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嘻嘻的把池晨泽送走之后,林恩言回到房子里,整个人都蔫了。
她打开冰箱,里面满满的全是血袋。
池晨泽走的时候说过了,两个星期后他会再来她这里,如果到时候这些血还有剩下的,他就要搬过来照顾她……
池晨泽要是搬过来,发现她的异常倒是小事。
更重要的是,她到时候该怎么放飞自我?
周一。
林恩言一到学校,就听到了跟贺风有关的事。
“听说他杀人了!”
“真的假的?”
“就是前段时间在那个林家千金的葬礼上死的那个女人!”
“有人不是说在葬礼上死的那个女人,是林家千金的冤魂回来带走的吗?”
“我也听过!我还听说啊,高一四班有个新生和林家千金同名同姓,你说邪门儿不?”
走在林恩言前面的两个女同学,一直在嘀嘀咕咕的说个没完。
她上前两步,压低了声音,幽幽出声道:“说不定高一四班的那个新生,就是林家千金呢?”
前面的两个女生讨论得很入神,听见林恩言的声音,想也没想就说:“有可能啊!”
下一秒,两个女生齐齐回头看向林恩言。
其中一个说道:“听说……那个和林家千金同名同姓的新生头发特别长……”
另一个紧跟着点头:“对……”
林恩言微笑。
“啊——”
“啊——”
两道尖叫声同时响起,然后就跑远了。
林恩言叹了口气:“胆子真小。”
她抬脚正要往前走,就感觉到有一道森冷的目光在看她。
林恩言回头,就看见凌可鸢站在不远处盯着她。
目光森冷,表情让人难以捉摸。
林恩言刚刚顾着吓唬那两个女生,就没去注意身后。
看凌可鸢的样子,大概是来了有一会儿了。
极有可能也听见了她说的那句话。
——说不定高一四班的那个新生,就是林家千金呢?
凌可鸢一直对她有所怀疑,听到她亲口说了这样的话,岂不是更加怀疑她了?
凌可鸢可不是什么傻白甜,段数高着呢。
至少,林恩言暂时还找不到一个完美的方法让凌可鸢栽大跟头。
两人对视了好一阵,林恩言率先出声说道:“凌姐姐,早。”
林恩言穿着校服,白衬衣格子裙,黑发如缎,面色雪白。
她笑意盈盈的看着凌可鸢,好看得没有一丝人气。
凌可鸢面色有些难看。
“林学妹早。”她勾了勾唇,笑容有些勉强。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遥遥相望。
林恩言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凌可鸢的情形。
大概也和现在差不多。
她站在林家别墅的庭院里,看着凌可鸢亦步亦趋的跟在她母亲凌素雪后面,十分瘦弱。
那时,两人也是像这样审视的打量着对方。
凌素雪带着凌可鸢来林家的时候,林恩言已经五岁了,到了记事的年纪。
凌素雪对林恩言很好,可是没有亲生母亲在身边长大的孩子,即便过得再幸福,也不可能是傻白甜。
可林恩言还是输了。
输在太过相信人性。
不是没有人提醒她要当心继母和继姐,但她愿意相信凌素雪母女俩是真心对她好。
可是啊……
这对母女,十年磨一剑,终于在她十六岁的时候,弄死了她。
林恩言微笑着走了过去,站在凌可鸢跟前,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她,轻柔的说道:“凌姐姐,如果林恩言的死真的另有原因,你说,她会回来找你吗?”
凌可鸢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压抑:“你到底是谁!”
林恩言面上的笑容加深:“我是林恩言,你的妹妹。”
凌可鸢闻言,厉声道:“你胡说,她早就死了!”
这段时间,凌可鸢过得不太好。
十分的不顺利。
这些不顺利,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和她那死去的便宜妹妹同名同姓的女生!
为什么她死了还这样阴魂不散!
凌可鸢的情绪有些激动,面色冷冷的看着林恩言,胸口起伏的频率也有点快。
等到她发现周围有不少人都在看她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她刚刚反应过急了。
现在可是在操场上,又是早上,操场上来来往往的学生很多。
凌可鸢在学校一向是十分温柔的模样,哪儿有人见过她这副样子?
“凌姐姐,不要太激动了,会吓坏小学妹的。”林恩言说完,就拉着勾着双肩包的带子,慢悠悠的向教学楼走去。
走着走着,她避开了人群,去了霍璟寒的办公楼。
没错,圣嘉学院的校董办公的地方,是一整栋楼,而不是一间办公室。
霍家简直就是壕无人性。
林恩言顺利的到达霍璟寒的办公室。
霍璟寒还没来,她绕到办公桌后面,坐到霍璟寒办公的老板椅上转了几个圈圈,霍璟寒才推门走了进来。
他的手臂上挂着西装外套。
“大叔,我来报道!”林恩言立即站了起来,双后背在后面,乖巧极了。
霍璟寒把外套挂在衣架上之后,才回头来看她。
他的目光落在她背在后面的手上,随即收回:“知道贺风为什么要雇人杀祁彩吗?”
“为什么?”林恩言倒是没想过这个事。
霍璟寒站在林恩言的对面,中间隔着办公桌:“祁彩是贺风父亲的情人,他的母亲因为他父亲出轨,终日抑郁,最后去世。”
林恩言听了霍璟寒的话,分析道:“所以……贺风就觉得他母亲的死是因为祁彩,他才雇人杀了祁彩?”
霍璟寒没有出声,算是默认。
林恩言皱皱眉,哼了一声,又坐回了老板椅上。
“他有本事雇人去杀他爸啊?他爸才是罪魁祸首!祁彩做了小三,的确是有道德问题,但更该死的是他爸!”
林恩言说得义愤填膺,说完了才觉得有点尴尬。
她刚刚……是不是有点激动了?
这时,霍璟寒出声说道:“你怎么不说,贺风为了他母亲买凶杀人,其实情有可原?”
“祁彩罪不致死,他父亲的问题更大!但如果非要划分责任,他母亲也有问题,不该把一切都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更何况还是一个对家庭不负责任,没有担当的男人!”
林恩言越说越气,在办公桌上看了一圈:“有水吗?有点渴。”
霍璟寒看了她一眼,转身给她倒了杯水。
林恩言接过水喝了一口,想到了什么,偷偷瞟了霍璟寒一眼。
见霍璟寒还在看她,她捧着水杯往外走:“我该去上课了。”
日期:2019-05-31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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