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过来拉着贾西贝就走,贾西贝使劲甩开他,可是甩不脱,就大喊:“你要干嘛?祖父,这家伙何时来的?祖父救我!王小二!你松手!我让你松手!”
高兆看那儿郎高高大大的,贾西贝喊他王小二,捂嘴笑,却看见贾先生望着她也笑,她赶紧上前行礼。
“见过贾先生。”
“好,好,我带他们先去了,给你祖父说,过几日我来找他下棋。”
高兆点点头,福身应了,然后就见贾先生走向前面被姓王的儿郎拖着走还大叫的贾西贝。
她刚还想了贾西贝是京里人,没熟人看到,她可是县里的出门遇见的都是熟人,谁知这么巧的,偏偏贾西贝就遇见了京里来的熟人,撞个正着,还让贾先生看笑话了。
高兆就返家,江氏正把睡起的巧云抱在院里,看见她一人来,诧异问道:“贾娘子哪?”
“刚出门不远,贾先生来找她去,京里她家来人了。”
“哦。”江氏也没多问,“去换了衣服吧。”
高兆自己屋子把衣服换了,香兰把衣服收起放好,“大娘子,春竹今天不舒服,奴婢让她歇着了。”
“她怎么了?要不要去看大夫?”
“大姑太太给她煮了药茶,就是有点受凉了。”
“那就让她歇着,别着急起来,养好了身子再说。”
这两个丫鬟,高兆这不需要的时候,就跟着大姑干活,年纪那么小,手脚勤快,如今病了,就得让她好好休息,高家又没啥非得让她干的活。
香兰感激的对着大娘子福了福身,出去到后罩房去了。
高兆无聊,就出去找妹妹玩去,如今巧云也爱说话了,不像前几年就是看着你说,不爱出声。
巧云迷糊着眼,靠在江氏怀里,江氏给她梳头,还是总角发型,两个小包包在头顶。
高兆走过来坐下道:“娘,刚才贾先生说转告祖父,说他过几日来和祖父下棋。”
江氏道:“刚好,你带妹妹去给祖父请安,把这话说了。”
高兆不好说自己不去,就带着梳好头的巧云去前院了。
前院高兆一般没事很少去,大都数都是和父母一道去的,要不就是带着弟弟们给祖父请安,她一直觉得祖父神神叨叨的,万一把她给看穿了,要是忌讳,认为她是孤魂野鬼,岂不是糟糕。
祖父住前院正房,进去是堂屋,一边是炕屋,一边是书房,东西厢房如今就是两个弟弟各自住。
高兆带着妹妹来到正屋,在门口大声说道:“祖父,孙女带妹妹来给祖父请安。”
不一会,祖父的声音:“进来吧。”
高兆推门走进去,见祖父从书房走出来,坐到堂屋主位,高兆带着妹妹一起福身。
巧云也跟着大姐说:“孙女给祖父请安。”
见祖父抬手,两人起身,都站着。
高兆是很少和祖父单独相处,转告了贾先生的话后,就不知说什么了,但就这么告辞又觉得不好,就这么站着,巧云是看看大姐,又看看祖父,也不说话。
一会就听祖父问:“给你拿去的书看了吗?”
“祖父,看了,孙女没看懂。”
“”
高兆就见祖父在桌上拿了本书递给她,不过这桌上就一本书,看来是祖父常看的。
她上前恭敬接过,一看,山海经!
“没事看看这本吧。”
“是,祖父。”
然后高兆退后一步,又福身说带着妹妹去了,祖父点头,她就牵着巧云的手退出了。
屋里的高承继坐着纳闷,我就这么可怕?为何大孙女自小看见我就一副害怕的模样?不过,这个大孙女的命格有点看不透,只是儿子因她而兴旺。
高兆带着妹妹到后院,江氏见女儿来,还说让女儿没事屋看看书,高兆把山海经递过去,说祖父刚给的,江氏看了眼,说既然是祖父给的,就好好看看吧,别的没多问。
高兆就说带妹妹去她那屋,牵着妹妹去了东厢房。
把妹妹抱上炕脱了鞋,高兆自己也爬上去,打开山海经,一看就晕,对竖体又是繁体字,高兆好多都不认识,只能上下对照连看带猜。
“西山经华山之首,曰钱来之山,其上多松,其下多洗石。有兽焉,其状如羊而马尾,名曰什么羊,其脂可以已腊。”
那个估计是羚羊吧,脂肪可以做蜡,就是那个字念什么,等以后问问父亲。
她随手把书放到枕头下,拿出三字经给妹妹念,还是这个容易懂。
没念两句哪,见母亲进来,也拿了本书,“三字经巧云都会背了,现在开始学千字文了,这屋也放一本吧,没事给妹妹念念。”
“好咧。”
高兆接过,这都是她小时也学过的,都背会了,等母亲出了屋,她就摇头晃脑的开始。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巧云低头玩着个高兆自己做的一个歪歪扭扭的布娃娃,接着高兆的就说出来。
高兆惊喜,捧着妹妹的脸亲下,“妹妹真聪明,都会背了,能背到哪了?”
巧云抬起头,一串的背出,“盖此身发,四大五常。恭,恭,不会了。”
高兆使劲又亲了下,这个妹妹真是肚里有货面上糊涂,不吭不哈的都在肚里,不像她,一点事就咋咋呼呼的。
就这么的每天闲着又忙着的过了两天,魏白家的给太太禀报,说那贾先生带着两个儿郎来了,
不一会,贾西贝就到后院来了,给江氏请了安就和高兆去了东厢房。
一进去贾西贝就嘟着嘴。
“兆妹妹看见了吧,就是那人,家里排行第二,姓王,叫他王小二难道不对?还有,啥眼神?就那么近,他还说没看清,没看出你是个小娘子,烦死了,又跟着来了。”
高兆咯咯的笑,贾西贝白了她一眼:“你还笑?将来有的你烦死了哪,哼!”
“有这么个竹马还不好?满心里都是你,你就珍惜吧,反正都定了,早晚要嫁,还不如好好相处哪。”
“唉!”贾西贝叹气,趴在炕桌上,“兆妹妹,你说我是不是太矫情了?”
高兆挑眉,矫情?
“什么是矫情?”
“就是蛮横,强词夺理,那个王小二最爱说我不要矫情了。”
哦,自古就有这个词呀,吓我一跳,高兆心里嘀咕。
“我看他长的不错呀,高高大大的,站那不说玉树临风吧,也是仪表堂堂。”
“有个人长的才叫好哪”
贾西贝没说完赶紧捂嘴,高兆好奇了,以为是她看上的哪个人,问道:“谁呀?你的意中人?”
“不是不是,是我家一个长辈,没准过几天要来看我祖父,到时你见了就知道了。”
长辈呀,中年美男?那就不问了。
“今天王家哥哥也来了?你祖父找我祖父有事?”
贾西贝摇头,说道:“我祖父呀,拿他自己的话来说,是个洒脱的人,所以有合得来的,不管什么身份,他都愿意交往,祖父说你祖父在八卦上和他谈的来,俩人下棋也合得来,都是臭棋篓子,还都不着急,我祖父和别人下棋,人家都躲着他,所以祖父说,和你祖父是知音,呵呵,笑死我了,我猜是你祖父故意输给我祖父的吧。”
高兆就听着她我祖父你祖父的,不过关于祖父下棋如何她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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