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秦淑慧又咳嗽了几声。
白栎崖没说话,将身边的盒子背了起来,便起身回房休息去了。
我刚要起身的时候,秦淑慧就对我道了一句:“无悔,我能问你一件事儿吗?”
我道,可以。
秦淑慧就笑着问:“你爷爷当年在旮旯勾的事儿,我反复听了很多遍,确信他也中了尸猴子的毒,他是怎么解毒的,他中了那么多的毒,最后却只是一条腿和一支胳膊萎缩给坏掉了,他的内脏器官一样也没有受到伤害,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我看着秦淑慧好奇问:“你的怪病,是因为中了尸猴子的毒?”
秦淑慧点头说:“是,三年前清明节我回湖南老家给爷爷烧纸的时候,恰好下了一场大雨,山洪冲开我爷爷的坟,我当时带着一些人想给爷爷迁坟来着,可在起棺的时候,棺材忽然炸开了,然后爷爷的尸体就忽然扑向了我,我伸手去挡,胳膊被咬伤了。”
“好在当时跟在我身边的几个人胆子都比较大,他们及时出手将爷爷和我分开,而我爷爷在咬了我一下后,也就没有力气了,所以我算是‘得救’了,之后他们一把火把我爷爷的尸身给烧了,说是老辈人都是这么处理僵尸的。”
“那会儿我就已经中了尸毒,而且还不知道要用尸猴子做药引解毒,等我知道这些的时候,已经迟了,这三年寻遍全国,得了不少尸猴子的消息,可是每次赶到的时候都会扑空。”
“说真的,如果这次再失败,我就真的不再报什么希望了,我能感觉到,我这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栎崖说了,我死了,也会变成尸猴子,所以等我死后,他会亲手烧了我。”
我问秦淑慧,他和白栎崖是怎么认识的。
秦淑慧笑了笑说:“这个以后再跟你说吧,他的事情,我不便和你多说,不然会惹他生气的。”
她是我的老板,她不说,我自然也不好死皮赖脸的追问。
她笑了笑继续问我:“无悔,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能够告诉我,你爷爷是怎么解毒的么?就算是失去胳膊和腿,能让我活下去,我也愿意。”
爷爷那会儿在医院治疗没多久就出院了,出院后,他曾经请了一个保姆照顾过我一个月,然后外出一个月,等他回来的时候手脚就残废了,然后他给我说了一句话,那便是:“老命总算是保住了。”
至于那一个月爷爷到底去干了啥,找了谁,我一无所知。
我把事情的原委告知秦淑慧,她则是有些不相信道:“无悔,只要你告诉我,价钱不是问题。”
这秦淑慧到底是干啥的,咋这么有钱啊?
只可惜那钱我是真的挣不了,因为我的确不知道。
我再次向秦淑慧说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就无奈摇头说:“说不定你爷爷也是去找了尸猴子做药引子,唉,算了,我看你也是真的不知道,我也不难为你了,唉,我就不该问,不问的话,我心里还有个幻想,说不定有其他的法子可以救自己,现在好了,我只能等尸猴子了,你赶紧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我点头就上楼去了。
回到房间,看到桌子上的黄布袋,我又把罗盘掏了出来,然后自己看了看那几个哑铃铛,这哑铃铛说不定真是碰到尸猴子的时候才会响。
之前的是红毛尸猴子,现在是秦淑慧,她虽然不是尸猴子,可身上却有大量的尸猴子毒,所以铃铛响一下也是正常的。
可为啥会惊动四个铃铛呢?
我一直觉得响起铃铛的数量,和尸猴子的强弱有关,难不成我是猜错了?
还有,我这罗盘上的哑铃铛在遇到白栎崖的时候也会响,难道白栎崖也是一个中了尸猴子毒的人吗?
如果秦淑慧和白栎崖身上都有尸猴子毒,那我以后岂不是要距离他们远一点,万一那尸猴子的毒传染咋办,又或者说,他们抓我一下,咬我一下,我中了毒又咋办?
一想到中毒之后,要用整个尸猴子做药引子,我就觉得有点恶心。
在房间里我久久不能入眠,我觉得自己为了钱答应秦淑慧来福州,有些冒失了。
同时我心里也是担心,如果我们真的在隐水洞那边找到了尸猴子,他们让我打主力去抓,我又该如何下手呢?
我脑子飞快把爷爷教我的那些对付尸猴子的办法在脑子里过了一下,同时我飞快掏出自己的小本,然后开始罗列一些清单。
爷爷说过尸猴子最怕火,特别是用寺庙、道观里那些点在神像前的油灯剩下的油来点火,对尸猴子最好使。
如果实在没有火,那剩下的办法就比较危险了,就是想办法将尸猴子体内聚集的尸气打出来,只要那股气散了,尸猴子就没办法动弹,变成普通的干尸了。
那些办法有银针扎尸猴子胸口啊,金管儿插尸猴子的喉咙了,可无论哪一个方法都要和尸猴子近身搏斗,危险系数都很高。
“叮铃铃……”
我正在想这些的时候,放在桌子上那罗盘的哑铃铛又响了一声,这是咋回事儿?
秦淑慧和白栎崖都在家,这铃声已经响过了,为什么平白无故又多响了一声?
“啊!”
一声女人的尖叫从楼下的客厅传来……
两天后,我和白栎崖在通山中心客运站下了车,来接我们的人晚点了,所以我俩人就在附近找了个小饭店先吃点东西填饱肚子。
我看着白栎崖问:“那天晚上客厅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秦老板会无辜的大叫一声?还有家里做饭的吴阿姨,怎么就给辞退了?”
白栎崖道:“我说了很多次,吴阿姨打碎了秦淑慧最心爱的花瓶,然后秦淑慧才大叫了一声,辞退吴阿姨都是好的,那花瓶她赔不起。”
我摇头说:“不对,那花瓶虽然碎了,可不是叫声之前,而是在叫声之后七八秒才传来,那花瓶摆在什么地方,要七八秒才能落地啊?还有那花瓶是在秦老板的脚下碎掉了,而不是吴阿姨。”
“最可疑的是,我一夜没睡,可是却没有看到吴阿姨离开别墅,第二天醒来,吴阿姨却好像从别墅里消失了似的。”
“你们不会把她……”
白栎崖说:“我从不杀人!”
他的话冷冰冰的,眼神更是透着凶光,不过我并不怕他,我那小店也有过小混混儿去捣乱的情况,和他们打架不是一两次了,我可不是被吓大的。
我也就狠狠地瞪了白栎崖一眼道:“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耍狠,我也会。”
我拍拍我身上黄色的布包说:“我这罗盘只在遇到尸猴子和中了尸猴子毒的人才会响,平时秦淑慧回别墅,它响一声就不再响了,可那天它响了两声,别墅里是不是还有别人中了尸猴子的毒,或者有尸猴子去了别墅?”
白栎崖看着我说:“那铃铛在我面前偶尔也响,我是尸猴子,还是中了尸猴子的毒?”
白栎崖是人无疑,他看起来是健康的人,也不像是中了尸猴子毒。
我刚才的那一番话明显是有点唬他的意思,毕竟那铃铛响的真正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之前的那些推论,少不了自己的臆想,我自然不敢确定自己想的都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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