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嫄听了很开心,还说以后要是她有同事喜欢的话,她也可以给我介绍。
吃完饭,我们走在回去的路上,有一种重回校园的感觉。
姜慕嫄黑色的秀发被微风给吹得散开了,而我看着她的侧颜,就如同经历了一场梦境。
看得久了,我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仔细一瞧,姜慕嫄的脸上竟然开始浮现出奇怪的花纹。
还没等我询问,那花纹又消失不见了。该不会又是幻觉吧?
姜慕嫄突然转过身,神色紧张地说道:“陈默,今天就到这儿吧。谢谢你请我吃饭,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回去了。”
我还没来得及跟她道别,她就急匆匆地离开了。而我也打算回村里看看,这些天一直都在城里,已经快半个月没回家了。
回到村子,我没回家,而是先去了四婶儿家,看望一下老史。
老史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看到我的时候,还知道喊我的名字,和之前出租屋里那副疯疯癫癫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陈默,前些天谢谢你。”
我说你没事儿就好,以后可不要再做让你爸妈伤心的事儿了。
老史说他以后不会了,他要好好地活着,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成天浑浑噩噩的。
我问他怎么突然想通的?
老史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儿,说道:“不想再让我爱的人为我伤心了。”
我笑着问他要不要跟着我一起做点儿小生意?
他摇着头说不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老史突然对人生有了新的希望,这是一件好事,以后四婶就能为他少操心一些了。
这时候四婶突然从外面回到了家里,还没到门口就听见她喊:“小川,今天我们去李姨妈家吃丧饭。”
李姨妈就是那个吝啬的邻居姨妈,我和老史从屋里走出来,四婶看到我很激动。
她说:“小默,你咋回来了?最近生意不忙了?”
我说想回来看看,她凑到我耳边问我老史愿不愿意跟着我干?
我摇了摇头,四婶脸上满是失落,小声自我安慰:“他想做什么就让他做吧。我呀,也不逼他了,只要他平平安安就好。”
我问她李姨妈家出了什么事?怎么要吃丧饭?四婶告诉我,李姨妈家的公公去世了,请了村里不少人去吃饭。
四婶让我跟着一块儿去,正好也多和老史交流交流,因为之前的事情,她很怕老史从此得了自闭症。
可我看老史的状态还蛮好的呀,怎么会得自闭症呢?
四婶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道:“小川回来之后,好几天都一个人闷在家里一言不发的。还经常在家里一个人自言自语。我担心他时间长了就得自闭症了。”
我心里一惊,问她有没有按照师傅的要求去做,她拼命点头说都照做了,不敢有任何差池。
那就奇怪了?可能是之前的事情对老史刺激太大,留下的后遗症吧?
我这么猜测着,按照四婶的意思和老史多沟通多交流。
我和老史走到了一起,发现他正盯着手机屏幕看个不停,我问他在看什么?
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说:“我在看我爱的人。”
我这才看到手机屏幕上有一张照片,照片的标签是刘娇娇,她穿着一件红色的连衣裙,笑靥如花!
和我那天晚上遇到的红衣女人长得一模一样……
村子里的主干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流车流络绎不绝,都是前来参加丧事的亲戚。
李姨妈家门口的场地上,有个大喇叭,里面播放着哀乐,十分凄凉。她家还专门请来了一伙人,来家里做法事,都是一些专门为村里人家做丧事的半吊子道士。
那些人穿得奇装异服,在场地上又唱又跳,装神弄鬼的,但村里人偏偏都很信这个,都认死者为大的理。
死的人是李姨妈的公公,八十多岁的老人寿终正寝,遗憾的是能为他送终的,只有他唯一的孙子,也是李姨妈的儿子杜洋。
此时的杜洋披麻戴孝地跪在灵堂前,抱着老人的照片正在哀悼。
老人就杜洋他爸一个儿子,可偏偏杜洋他爸又走得早,只能眼睁睁得白发人送黑发人,最后临终前没享到什么福,就孤苦伶仃地走了。
杜洋对他爷爷很孝顺,每次回到家都会给他爷爷带一大堆补品。不过平日里他工作很忙,没什么时间照顾他爷爷,一直都是交给李姨妈来照顾的。
而李姨妈生性好赌,喜欢打麻将,每天早出晚归忙着赌钱,对老人不闻不问。
在来到李姨妈家灵堂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空气中有股让人不适的能量,让我觉得头晕目眩。
自从我梦到刘娇娇后,我就像是突然触发了招阴体质一样,只要感觉出异常,我的身体就会很不舒服。
我听鬼叔跟我讲过,人在接触到鬼神之事儿的时候,身边的磁场都会相应地发生一些改变。
我能清楚地感觉到灵堂周围的磁场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里掺杂着各种未知的能量,错综复杂地交汇在一起。
我的脑袋有些胀痛,那种不适感越发强烈。
灵堂内,摆放着老人辞世前的照片。老人的尸体躺在水晶棺材里,嘴里还叼着一张红纸。
听懂行的老人说,红纸镇邪,可以堵住死人嘴里的邪气,不让它沾染到活人身上。
棺材的两边还放着两条长长的板凳,板凳上坐着的都是和老人有关系的亲戚,他们都在棺材边上哭丧吊唁。
这时候李姨妈突然从灵堂边上的一个房间冲了出来,惊慌失措地说道:“我的孝服怎么不见了?刚刚还在这儿的?”
李姨妈的话引起了不少人的围观,大家都伸着脖子询问情况。一伙儿人拥进了屋里帮李姨妈找孝服,可找了很久都没找到。
“妈,你把孝服放哪儿了?马上就要送葬了。”杜洋说。
李姨妈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跺着脚说道:“我记得我就把孝服放这儿了?怎么会不见了呢?”
就在大家不知所措的时候,带头做法事的师傅突然说道:“大家都散了吧!这是老爷子和咱们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你们先出去准备一下东西,一会儿再来找孝服。”
师傅将大家驱赶出了房间,等到大家把送葬的一些东西都准备好之后,他们重新回到房间的时候,李姨妈才找到了孝服。
事情发生的古怪,大家都默不作声,不敢多言,李姨妈看到孝服的时候,脸都白了。
这时,我听到有人窃窃私语地讨论说老人去世的时候,李姨妈还在外面打麻将,拖了很久才赶到家里为老人料理丧事,老人走得都不安心。
还有人说李姨妈平日里就对她公公不好,老人病重的时候,她都没有照顾过一天,让老人吃喝拉撒都在床上,还嫌老爷子的房间脏,这样的儿媳妇怎么配穿孝服?
我听到他们全都在议论李姨妈种种对老人不敬的行为,突然听到我爸对我说,老人在我小时候疼过我,让我跟着送葬队伍一起去送送老人。
小时候,在李姨妈家玩,老人会偷偷塞糖给我吃。老人那时候很慈祥,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一道暖洋洋的阳光,现在孤独地走了,我心里感到一阵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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