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权利,温柔,我该如何取舍?》
第51节作者:
狂徒 我指了指地上的老鼠,翘起二郎腿,满是怒气的瞅着他:“你丫的想死是不,让你别去招惹这灰仙人,不是我,你在派出所就被qiang毙了,等矮子回来你问问他,是谁像个傻子一样爬在地上舔别人脚底板!”
最后一句是我捏造了,我相信矮子也会为我佐假证,因为中邪的事情太玄了,弄不好就会死一片人,我们仨走得近,谁死了另外两个心里都不好过。
大头瞅着地上的老鼠,似乎不太相信,可手脚都被绑了,身上又酸痛无比,他只好尴尬的笑了笑,伸手让我给他解开。
我怕他邪气还在,望了一眼地上的老鼠,没想到那老鼠却点头,我乐呵一笑,望着大头说道。
“你丫的看到没,这家伙点头让我给你松绑,待会儿给它倒杯酒,陪个罪,往后可长点心,碰到狐黄白柳灰都得绕开走!”
大头可能是吓怕了,手脚松开以后,跪在地上又磕又拜,嘴里叨唠着“多谢大仙饶命,多谢大仙饶命”,那老鼠也不知是怎的,居然跳到他肩膀上,伸出爪子拍着。
这时候,矮子割了一斤上好的肉,弄了半瓶二锅头回来了,我找来两个碗,一只放肉,一只放酒,送到了老鼠面前,它道士不客气,先是啃了几口肉,然后伸出小小的舌头舔舐了几下酒,如此这般半个小时后,肉吃完,酒也见底了。
我见它吃饱喝足了,也就没管它,带着大头和矮子来到小卖铺,给他老子报了个平安,芳子她娘弄了点扎带,将大头手上的伤粗略的包起来。
编磬的事情急不得,大头又伤了,明天的南门山监工只怕非我去不可,挠了挠头,肚子却饿得咕噜几声,我这才知道晚上没吃饭。
“婶儿,给哥仨下点面条,记大头他老子的账,他娘的,累一身臭汗,饭都没得吃了!”
芳子她娘麻利的赶到后厨张罗,她老子又去了厕所,我见没人,于是问矮子收破烂的事情,他却摇头告诉我毛线都没遇到,还差点让同行给揍了,我摸着下巴想了想便对他说道。
“明天你在看鱼当队里挑两个机灵听话的,记得给人家一人买个自行车,三个一起去,谁要是敢揍,你他娘的就给老子顶回去,南门山的卤矿石你就别参合了,让芳子去做做样子,工分回头让大头给你记上!”
矮子见我给他派了两个手下,顿时就窜了起来,拍着胸脯说道:“山子哥,都听你的,谁要是敢对咱下手,我矮子的厉害你可是见识过,走,让我老丈人弄点酒,咱哥仨喝几口,我请客!”
芳子她娘刚端着面出来,放下后就取下两瓶酒,塞给我和大头,对矮子说道:“喝喝喝,你该让芳子下个蛋了,他俩可以喝,你不行”。
大头可能是才从中邪里醒来,皱起眉头将一瓶酒干了个底朝天,然后摸着心口,心有余悸的说道:“今天多亏了山子,咱什么也别说,今天一定要痛快,管他娘的下蛋不下蛋,老板娘,给矮子来一瓶,算我的……”
那天晚上,我们仨都喝得醉醺醺的,最后在芳子她娘的驱赶下,酒局才不得不结束,我没有回家,而是在小卖铺二楼凑合了一晚上。
第二天,我还未睡醒,大头就在外头喊我,让我跟着群众去南门山,我没洗脸,没刷牙就跟着走了。
现在已经到了白露,雾水和露水都很严重,我走到半山腰的时候,两条裤腿都湿透了,于是就坐下来拧巴几下,嘬了两根烟之后,群众都走得很远了,我起身准备赶上去,不巧得是,前头的灌木丛里忽然有个白花花的东西。
我寻思着可能是只野兔,捡起一根棍子,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狠狠的捅了一下,不料灌木丛里却传来张芳的尖叫声,我这才知道那白花花的是她的屁股。
周围没有臭味,只有一丝很清淡的骚气,她必定是蹲在灌木丛里小解,早上的雾气很重,我这才将她白花花的屁股当作是野兔了。
本以为被我捅了屁股,她会怒火冲天的甩我几个巴掌,可她提着裤子出来,非但没有打骂,反而咧嘴对我笑着说道。
“怎么着,你是不是瞅见了什么,这事要是我嚷嚷出去,后果你是知道的!”
