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少女到中年婚姻危机,半生的奋斗却变成了三无女人》
第8节作者:
无悔的青春
赵鹏没敢吭气,出去了。赵枝也带着沈东到大屋去了,隐约还能听到赵鹏在安慰赵枝。过了一会儿,赵枝上班去了,赵鹏拎着满满的、飘着带血的卫生纸的泔水桶出去倒了,而那些带血的卫生纸很显然不是我的。我妈妈看在眼里,无奈的叹着气:“唉……孩子啊!妈不能老跟着你,你将来吃苦遭罪的日子在后头啦……妈后悔把你嫁给他们家!”。往事历历在目,娟子,我可爱的傻丫头,你还敢信任你的赵哥吗……
春去秋来,天气渐渐冷了,眼看着就要扒炕拆墙,准备过冬了。然而,一场看不见的灾难,又要来临了。
听说要收拾火墙和炉子,还要拆炕抹新泥,这都是埋汰活儿,赵鹏一大早晨就跑了出去,天黑才回来,这样的活儿你找不到他的影子。我把孩子逸飞寄放在娘家,自己蒙着毛巾戴着口罩,把炕革卷起来放在外面的煤棚子顶上,屋里该拿出去的都拿出去,该蒙上的蒙上,开始往干燥的炕面子上泼水,扒炕洞子、掏黑灰。一篮子黑灰装满了提出去倒了,再接着掏,都打扫干净了再把砖抹上泥安回去,把扒开的地方,用泥浆抹平。
火墙子也一样,扒开、透灰、再安回去抹平。统统打扫完了,再开始劈柈子,烧火,把墙和炕烤干。婆婆和大伯子哥赵文,在婆婆的房间里不知说着什么,一会儿就爆发出一阵笑声。大伯嫂子于萍也尖声尖气的笑,看起来,他们这几天过的还是挺开心的,我想。
这就好,一家人在一起,不图别的,和和气气就好,挨点累、吃点亏都不算啥,自己还年轻,多干点儿就什么都有了,图个乐呵吧!我把屋子里外的都收拾干净了,抱起炕革就要往炕上铺,忽地看到炕革上,被剪了一个断茬很锋利的口子,还接着那个口子往大里撕了撕,扭曲的炕革沿着口子向两边翻卷着……这是我刚买没几天的里子带绒毛的,那花样儿是我挑了好几家店才找到的。我的愤怒在心里翻滚,怎么也压不下来:这明明是剪子剪过、又故意撕开的,为什么要这样做?和人相处不来,东西招惹你什么了?我抱着炕革推开了婆婆的门:“妈,你看看!”“这是咋地啦?”“我在屋里忙着干活儿,谁这么忍心下得去手?这都是钱买的!有啥过不去的跟我直接说呗?”,我气愤的眼泪在眼圈里直转悠,婆婆看着口子张了张嘴不好说什么,横了赵文一眼。赵文干咳几声不言语,于萍笑嘻嘻的说:“哟,看他婶子说的,谁能那么坏呀?天冷冻得吧?”,赵文赶紧配合:“对对,就是冻得,嘿嘿,那玩意儿不抗冻……”。我看着婆婆低头不语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抱着炕革回自己屋里去了。
我想起来了,我这屋里添沙发,赵文横把竖档的不让,跳出来叫嚷,他也要买来放婆婆那屋!我结婚的时候婆婆没给买什么,赵鹏和几个朋友倒卖松子挣了几个钱,买了这套沙发、衣架,还有高低柜。这些行李和锅碗瓢盆还是我开发廊的时候,自己置办的。结婚半年以后,公公去世婆婆没人照顾,我们才搬回婆家住。那还是我自己也亲自参加收拾房子,才住得干净了,那时候赵文还不知在哪个风流女子身边、探讨“爱情”呢!
