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晖赶紧把几个人让进厅房落座上茶。
“表哥,你到我这里有什么公干?”同辉问道。
“我们是从军营逃出来”常凯把经过一五一十的跟铜晖简单说了一下。
“我舅舅和舅母大人还好么?”同辉问道。
“都死了”常凯低头说道。
“怎么回事?”铜晖惊讶的问道。
“你走那年冬天,我爹得了伤寒没了,我娘第二年跳井死了”常凯说道。
“那你这十年一个人怎么过来的。”
“在都城跟着花子混,后来老头子死了,就数我大,就顶了老头的位”
“你怎么不来下垅村找我们呢?”
“那时候小,不敢,也不认得路,后来跟了花子就不自由了,再后来当了老头就不想走了”常凯说道。
正说话间,后门门帘一挑,走出来一个老太太,后面跟着一个妇人手里拉着一个男孩怀里抱着一个小孩。
“姑母”常凯跪倒在老妇人脚下放声痛哭。
“我的儿,你怎么这么狠心,也不来看我,可想死我了”说着老人家将常凯抱住泣不成声。
“这是你弟妹,这是你侄子,这个是去年冬天刚添的丫头”铜晖向常凯引荐。
绪武和胡骏也赶紧过来拜见老妇人,老妇人一一还礼。
“有吃的吗?寨主大人,我们可好几天没吃着像样的饭了”裴鑫嬉皮笑脸的问铜晖。
“有,有有”铜晖忙招呼人,烧水做饭。
铜晖招呼妇人找了几件自己的衣服,安排他们去后院侧屋洗漱换衣服。几个人收拾听当了,饭菜也摆好了,大家围坐边絮家常边吃饭。
饭毕,五个人相互寒暄饮茶。
“我是来请你帮忙的”常凯说道。
“什么事?”铜晖问道。
“我们几个杀了军官,逃出来的。我们想让你想办法送我们去广仁国避一避”
“这个是本来不难,我们这个寨子本来就是靠海打鱼的,我们也经常去星港换置货物。但是你们来的不凑巧,现在我不能出海”铜晖一脸无奈说道。
“为什么?”
“海里比不得河水湖潭,海里风浪大,暗礁多,需要大船和最少二十个水手才能出海。而只有我跟星港那边的比较熟,一般人就算到了,也会被当做海盗关起来。但是现在我被推选为寨主,所以我现在不能走。现在正是紧要关头,我不能抛弃大家”铜晖说道。
“什么紧要关头?”
“我们这前一阵子来了税官,今年的税比往年重三倍,要缴纳两百四十金币。老寨主不同意,结果被税官逮捕,要押回都城问罪。我们十几个人半路去救人,结果老债主在战斗中死了,七个税官被我们杀了,跑了三个。现在官府派兵过来兴师问罪,所以我现在走不了了”
“我说怎么官兵会向北走呢,原来是奔着下垅村来了”胡骏说道。
“来了多少人?你们看到了?”铜晖赶紧问道。
“有两千人估计,我们早上的时候碰到的,估计这会儿就快到了”胡骏说道。
铜晖赶紧站起身来去门外叫守卫进来,吩咐他立刻鸣锣召集人马去围墙戒备。
“你们寨子有多人人马呢?”常凯问道。
“能打的有五百多个”铜晖一边说一边走到墙上,拿起腰带扎上,手里拎了一根铁枪。
“我跟你去,要是侥幸赢了,请你送我们过海。万一死了也就认了。给我找一把刀,越重越好”胡骏说道。
“我也跟你去,我要剑”绪武说道
铜晖转身去后院拎出来一把铁刀和一柄铁剑。
“赢了都得走,胳膊拧不过大腿,这次要侥幸赢了,下次还会派更多的人过来”铜晖说道。
“哪有茅房呢?”裴鑫弯着腰搂着肚子问铜晖。
“出门左转就是,你不舒服就在屋里歇会吧兄弟”铜晖说完一扭头提着枪往外走。
常凯挎着佩刀跟在后面,胡骏瞪了一眼裴鑫转身拎着铁刀也跟着出去了。
绪武提着铁剑刚要走,裴鑫凑过来趴到耳边。
“老弟,这不管咱们的事,咱们走吧”
“走的了吗?走哪里去?”绪武没好气的说。
“那,你去吧,我多活一会儿算一会儿吧”说着裴鑫弯着腰找茅房去了。
绪武紧走几步追上铜晖他们。
围墙上的棒锣敲的越来越紧了,远处传来号角声和阵阵鼓声。
几个人登上围墙向前看去,远处沉重的脚步声和鼓声越来越近,尘土飞扬中一排排矛兵半月形展开来,后边跟着弓箭手,官兵把寨子团团围住。
在正中骑马走来一名军官,那军官走到围墙不远处带住马,往寨墙上高喊:“铜晖,出来答话”
铜晖已见此人顿时脸色苍白,腮帮子上的肉抽出了一下,后脖子直冒汗。
“你认得他?”常凯问道。
“是我师兄,人称十狼将,维明”铜晖说道。
“我在呢,师兄一向可好”铜晖冲军官喊道。
军官看到围墙上的铜晖,冷笑了两声说道:“师弟,念在你我同门的情分上。我王西金恩德浩海。你交出凶手,并缴纳四百八十金币,我会回复镇西关总兵大人,替你求情,免你一死。不然的话,所有人格杀勿论”
“人我也不交,钱我也不拿。今日我们就与这寨子同存亡”铜晖向他喊道。
“那好,那好,别说我不讲情面。那个松岩村你也听说了,全村一千零三十口全部诛杀。你为了个人的自私,让全寨的人跟着赔性命。好狠,好狠,佩服”军官佯装做了个拱手姿势。
“现在放下武器走出来的既往不咎”军官望着围墙上。
见没有人回应,军官扭转马头往回走,哈哈大笑着说道:“可怜,可怜”
军官一摆手,中军的五百名枪兵在前抬着云梯,一百名弓箭手在后向寨子逼近。
等官兵走近了,铜晖喊了一声:“放箭”
几百名守卫手持弓箭向官兵射去,顿时箭如雨下,前排的几十名官兵被射中倒下,后面的弓箭手向围墙上射箭还击,怎奈守卫居高临下城下的弓箭手很难射中。官兵死伤大片,始终无法靠近围墙。
军官见状哈哈大笑:“有意思,有意思”
军官命令矛兵撤下来,让在寨前燃气火堆,让弓箭手在箭杆上缠了油布,往寨里和围墙上乱射。
铜晖赶紧命人组织村里的那女老少拎着木盆和木桶把围墙浇湿了,并分散照看村里的房屋,一旦起火马上浇灭。
战斗到天黑,官兵也没能攻破围墙,官兵死伤两百多个,守城的守卫也死伤十几个。军官命令在寨子外面挖了壕沟,埋了木桩和栅栏进行围困。
铜晖看见官兵不再进攻,也命令守卫撤下一部分人,轮番休息。
晚上绪武在围墙上迷迷糊糊听见对面,咚咚的巨响和叮叮当当的嘈杂声音,扒着垛口往远处看,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第二天天刚刚亮,对面的号角声响起,战鼓咕噜噜的震得人心里发颤。
军官一摆手,又是五百名矛兵冲过来,后面推着四个巨大木塔,高约五六米。用帆布包着前面,塔上站着弓箭手居高临下往围墙上射箭。
围墙上的守卫有几十个人中箭身亡,铜晖赶紧命人拿来木板进行遮挡。没了围墙上弓箭的威胁,矛兵逐渐靠近围墙,把云梯架起来搭在围墙上,矛兵如蚂蚁般的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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