺可咋活啊!”孝子贤孙哭声听不出悲切。
鲁西南一带哭丧,特点鲜明,旋律婉转,配有词文,和着一定的强调,抑扬顿挫,富有节奏。
“我的爹呢,你咋就丢下俺一个人走啦,你让儿女以后咋个活啊,爹啊,以后谁还为俺操心呢,爹呢,俺以后没有依靠啦…”
儿媳妇此时要比谁哭的伤心,谁哭的伤心表明谁更为孝顺,考验演技的时刻到来。
房间里瞬间弥漫起震耳的哭声。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透过门窗,传出房屋,传出小院,传到村落里,附近的邻居听到如此的哭声,也就明白有人逝世,开始奔走相告。
村民便从各方聚集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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