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的时间不对,或者说……》
第22节作者:
王奇 除了『奶』『奶』以前叫我二凤,其他的人都叫我秀秀。可是田老七竟然叫我二丫头,我正想的时候,钟白追问道,“他说什么了?”
田柏昌沉『吟』了下,眼睛还时不时的看向我,“临终前他不肯咽气,嘴里一直在念叨一些胡话。说什么二丫头已经结了亲。洋崽子不能娶,不然我们都活不了!”
说完后,钟白脑袋偏过来眯眼对我一笑,“这么小就有夫之『妇』了?”
有你妹啊。
我白了他一眼,脑袋里一头雾水,我已经有些搞不清状况了,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
周婆婆叹了一口气,“小师傅……”
钟白摆了摆手,“我大概知道了。今晚上我会在灵堂里守夜,你们就安心的在房间里,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
昨晚上刚经过一次诈尸,要不是听算命先生嘴里说什么三日入土,田家早就把人埋下地了,现在晚上谁都害怕,一听钟白的话后所有人还巴不得,都纷纷点头。
“你今天晚上不能离开!”钟白似笑非笑的对我说。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有些惊讶,“你没搞错吧!?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们田家的烂摊子自己不管,把我扯进来我就不乐意了。
“怎么跟你没关系,你难道没有听到田家老爷子临死前可一直在说你名字呢?”钟白蕴含大有深意的说,“你要是走了,有些东西就不会出来了。”
深夜。
偌大的四合院里到处都是乌漆麻黑,除了灵堂那些蜡烛散发出飘飘忽忽的亮光将堂屋门口映『射』的昏暗以外,每个黑暗的角落都影影绰绰的。
钟白在灵堂后面摆东西,我心里有气没有去搭手,看到他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一张松松垮垮的四方桌,桌上盖了一层黑布。
黑布上又放了一个八角香炉,『插』上几柱香在里面,还摆放了一把尺子,我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在里面折腾了好一会儿。
出来后从口袋里掏出了纸风铃,在大门口挂了四五个,然后在田老七的棺材头翘起来的尖角上点燃了一根蜡烛这才走出来。
他走出来后一股气就坐在了屋檐下台阶的石头上,然后冲着我咧嘴一笑。说实话,他这幅样子让我觉得他不是做这行的。
说白了,不讲究。
我偏头撇了一眼灵堂,然后说道:“你做这些有用吗?”
他沉『吟』了下,“等会就知道了!”
我轻声哦了一声,然后就不说话了,过了好久后他突然问了句,“你结婚了?”
这话挺奇怪的,我侧头看他时候钟白眼睛盯着漆黑的夜『色』,但我知道他这话是在问我。
“你说呢?”
这话我有点不高兴,而且我现在想不通田老七临死前为什么要叫我的名字,还说什么我已经结婚了,不能跟他孙子结,不然他全家都活不了。
我看这里有猫腻,说不定是他儿子没说真话,或者说田老七嘴里喊的二丫头其实并不是我。
钟白转头跟我对视一眼,随后笑了一声,没说话。
这深更半夜整个偌大的灵堂就我们俩,村子安静的就跟一座荒村似的,黑漆漆的夜『色』说不出的诡异,从那两扇大门吹进来的凉风配合灵堂让我感觉有些凉意。
我站起身走进灵堂准备去我睡的后屋拿放在床上的外套,不过抬眼看到了挂在大门口的那一串纸风铃,心里有些好奇。
这东西现在有风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是轻微的摇晃着。
刚要问钟白这风铃是干什么用的,忽然余光发现灵堂前面老爷子的灵柩上在滴水,这水滴断断续续,但是刚好落在灵柩下的蜡烛上。
可是这天也没下雨,这屋子里更不会漏水啊。
“喂!”我连忙喊了一声钟白,有些惊慌的说,“你快过来看看。”
钟白的反应很快,起身就窜了进来,我指着灵柩下面,“这里怎么有水?”
这时候钟白的眉头一皱,然后走上前去观察了少许,慢慢地伸出手在灵柩的遗像脸上一抹,手上沾了一片的水渍。
我看了看遗像,不知道怎么的,就发觉这遗像表情有些说不出来的古怪,咽了咽口水后我有些惊慌的说,“该不会,是他……他在哭吧?”
“人死有异,必出妖邪!”钟白眯着眼盯着棺材说,“看来今天晚上,不安生了。”
我也察觉到不对劲,这时候不仅是灵柩,我看到从棺材下也在淌水,而且那水不太一样,是浑浊的污垢,像白油。
钟白眼尖,一看从棺材里滴出那白『色』浑浊的水渍脸『色』顿时就变了。
“快,去拿一些草木灰过来。”钟白沉着脸,声音透『露』出凝重。
从钟白的声音里听得出他说这话时候绝对不是在开玩笑,在我们山村里想要找草木灰不是难事。
我进偏房就有一个土火坑,用一个袋子从里面装了不少的火灰,提出来的时候钟白把这些洒在了棺材底下。
我在一旁帮不上忙,但是从棺材里滴出来的白油格外的恶心,让人作呕,我问钟白,“这是什么,怎么那么臭!”
钟白侧头看我一眼,呵的轻笑一声,“尸水。”
当时听到这话我就有些哆嗦了,我这手上还沾染了一些,刚开始还挺好奇的凑近鼻子上闻了一下,白『色』的浑浊『液』体,跟快要冻住『乳』白『色』的猪油差不多。
我差点就吐了。
看到我脸『色』有些苍白,钟白反而『露』出笑容,“这东西也叫**,要是被**沾染了。阴气很旺盛,那些东西就喜欢阴气旺盛的地方,短时间可能看不出来,但是时间一长后那些东西就聚集到这种地方,到时候这屋子就不能住人了。”
我深吸一口气,“那现在怎么办?”
钟白皱了一下眉头,摇头说道,“先用草木灰接住,等会烧点纸,不过按理说不应该会这样。”
钟白说这话明显口气有点不对劲,感觉他也想不通这里面的说头,我正准备继续问,突然后边大门口灌进来一阵凉风。
这风阴冷的刺骨,而且外面院子的大门一下嘎吱一声就开了,树叶和细沙子都吹了进来有些睁不开眼。
就在这时,挂在堂屋灵堂大门口的纸风铃叮叮当当的一阵清脆的响声。
正在低头洒灰的钟白猛地抬头,脸『色』瞬间变沉。
“来了。”
他眼睛里竟然有一抹寒意略过,声音清冷。
我心里一下就『毛』了起来,后背凉飕飕的,那种感觉就跟要去阴间似的,我语气不太好的问钟白是什么来了。
刚问完,突然堂屋里挂起了一阵阴风,吹的人睁开不眼睛,还把蜡烛给熄灭了,但诡异的是最开始钟白放在黑桌子上的那两跟蜡烛没灭。
这时候灵堂里漆黑一片,突然知道“咚”地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撞倒了。
声音就很是敲死亡丧钟一样,吓得我赶紧回头,我一眼就看到了在棺材后面多了一个影子,那人影有点高,而且看背面像是个女的。
我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了全身,一下寒『毛』都竖起来了。
“谁?谁在哪!”我憋出了一句话。
当时钟白眯着眼,还问了我干什么,我当时听到他这话都惊呆了,低头说了句,“棺材后面有个女的,你看不到?”
钟白脸刷的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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