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芊芊玉手和山魈的爪子接触的瞬间,我就看到山魈的爪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干枯起来,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水分似的。
不但如此,除了山魈的手之外,它全身都开始干瘪起来,可以想见,它此刻的感受绝对不好受!
旱魃一出,赤地千里!
看着这一幕,我瞬间想到了这句话!
仅仅只是没有诅咒染指的灵魂体就能让这么一只山魈迅速的干瘪,不难想象,真要是她的僵尸本体出现的话……赤地千里恐怕都不足以形容!
前后不过两三秒的功夫,原本还高高壮壮的山魈就已经彻底的干瘪了下去,风一吹,它的毛发直接化成了灰!
我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旱魃,果然恐怖如斯!
然则让我意外的是,风吹过,旱魃的毛发成灰之后它的身体也无声无息的化为了黄沙,但在黄沙之上却有一节骨头闪烁着盈盈如玉般的晶莹光芒。
那是什么?
我忍不住走过去把那东西捡了起来,却发现这是一块骨头,但原本白色的骨头却晶莹剔透犹如水晶。
我忍不住更加好奇,这时候艾阳先生走了过来,看了两眼后说道:“果然是福禄么。”
福禄……我想到了之前爷爷跟旱魃谈判的时候说过的话。
这福禄似乎对旱魃有大用来着。
正想着,旱魃的声音传来。
“给我。”
我听话的把那节骨头递进了轿子里,而后我问艾阳先生道:“艾阳先生,这福禄是什么?”
艾阳先生一边让纸人接着往回走一边跟我讲解道:“这人身上有对鬼来说是为宝物的东西,比如你的异生阴阳眼,比如我们身上的阳气等,这些对鬼来说都是很珍贵的东西,而鬼或者仙以及妖的身上,则会有福禄这一东西,这东西说白了就是鬼赖以成型的东西。”
“鬼为灵体,他的存在必是依附于自己生前的某种东西,牙齿,指甲,骨头,甚至是头发,而这东西因为是鬼赖以生存的东西,自然是极为重要的,也是其一身力量的源泉,所以当鬼死后这东西也就成了宝贝,人能拿这东西做饰品求福避祸,反正用途很多,而同为鬼的话,吸收掉福禄后这东西则能增强其力量,不过这东西大多都会随着死而消失极少会出现,明白了?”
听艾阳先生解释了这么一大通,我自然是明白了。
而我此刻却是在想,当时爷爷跟旱魃谈判的时候可是说过的,我今后要去寻找好多的福禄,好让旱魃越来越强。
这么说的话,合着不用鬼来找我我都要去找鬼喽?
我突然感觉我被爷爷坑了……
这时艾阳先生突然指着爷爷给我,并被我戴在了脖子上的血红色玉坠说道:“这东西其实就是福禄,不过应该被你爷爷做成了护身符。”
我低头看了看脖子上戴的玉坠,感觉它突然变沉重了很多。
在之后终于是没在发生什么古怪的事儿,很快我们就到了家。
一到家艾阳先生便跟我辞行道:“五月,此间事了,我也该回去了,你就不用送我了。”
他说话得时候正经的很,但我就是感觉他有种要跑路的意思。
我说道:“艾阳先生,爷爷说了让你跟我明天去找他。”
“嗯?说过吗,没有吧,行了,离别最是伤感,我走了,山水有相逢我们总会再见的,不用送。”
他说完极为干脆的就扭头走了。
但这时候原本坐在轿子里的旱魃下来了,而且还说了句话。
“走?你往哪走?”
随着话音,我就看到艾阳先生的身子猛地顿住了。
“事关我肉身大事,你……”
都不等旱魃说完艾阳先生就麻利的回过了头,说道:“您这话早说呀,要早知道事关您的事儿我说什么也要帮帮忙呀。”
这家伙,没谁了!
旱魃对艾阳先生这个劲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她拿着那块晶莹剔透的骨头对我和艾阳先生说道:“我要吸收这块福禄,近期我是不会出现了,所以他……我夫君的安全就靠你了。”
夫……夫君……
旱魃这称呼弄的我心跳突然加速,心中慕名的感觉欣喜起来,就连嘴角也控制不住的扬了扬。
相比之下,艾阳先生的脸色可就不那么好看了……
等旱魃进了我脖子上挂的那个血色吊坠之后我问艾阳先生道:“艾阳先生,这鬼吸收一块福禄要多久?”
因为旱魃那句话的关系,艾阳先生是铁定走不了了,所以他此时的脸色并不好,显然他是在头疼没能走脱的事儿。
想到他从一开始就表现出的那种不想参合进我们家这事情里面的心情,我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他在叹口气之后回答我道:“以旱魃的强大来看,少则几天多则半月应该是够了。”
“哦。”我点点头后不再多言,心里已经想好了等在见到爷爷的时候一定要说说让艾阳先生抽身事外。
白天的时候一切如常,几天来都没怎么休息的我原本是想好好睡一觉的,但一躺床上这两天的事儿就像是放电影似的从我脑海中不停的播放,让我迟迟不能睡去。
而就在这播放中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那个事先在爷爷的坟里动手脚的人……他到底是谁?
他又究竟有什么目的?
因为后面一连串儿的事情等着去解决,所以当时我们谁都没多想这个事儿,但现在缓下来了我自然要好好的琢磨琢磨。
而正想着,我突然听到外面传不来了叹息声。
我一愣,翻身下了床到了外屋一看,却见父亲跟艾阳先生竟然摆了个小桌喝上了。
见我出来,艾阳先生呵呵笑道:“睡不着吧。”
我点了点头后搬了个板凳坐了下来。
艾阳先生呵呵笑着给我拿了个杯子并倒上了酒,说道:“闷点儿就能睡着了。”
我从小到大都还没喝过酒呢,此时倒是真想喝点。
一杯酒下肚,一股冲劲直冲肺腑,我忍不住连连咳嗽了好几声儿,紧接着又感觉胃里好像有好几个小刀在刮似的难受。
这体验虽然难受,但心里倒着实痛快多了。
这时父亲突然眼眶通红的对我说道:“五月,爹对不起你,要是这诅咒应在我身上……”
不等父亲说完,艾阳先生突然嗤笑一声儿,说道:“应在你身上?应在你身上那五月都不用出生了。”
眼见父亲还想说话艾阳先生又道:“这就是命,强求不来,但凡是人,多少都要背负起他本身的命运,除非想死,不然只能抗争到底,所以可别说什么怪不怪的,这都是命!”
说完他颇有感触的举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我则看向父亲,说道:“爸,没事,我不怪谁,这……是命。”
父亲沉默起来,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
而艾阳先生在干了一杯之后收起了感慨问我道:“话说这旱魃是怎么了,咋就突然答应了要嫁给你呢?”
稍顿,他又道:“而且还叫你夫君……这要是不是心甘情愿的话我可不信她能叫出口。”
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翻了翻白眼之后吃了几颗花生米,刚想说说那个人的事儿,但艾阳先生却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他接着道:“难不成真是寂寞了?”
“……”
这话你还真敢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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