拿着棍子捅妇女的屁股,这事往小了说是流氓罪,往大了说那可就是猥亵罪了,我有些担心,走上去就搀扶着她,陪着笑脸说。
“芳子,你的屁股这么白,跟大白兔似的,还以为中午能吃上兔子肉呢,这都是一场误会,咱平时交情也不算差,就别嚷嚷了成吗?”
可能是我主动献殷勤,张芳一边系着裤带,一边咯咯的笑,完事还拍了下我的屁股说道。
“我可不管,你几棍子下去,吓到我了,你得赔偿我的精神损失,中午我在山顶上等你,你要是敢不来,可就别怪我大嘴巴!”
山顶上?
我吃了一惊,想起六岁那年撞邪的事情,额头上冷汗就直冒,想跟她说换个地方,谁知她已经蹦跶着走远了,无奈之下,我只好硬着头皮追过去。
也不知道她是因为开心还是身体好,走起来飞快,等到了墓地,我都没追上,瞅了一眼忙碌的群众,我大喊着陈慧,没想到她居然也来了。
“吼啥吼,我不是在这儿,有什么事快说,别耽误我!”
那个时候的工分可以抵很多份子钱,陈慧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来了也并不奇怪,我担心张芳到处嚷嚷,于是将纸和笔递给陈慧说道。
“这么着吧,咱俩的关系全村都知道了,今天你替我记账,我到山顶上转转!”
想着不用干活,陈慧没有怀疑我的动机,爽快的答应了,我到处瞅了瞅,却发现张芳已经不见了,于是急忙往山顶上跑。
南门山的山顶,我生下来就没去过几次,那里阴森森的,非常吓人,虽说已经到了中午,但山顶上的大雾依然很浓稠,视线很差,我到处瞅了瞅,都不曾发现张芳的踪影。
我十分着急,生怕张芳十足摔了或者遇上什么邪乎的东西,想喊几声,但又怕被下面的群众听到,找了很久,终于在山顶的巨石下面找到了她。
那是一颗孤零零的巨石,瞅着好像随时都会滚下山,下面用一根几乎要烂掉的木头撑着,木头上系着一块鲜艳的红布,旁边还插着几根尚未燃尽的香。
六岁那年我因为拿走了木头上的红布,接过差点没死掉,但张芳这会儿却坐在石头下,摸着那根发黑的木头说道。
“这是啥,好漂亮的红布,拿回去可以做个肚兜!”
不等我说话阻止,她已经将那块红布扯了下来,盖在头上,转脸对着我说道:“山子哥,你看我漂亮不,像不像新娘!”
“你他娘的不要命,快绑回去,这东西邪得很!”
我骂了一句,冲上去就将她头上的红布扯下来,二话不说绑在那根木头上,然后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虔诚的说道。
“各位爷,芳子她不懂事,打扰了你们多有得罪,如果要怪罪,就怪我好了!”
张芳见我跪在地上,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往后退了几步,瞪着我的侧面就说道。
“山子哥,你可别弄得神神秘秘的吓唬我,这块布还是我爹绑上去的呢,哪有你说得那么邪乎!”
我并不知道红布是谁弄的,对这块石头的传闻不是很了解,但小时候的经历不是假的,我哪敢大意,瞅着张芳就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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