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小女孩儿的手,就像是一种情感的传递一样,我从她的身上感觉到一丝悲凉,那种感觉让我的心情也跟着一起变得失落与忧伤。
鬼叔说过鬼魂其实就是一股能量,而小女孩儿身上散发出来的能量,没有让我觉得不舒服,相反还让我对她更为同情。
小女孩或许还不知道她已经死了,因为对父母的留恋,让她停留在医院而不愿意离开。
我说我会把你的话告诉你爸爸妈妈的。不过,一会儿要是有家人来接你的话,你记住要跟着他们走好吗?
我从小就在村子里长大,听村里的老人说过,人死后会有亲人过来接他们,给他们引路。
小女孩听后很开心,重重地点着头,然后小心翼翼地瞄了我身后几眼,小声说道:“大哥哥,我有点害怕你身后的小姐姐,她看起来凶巴巴的,好可怕……”
小女孩的话让我一阵毛骨悚然,身体都僵住了,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
身边的小女孩已经不见了,我却感觉到身后有股强烈的压迫感,就好像真的站着一个人一样,而且这股能量也让我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就在我感到不知所措的时候,我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心都快要提到了嗓子眼儿。
倏地,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我身体猛然一怔,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了起来。
我声音颤抖着说道:“对……对不起,我之前要是冒犯过你,你千万别和我计较,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别缠着我,我们人鬼殊途……”
我刚说完,身后就响起了鬼叔的爆笑声,那笑声很奸诈猥琐。
他说:“陈老弟,这是发生什么了?让你怕成这样?怎么感觉你被吓傻了?哈哈哈哈哈……”
鬼叔的声音让我顿时松了口气,气愤地骂道:“鬼叔你特么耍我?有病吧!”
鬼叔咂了咂嘴委屈道:“我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你一个人站在这里一动不动,还以为你魔怔了。你这回又被什么东西给吓着了?”
我懒得将刚刚小女孩的事情和鬼叔说,立马问道:“老史的事情,你这么快就解决了?”
鬼叔笑着说道:“虽说那红衣厉鬼今晚没来,不过我给了他一道驱邪符。那红衣厉鬼应该不会再缠着你发小了。我还叮嘱他,今后在家里房子的四周洒上盐,就没事了。”
我瞪大了眼睛,有些激动地说道:“你这钱赚的也太轻松了吧?一道符,一把盐,就收了十万块?你知不知道这些钱对我们村里人来说,可能是好几年的积蓄?”
鬼叔撇了撇嘴说道:“我……我不是说了,我也要冒很大风险的嘛?万一那红衣厉鬼不好对付,我老鬼也要跟着一块儿倒霉的。还有,干我们这一行,常年与这些东西接触,我们的身体也会受到很大的伤害,凭本事赚得钱,怎么就受不起了?”
四婶的钱,我还没有转给鬼叔,我说我做主了,这钱我只能给他三万。
他当时就跟我急了,骂我不厚道,我说你坑谁都可以,但不要坑我们村里的人。
只有我清楚这些都是他们这些年来的血汗钱。
鬼叔明明没有遇到红衣厉鬼,可偏偏收了如此之高的看事儿费,实在是太过分了。
鬼叔有些气不过,指着我骂道:“妇人之仁。咱们是生意人,你这货居然关起门来坑自己人。”
“这三万你爱要不要,不要就全是我的。”
鬼叔气得直跺脚,收了我三万的转账,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我重新回到了医院病房的走廊,一个小女孩儿的尸体被推到了医院的太平间。
我来到小女孩儿的父母身边,安慰他们,让他们节哀顺变。
我和他们说,我从小就与别人的体质不同,经常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我刚刚看到你们的女儿了。
那对年轻的夫妻惊诧地看着我,一时语塞。
我说你们的女儿让我告诉你们,她很爱你们,可她已经没机会告诉你们了。
听我说完这话,双眼通红的少丨妇丨疯狂啜泣了起来:“媛媛……呜呜呜……媛媛!”
小女孩儿的爸爸眼角的泪水也肆无忌惮地疯狂滴落。
我完成了小女孩儿的心愿,在太平间的门口,突然看到她就站在那里,看着父母伤心难过的样子,她更加不愿意离开了。
我说:“你们别伤心难过了,否则你们的女儿会不愿意离开的,她会有所留恋的。难道你们希望她无法去往生吗?”
听完我的话,小女孩儿的父母都不再伤心难过了,我感觉到小女孩儿的那股能量,好像逐渐在太平间里消失了,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接她走?
就在我准备离开太平间的时候,小女孩儿的爸爸突然塞给了我一些钱,对我说道:“谢谢。”
所有人觉得遇见鬼是一件很衰的事儿,而我却因此好运连连。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些所谓的“好运”,不过都是为我后来的倒霉埋下了伏笔……
鬼叔帮老史解决事情之后的几天里,老史的精神状态逐渐地恢复了,再也没遇到过任何诡事。
我把四婶之前给我的那十二万,还回去了八万块,而我也只抽了一万的提成。
四婶在接到我退还的钱时,还很诧异:“小默,当初不是说好的十二万嘛?怎么……”
我说:“本来以为老史的情况很严重,不过那先生看过之后,觉得没那么严重,就只收了四万块,其他的钱拜托我退还给你了。”
四婶眉开眼笑地说道:“那师傅可真够良心的,你替我好好谢谢那师傅,是他让我们家小川捡回了一条命。”
我答应了四婶之后,就离开了医院。而老史出院那天,我因为生意上的事儿,没去过问。
不过听四婶说老史突然跟变了个人一样,竟然愿意跟着她回家了。四婶很开心,还在村里设宴,请村里人上她家吃饭,去去晦气。
我这些天都没回村里,一直都在城里忙着给一些客户送货。为了节省成本,这么久以来,我都是亲自送货的,但随着单子越来越多,我一个人压根儿就忙不过来,就想着得找一家靠谱的快递公司进行合作才行。
直到那天跟姜慕嫄在微信里聊天的时候,才了解到以前初中同学施建新现在是苏福市一家物流公司的老板。
我和姜慕嫄说,她算是帮了我大忙了。姜慕嫄在微信里有些顽皮地说既然她帮了我这么大的忙,那我就得请她吃饭。
我说没问题,等和施建新谈完了合作,我就去找她,亲自请她吃饭道谢。
第二天,我就按照姜慕嫄给的联系方式,和施建新约在了一家比较高档的餐厅吃饭。
十年过去了,如今的施建新可不是初中的那个鼻涕虫。他穿着一套西装,踩着皮鞋,夹着个公文包,发际线有些升高,看着有点儿小资范儿。
他翘着二郎腿,抽着烟,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陈默,咱们有十年没见了吧?听小姜说,你现在都自己做生意啦?混得可以呀!”
我微微一笑,摆着手说道:“就是混口饭吃。我这种连大学都没念过的,和施老板你比起来,就是个小喽啰,不足挂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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