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者,筮也,以奇门遁甲之术施法定局》
第52节作者:
阴匠 所谓的关键人物,是那个时候能掌管乡民生死的人,所谓村官比市长大,就是这个道理,
碰巧那个村官在外地出差,当时又没有手机这种高级物品,等消息发出去村官再赶回来,恐怕人都臭了,于是村官的家里人就找到当时高小林所在的道观,非要请大师帮忙。
帮忙只是客气点的说法,那年头谁敢惹村官的家里人,尤其家里还是些目不识丁的妇女们,于是观主就跑了。
剩下高小林一个人,也是慌得不行,村官的娘日日来观里闹,说如果这事办不成就找人以封建欲孽的罪名把道观给拆了。
高小林从那时起的理想就是自己有一座道观,看看马上就要实现了(因为观主跑路了),一来着急,二来也不敢得罪村官的家人,正在如热锅上的蚂蚁之时,我爹叶天启出现了。
按高小林的说法,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当日我爹只些许施了些手段,便保得村官老爹的尸身一周不腐,直到出殡之后,我爹才动手抽走了椽子,据当日参与下葬的力夫说,登时坟地里恶臭漫天。
一时间十里八乡都说这里来了高人,可以保尸身不腐,又可以让死人顿时尸解成仙。
那件事之后,高小林结识了我爹,二人以忘年交相称,算算时间,那时候我应该还在幼儿园玩沙,高小林说我爹是为了避祸才到了乡下,机缘巧合认识了他。
“我说,你们叶家是不是祖坟埋得有问题,怎么是个人就容易结仇呢,先是你爹避祸遇上我,后来是你带着一帮人避祸,还是遇上我。”高小林喝了一口水,说道。
我忙问我爹当时是避什么祸,为什么连我都不告诉。
“嘿嘿,告诉你一个黄口小儿,能有什么用。”高小林目光变得深邃起来,望向远方,“不过话说呐,你爹叶天启的确是我认识的人当中,属于高手那一类……”
后来二人熟识之后,我爹便教了一些法门给高小林,因为叶家拜三清和鲁班为师,历代阴匠都只是师兄弟关系,而并非师徒,所以我爹也并未收高小林为徒。
过了一年多以后,因为上头给道观重新安排了一个住持,引得高小林不满,便决定远走他乡新找机会,到了二人分手的时候,我爹继续南下避祸,临走之时转交给他一个木制令牌,也就是现在我身上这枚。
高小林是个感恩的人,在我爹走后,便四处打听我家的信息,知道他有一个儿子在市里,便寻思着如果他日机缘巧合,便把这枚令牌还我。
至于为什么我爹非要把这枚令牌交给他而不是传给我,高小林也说不清楚,只说我爹临走时留了一句话“缘到聚时自会聚,无缘对面手难牵”的晦涩话语。
想来我叶家是奇门高手,我爹一定对未来有什么算法,只是我现在不可得知。
至于那枚令牌,令我深感疑惑,现在看,它就像一个容器,禁锢了骨女,并且这个骨女应该是帮我逃脱了黑社会的魔爪,但说来说去我都没有见到骨女现形,有些不解。
“你傻呀,你以为世间真有鬼么?”高小林哈哈大笑起来,“鬼不过是一种能量,当这股能量大到足以影响人的时候,那就是上身了,平时谁能见到,哈哈……”
我把令牌拿出来仔细端详,上面的文字清晰在目,似乎透过久远的时光,试图和我说明什么。
小山村里的日子说好过也好过,说不好过也不好过。
似乎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和高小林聊天讲价之外,也没什么特别大事情发生。景色也不错,虽然冷点,但每天堂屋都有炭火盆,一行人坐在屋里喝茶侃大山,倒也不无聊。
转眼在秀水村待了几天,我有些坐不住了,一是想了解一下城里的消息,志哥丢失我们之后有没有大光其火,二是不知道林小甜情况怎么样,宋雨晨被抓之后后续如何。
按说这些都不该我过问,但因为这一系列事情发生得太过密集,让我有些应接不暇。
再者,我比较关心刘姐的近况,上次从龙哥手里救出她以后,已经过去很长时间,现在入冬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每天还在扫大街,身边有没有个人可以做口热饭吃。
于是委托田文替我在市里打听消息,没几天就有消息回传。根据我提供的刘姐的体貌,田文的线人并没有找到她,可能已经离开了。倒是宋雨晨,被抓住后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因涉嫌故意伤害被收监,检察*院择日将提起公诉。
我看到微信里宋雨晨最后一条微信朋友圈发的是和龙哥一起吃饭的自拍照,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此刻二人一人暴毙一人收监,都不是什么好归宿。
至于林小甜更可怜,毁容之后在医院待了两周,见到光面的东西就尖叫,已经无法正常生活,听田文说好像她老家在某个乡下,大约是等案子宣判之后便回去养伤。
狗牙直播被彻底关停,多少也因为这次事件,因为二女都是以前网站的主播,社会上掀起一阵关于女主播的讨论热潮,评论比新闻精彩,各种人才纷纷涌现出来。
出乎我意料的是,并没有志哥的消息,大约是线人忌惮龙门的势力,不敢明目张胆问,于是我们一行三人只好继续窝在小山村里不敢动弹,没消息就是好消息,省得回去又让人逮住。
整个事件里我最感觉对不住的便是刘姐,她掏空随身的小包翻出一叠不整齐的零钱那一幕,几乎成为我长久的记忆,每每在梦里回想,我都会在醒来唏嘘不已。
吕小布就比较悲催了,因为和我们的业务搭接不大,风水生意又必须亲力亲为,所以这段时间他跟着高小林走村过巷,试图寻找些机会,无奈这边的乡下人都舍不得,动辄数千上万的风水摆件不是谁都置办得起。
“哎哟哟,要饿死求了哦!”他时常在午后一个人徜徉在堂屋的院子里,长吁短叹,引得三娘一阵爆笑。
后来三娘说让吕小布和她一起经营饭馆,补贴点家用,可一代天骄吕小布哪干得了伺候人的买卖,便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游手好闲。
此事对高小林来说简直易如反掌,起一局便能断个里里外外,珞小溪收三成的平台费,其余都归他,一时间高小林被微信经营这种模式点亮了,连续几天不眠不休,如果不是我拉着他,简直都能熬通宵给人算卦。
闲暇之余,我们便一起研究我手里那枚令牌。
高小林研究了许久,说这枚令牌可能算是“匜”,自从我爹交给他之后,十几年都没能派上正规用途,没想到在收服骨女的过程中竟然成了一个锢灵的法器,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我回忆了许久《卜阴正注》里的记载,都没有关于令牌的内容,况且这枚令牌上还有我叶家的姓氏,让人不得不考虑它真实的用途。
“到底是什么东西,会做成一个令牌的样子呢?”这些天我听到高小林总是这样自言自语。
而关于青乌厌胜术,道家有法典记载,同时高小林也浸淫多年,显得非常熟悉,没事的时候我就找他请教一二,日子过得也算舒坦,至少没人追杀,也没人叨扰,每日只是在微信上看看珞小溪的进度,倒也乐得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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