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辟非握紧匕首,他知道自己只有一次的机会,若是一击不中,自己便会被赢箬制服,匕首划破的就可能是自己的肌肤了。
他寻找着赢箬的破绽,却忽然注意到了赢箬的肩膀。月光之下,本是看不甚清楚,却依稀能够看到那是一处伤口。
刘辟非叹息一声,将匕首插回剑鞘,还给了赢箬。
赢箬冷哼一声,又让刘辟非去划桨靠近另外一岸,寻找一个地方暂时露宿,如今看来,夜晚并不比白天安全。
两人上了岸后,赢箬便自己找了个隐蔽的位置生火,治理的自己的箭疮。刘辟非从船上搜来了些面饼,就着篝火,烤热吃了,又饮了一口河水。
尽管得知睢水水里泡着几具尸体,但大河大江,容纳万物,喝一两口,倒是无大碍。
两人在岸边休息了一晚,第二日,刘辟非看到赢箬肩膀之上绑了布条。
刘辟非道:“我认识一位名医,他就在虞县,咱们可以去找他,让他给你看看。”
赢箬问道:“刘辟非!我问你,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为何那么多人要刺杀你,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绑架了你,还是在保护你。”
刘辟非问:“你确定不是你的人?你在你们的组织里,是不是有人和你不对付,要和你抢功劳?”
赢箬冷哼一声:“在龙卫,还没有人,敢违背我的遗志,他们不是我们的人。”
刘辟非见赢箬不似说谎,也不由得思索是谁在刺杀自己了。
赢箬见刘辟非沉吟不语,笑道:“小刘将军,看来你们起义军内部,也有人想要你死啊。怎么样,不如投靠我们大秦,有我们帝国龙卫保护你,你会很安全。”
刘辟非问:“如果我去了你们大秦,你会专门负责保护我吗?”
赢箬忽然转身背过脸去,道:“你若是能当大秦的将军,由我来保护你,又有何妨呢?”
刘辟非却没有听到赢箬的话,因为他看到了一艘渔船,正与自己迎面驶来,船上之人,正是虞小株。
刘辟非一直如受惊之鸟,此时虞小株来,终于感觉有了援助,乃连忙朝虞小株招手:“小株!小株!”害怕虞小株看不见,乃将手里的划桨在手中挥舞着。
赢箬道:“你若再呼喊,我可要拿匕首刺你啦!”
刘辟非站的离赢箬远远的,笑道:“你若是向前,我可就要跳水睢水,游回去啦!”
赢箬道:“你会游泳吗?”
刘辟非看了看睢水,道:“我是沛县丰邑中阳里人,你见过哪个楚人是不会游泳的呢?箬公主,咱们也算是共患难一场,何不好聚好散呢?”
虞小株听到有人呼喊自己,看到了前方的渔家小船之上有人对着自己挥舞着划桨,瞧身形,依稀就是刘辟非,乃命船家加快行驶,朝刘辟非驶来。
两船碰面,虞小株直接跳到了刘辟非所在的船上来,见到赢箬,连忙将刘辟非拦在了后面。
虞小株上下打量了赢箬一眼,见赢箬比自己高,也比自己瘦,心中更是愤愤不平,踩了刘辟非一脚,朝赢箬道:“你是谁?为何劫走辟非?”
虞小株这一脚可没有留力气,刘辟非被踩的龇牙咧嘴。刘辟非躲在虞小株后面道:“小株,这位可是大秦公主,帝国龙卫都归她管辖,你可要小心了。”
虞小株将短剑拔出,道:“管你是什么大秦公主,敢抢我的男人,我到要看看你的本事。”
虞小株想要冲上去,却被刘辟非拉住:“小心,箬公主的手里可是有一把涂抹毒药的匕首,中者立死。”
虞小株听了,当下对箬公主保持警戒之心。
赢箬却已经拔出匕首刺了过来,虞小株怡然不惧,比拼了两招,赢箬忽然晕倒在地。虞小株挺剑欲刺,却又被刘辟非拉住。
刘辟非蹲下,查看了一下,又将手放在了赢箬的额头,与虞小株道:“她救过我的命,应该是伤口没处理好,发烧了,咱们得赶紧回去,找太公。”
虞小株内心醋意翻腾,只能极力忍耐着,刘辟非本是要抱着赢箬的,但虞小株哪里允许,只得虞小株来抱着,她个子虽小,却是一身的力气,将赢箬放在肩膀上,像扛麻袋一般,扛到了附近的乡邑。
刘辟非找来了马车,询问了虞县的方向,驾车朝虞县去。
路上,刘辟非与虞小株讲了一下两人分开的事。并且做出保证,等赢箬病好,就将她打发走。至于刘辟非,在回到虞县后,对于赢箬,不许看,不许想,不许打探赢箬是死是活。
否则便是活的,也会被虞小株戳几个窟窿,变成死的。
刘辟非自是一口的答应。但赢箬毕竟是大秦公主,对于赢箬的身份还要要隐瞒一下还好,便称呼赢箬为阿箬,一个强盗土匪的女儿。
回到虞县,阿箬便又被虞小株当做沙包抬到了虞太公的住处。
刘辟非也果然不闻不问,他也不敢问。只是找了虞太公,治了下自己的脚伤。
刘辟非每日与山顶大人讨论用间之术,准备着手成立自己的间者组织。
第68章帝国妖女
项庄带领三千水军,进入睢水,在襄邑附近弃船登岸。
他已经得到旨意,乃急行军向虞县前进。
他们是要去拯救刘辟非。
这日清晨,虞县的城门上出现了一份“告虞县百姓书”。
书中写道:“商有妲己,令纣王作酒池肉林之宴,周有褒姒,令周幽王烽火戏诸侯!此皆红颜祸水也。今日,秦惧小刘将军之名,而令其公主赢箬迷惑其心志。”
“项庄不才,当铲除此帝国妖女,唤醒小刘将军神智!愿虞县百姓得知,打开城门,令我带兵进入!杀死帝国妖女!”
顿时人心惶惶。虞公得知,速令人关闭城门,派遣县卒把守,询问刘辟非究竟是怎么一会儿事情。
刘辟非被虞小株搀扶着进入县衙大堂,他脚上的伤着实不轻,一瘸一拐走进了堂内,见到虞公臭着一张脸。
刘辟非道:“是有这么一会儿事情。当日我被箬公主捉去,路上却遇到一些要刺杀我的人,也是她施以援手,我才能有性命活到今日。”
虞公问:“她现在在哪里?”
刘辟非看向虞小株,虞小株嗫嚅着道:“在爷爷那里,她身上有箭疮,发着烧,爷爷给她医治的。”
虞公气的直跺脚,三人乘坐马车,离开县衙,来到虞府,进入虞太公的院落,见到虞太公正在打拳,急问:“父亲,那位帝国妖……大秦公主在什么地方?”
虞太公道:“我这里没有什么大秦公主,只有病人。”
虞公急道:“父亲,小株给你送来的那位病人,就是大秦的箬公主。”
虞太公却重复同样的话。
“我这里没有什么大秦公主,只有病人。”
虞公也不想与虞太公争辩,问道:“那你这位病人在哪里?”
虞太公指着西边的一个厢房,虞公去敲门,却没有人应。
刘辟非与虞小株道:“小株,你进去看看,不过要小心。”
虞小株用力推门,却发现门是开着的。屋内床榻之上,被子叠的整齐,赢箬已经不见了。
虞小株喊了一声:“屋内没人,都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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