第十节,人心黑洞
快过年了,赵家有个习惯,新年前要刷刷地板和墙。墙刷完了、我和赵文一人刷一半;赵文分给我一桶红油漆刷地板,他那屋小,一桶用不完,就刷在婆婆那屋地板上了。我跟赵文再要一桶,因为我这屋地面积大,一桶肯定不够。赵文说没有了,剩下的两桶是黑油漆,刷大门用的。赵文两口子抱着孩子和婆婆到赵枝家玩儿去了,我自己在家刷地板油,可怎样节省也是不够,这干了一半儿,咋弄?我想去看看那两桶是不是真的是黑色的?如果是红色的就先用着,回头买来再给他补上。我到赵文的屋里在床底下找到了那两桶油漆,是红色,就拿了一桶用了。
都收拾完了,赵文他们回来了。一进门就去看我刷的地板,然后回自己屋里看了看床底下,出来就奔着我来了:“我说那两桶油不能动,你咋偏动呢?”,我很纳闷儿,为啥呀?就开玩笑地说:“哦,你不是说那不是红色是黑色的吗?刷大门用的黑油漆?”,赵文有些尴尬,恼羞成怒了:“刷个地板能用那些油漆?我自己都没舍得使,那是我从赵玉那儿背回来的,我还有用呢!”我说道:“那不就是用的吗?谁用不是用,你要是用我给你买去呗!”。赵文还在嚷嚷:“这日子没法儿过了,家里出来了贼!”“你说谁是贼呀?我的豆油放屋里都会少,我说过吗?我新买的白衬衫,挂在晾衣绳上,被你们弄一下子叶绿素,洗都洗不掉,我说过吗?用你的油漆你心疼,你借我的钱不还,用我的地板、睡我的床就行了是吧?”,就在这时候,婆婆苗青青回来了,正好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她没听见赵文的话,却听到了我的话,不高兴地说:“也不嫌磕碜了,这是!四邻八舍的听着,我这老脸还要不要哇?”。
赵文转身回屋,我也不再言语开始做饭,一家人互相谁也不瞅谁,别别扭扭的吃了饭,我踩着跳板带着逸飞睡了。
过完了小年,就到腊月二十九了。我和于萍一人发了一盆面,放在婆婆的矮火墙上面发着。于萍偷偷把我的面盆挪到了凉地方,把她自己的放在了热乎地方。三十儿蒸馒头,说是图个吉利,初一有馒头就是大发利市!可是我的面没发开,只好初一蒸。婆婆嘟嘟囔囔:“一争争一年!”,于萍听了抿嘴嘻嘻的笑,我心里明白,又是大伯嫂子于萍搞的鬼!但我没戳出来,大过年的我不想惹闲气。婆婆在赵文和于萍的挑唆下,始终不给我好脸儿,和她说话也不应,就像我跟空气说话一样。每次吃饭,都是等我吃完了她再起来吃,我还得把饭菜先留在锅里给她热着。在这个家里,除了儿子逸飞,没个人可以说说话了。赵鹏是一如既往的忙,也不知道他都在忙什么?
我把菜都炒好了,一样一样的放在桌子上,叫了婆婆和大伯子哥吃饭,在厨房里我和于萍商量:“嫂子,你们在屋里吃吧,我自己在外面对付一口,都是一样的菜。今天的菜多,让妈起来跟你们一块吃,要不然就凉了!妈跟我不高兴了,我怕她看到我又不肯吃饭……”,于萍假惺惺的笑着,说道:“那是、那是,你吃吧,我跟咱妈说。”。这么好的机会于萍怎么会放过?她看着我转身离开的背影,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清的笑容。
我放心的挑了一碗凉菜,夹了两块带鱼,抱着逸飞在自己屋里吃饭。一口鱼还没喂完逸飞,婆婆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她这是要气死我呀!这大过年的,来个人看到了,还不得说我这个婆婆不好吗!”,我惊异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正想站起来去安抚和解释,婆婆大声的哭了起来:数叨着我的不是,念公公的好儿,说自己命苦……
我的心里油锅翻了一样,热辣辣的五味具陈。所有的这一切,都不是我能预料到的,也不是我能掌控的。赵鹏总不在家,回来也是只听他们的一面之词,这些个委屈和冤枉,谁能替自己洗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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