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雍齿的推搡,刘邦不以为意,刘邦笑道:“我之所以如此建议,是因为一旦成功,他们生还的几率,将比困在城中的我们,生还几率要大很多倍!”
雍齿听了,心里不由一动,看向刘邦。
刘邦道:“你想啊,魏国的兵真的是那么好借的吗?我其实并不看好这件事情。”
雍齿惊道:“那你还让辟非去求援军?”
刘邦苦笑道:“不过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罢了。辟非是一个聪明能干的年轻人,也许我们反抗秦国会失败,但是他们一定能够继承我们的遗志,将这个糟糕的帝国给推翻!”
雍齿也感慨道:“刘季!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混蛋。”
刘邦问道:“现在呢?”
雍齿道:“现在我却看不清你了,你似乎比混蛋更可恶了!”
刘邦哈哈大笑。
突围的人员已经齐备,差不多一个百人队的队伍,因为是要突围出去,所以都携带盾牌,手持短刃。
当晚,静悄悄。无月,也无风。
刘辟非一队人缒墙而出后,在北门的一个小树林中集合后,便绕圈到南部。虞老七手持一张军弩,对准秦军的哨兵,弩箭射出,哨兵倒地后,众人从树林中冒出,却恰巧不巧遇到了秦军巡逻的一个百人队!
因为这个百人队刚从树林中穿越而出,所以没有被发现。
“有敌人突围!快拦住他们!射箭!射箭!”秦军百将呼喊着。
当下弩箭如雨,跑在后面的突围士兵应声而倒。突围士兵不得不面向后方,张开盾牌!
虞老七将刘辟非推向雍石道:“带小刘将军走!其余人,随我掩护他们离开!”
雍石脑袋一片空白,只是拉着刘辟非的手,一路狂奔。
不久,后方的突围队便被大量的秦军给淹没了。
周昌看了一眼死伤遍地的尸体,对唯一留下的活口问了下基本情况,得知逃走的不过是一两名青年后,便不以为意,就将剑锋送入了活口士兵的胸膛!
有士兵道:“卒史大人,死去的人中有虞老七!大家都认得他!”
周昌听了,却是瞳孔一缩。
第20章慌不择路
刘辟非站立在一座无名山丘之上,望着北方。希望能够有一两名突围的同伴逃开了秦军的捕杀,来与他们碰面。
两人在山丘上从清晨等到中午。
雍石走上前,搀扶着刘辟非:“走吧!他们已经回不来了。我们还要去请援军!”
昨晚在突围的过程中,雍石拉着刘辟非往前冲的时候,秦军的弩箭还是射中了刘辟非的大腿上。雍石不得不砍断箭枝,背着刘辟非继续前进。
秦军的弩箭射在刘辟非的大腿深处,箭镞还在肉中没有取下,眼下还要尽快给刘辟非寻找一名医生。
可在这个时代,哪里有医生好找。
雍石背着刘辟非,一时间慌不择路,只是漫无目的的奔跑了半日,快到晚上时才遇到了一家客舍。
雍石背着刘辟非闯入客舍,引来无数注目,两人穿上还穿着盔甲,雍齿的手中还握着一把短剑,气势汹汹,不免让人以为是强盗。
雍石与舍人道:“店家!附近可有治疗刀剑伤的医生吗?我兄弟被弩箭射中,急需治疗!”
舍人听了,大骇:“你兄弟怎么会被弩箭射中?难道你们是官府口中所说的强盗吗?”
雍石不耐放,将短剑往案台上一插:“他娘的,老子现在问你话了,快给爷爷去找治疗刀疮的医者,若是找不到,整个店的人也都被爷爷砍碎!”
既然被误认为强盗,雍石索性就默认了下来,强盗模样十足,如此其他有话要讲的客人,也都乖乖闭嘴,不敢言语。
雍石再问舍人:“到底有没有治疗剑疮的客人?若是没有,老子可就要把你一刀两断了!”
刘辟非昏迷了一阵,醒来后,听到雍石言语激烈,劝诫道:“雍石,有话好好说,莫要争吵。”
舍人见刘辟非好说话,连忙道:“两位客官,你们也不看看这是发么地方,附近三十里,廖无人烟,别说是医者,便是连人也遇不到几个。客官若是瞧医,还要走三十里的路去沛县,那里或许要两位要找的医者。”
刘辟非淡淡道:“有劳店家告知了。还请给我兄弟多准备饭食,他是个性急的人,若有怠慢之处,辟非在这里赔罪了!”
舍人道:“没事,没事。我也见过许多凶神恶煞的人,这个世道,不多喊两声,没有人会注意自己。”
刘辟非不想从一名舍人口中也能闻到人生至理,不由得微微一笑。他整个人因为高烧晕乎乎的,昏昏欲睡,伏在雍石的后背上又昏睡了过去。
雍石十分害怕刘辟非一睡不醒,将刘辟非扶起,去拍刘辟非的脸颊:“辟非!辟非!你醒醒啊,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若有事,我如何向萧嘉交代,如何向大父交代?”说着,说着,眼泪就都掉落下来。
众人这才注意到,这个凶神恶煞的汉子,竟然还是一个少年。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青衣老汉,六十岁左右,鹤发童颜,双手放在后背:“就知道哭,哭能把你兄弟哭醒吗?快给你兄弟找一个房间,老夫给他治病。”
雍石听了,赶紧抹掉眼泪,大喜:“你是医者,你能给辟非看病?”
这时冒出来一身材娇小的少女,身姿婀娜,但脸上摸着五颜六色的泥彩,看不出美丑,朝雍石道:“我大父其实那些庸俗的医者可比的,要称呼神医,知道吗?”
青衣老汉与那女孩笑道:“好了,好了,等我把少年的箭镞拔出,你再帮我吹嘘!”
刘辟非悠悠醒来,流了许多的汗,感觉浑身油腻腻的。他想到自己还有求援的任务没有完成,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连忙呼喊雍石的名字:“雍石!雍石!”
雍石推门而入,随雍石一起进来的还有一少女。
雍石看到刘辟非醒来,大喜道:“兄弟,你可算醒来啦!”
刘辟非问:“我睡了多久?”
雍石道:“才过了一夜而已。现在是清晨。”
刘辟非想要去穿绔,可看到一个女孩在自己房间,手放在绔上,与雍石道:“我们必须赶紧离开,多一天时间,胡陵县城便多一天的危险!”
泥彩女孩嘟囔道:“说的好像全世界就你的事情最重要似得,便是没了你,对这个世界也没多大差别吧!”
雍石却严肃道:“姑娘,可不能这么说!胡陵县有上万百姓等待着我们去拯救,若不能请来援军,胡陵县一定会被秦军报复,整个县恐怕也将鸡犬不留!”
刘辟非想要穿上绔,但因为一个女子在自己房内,究竟不便,便道:“姑娘,我们兄弟要走了,大家有缘再见吧!”
女孩看到刘辟非的手放在绔上,脸上也是一红,还是道:“切!当谁想和你们见面似得!”女孩还是跑开了。
刘辟非连忙穿上绔,看着大腿上的包扎,虽然有些影响行动,但也顾不得许多了。
雍石恋恋不舍望着女孩离开的方向,刘辟非笑道:“兄弟,你这是想要恋爱了啊,等我和雍叔叔说说,让他给你说媒!”
不想,雍石却不无失落的道:“我发现自己做错了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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