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黑夜,交替更迭。一张无形的大网渐渐张开》
第3节作者:
煤泥 先杀了他儿子全家,再赶第二日早班车去城里,死活要这洛校长的命。
到了街上的时候,正好是放鞭炮的时候,街面上时不时的有人出来,当然不能走正街。
洛家后头的阳台,小学的时候,爬过好多回的。
阳台上起先有女主人的身影,待得女主人回了屋后,他轻车熟路越到了阳台上,外头的鞭炮声大得很。
当他出现在洛家客厅的时候,首先发现他的是女主人,女主人正在沙发上织毛衣。
她立刻惊恐起来。
“你,你是哪个?”
男主人正好背对着阳台坐在书桌前,转过身来的时候,赵石头二话不说,奔上前抓起他头往脖子上来了一刀,血一汩汩地往外流,男主人当场就毙了命。
女主人怕了,大声尖叫将头要伸出窗户向外头叫喊。
他抓了那女人的头发直接给拽了回来,对着女人胸前就是几刀,女人靠在沙发上不动了。
这家还有一个小女孩来着,一间卧室的门开着,里头空无一人。另一个卧室门紧闭,打里头反锁着的。
他试了几下没打开,正打算从阳台上看看能不能够到窗户,从窗户进入房间里。
遗憾的是,窗户也紧闭着。
正在阳台上踌蹰该咋个办的时候,听得卧室门打开的声音,又听得小女孩喊妈妈的声音。
面上一喜,真是天助我也。
没想到,这赵石头栽在了这个小女孩的手上。
那辆货车急急开过的时候,小女孩眼看着那货车就开过来了,她居然不要命地朝那马路中间跑去。
他当然要追过去,枉他物理学的那么好,也没算对这加速度的问题。
眼见着就要摸到那小女孩大红衣服上的兔耳朵的时候,那辆货车直直地将他撞出了十米远,当时他的意识是清醒的,但浑身上下都痛,起不来了。
镇上派出所来了丨警丨察,直接铐了他。
他命大,不过是骨折而已,没得几天就好了。
不大的小镇一晚上死了那么多人,惊天大案。
有人事后诸葛,说这娃小的时候就不是一个好东西。
保不齐这赵石头他姐就是他杀死的。
他姐确实是他砍死的,赵石头被抓之后他就交待了。
赵石头有一个大他两岁的姐姐,那一年,赵石头六岁,姐姐八岁,他姐姐赵小芳好端端的某一天就突发疾病去了。
他家人连医院都没送,卷了一床烂草席就给埋了。
后来有风言风语就说这赵小芳是遭她弟弟赵石头给砍死的,起因只不过是因为一块糖而引起的杀身之祸。
错就错在他爹妈纵容自己的儿子,对外撒了谎,说是这赵小芳是得病死的。
当时镇上也就两个管治安的民警,平日里处理卖菜大娘与大爷之间的纠纷还尚能应付,但这人命案断然是不能处理的。
第二天县里就派来了刑警。
负责侦办此案的是县刑侦大队的陈明陈队长,凶手都抓到了,也不费个事。
但这凶手之变态,倒是陈明前所未见的。
审讯室里头,那家伙供认不讳,说起他作案的过程,眼神平静得令人发指,连细节都描述得一清二楚,譬如那刀砍到皮下组织多少公分,血喷出来是多少秒,有多少升血都估摸着十分准确。
关键他还一点悔意都没得,要说有一丁点悔意就是没有杀了洛校长的孙女,只是差那么一点点。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做出万分遗憾的表情。
按理说,这样的杀人犯,不直接qiāng毙都对不起那么多死去的冤魂。
可这赵石头不仅没有被qiāng毙,反而还给放出来了。
这样穷凶极恶的杀人凶手,将太平镇搅得如同一个鬼镇似的。
太平镇的男女老少都骂了娘,这样式的人不qiāng毙天理不容。
某位老奶奶哄她孙子睡觉的时候就说。
“快点睡哈,再不睡那杀人犯赵石头就要来找你去陪他摆龙门阵了哈。”
孙子就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半秒之后就睡着了。
太平镇人人都按了手印的请愿书,坚决要qiāng毙这杀人犯,不然这娃放出来,镇子里的人还有活路没得?
特别是退了休的老镇长更是义愤填膺,说自解放过后,这太平镇就如其名,太平得很。人人都树立了正确的shè huì zhǔ yì核心价值观,啥子五讲四美三热爱皆理解得相当透彻,一派shè huì zhǔ yì和谐的样子。
没有想到,遭赵石头这个瓜娃儿将太平镇这个先进镇的一世英明毁了,这娃儿不死不足以平民愤。
其实大家多虑了,这见人就杀的玩意儿当然不能放出来祸害社会,但他确确实实有精神病。
而且自打进了警局,这精神病越发地严重了。
不出一个月,整个人就傻呆呆的不说一句话,整日面壁,好像在思过一样。
经过层层手续,一年之后,这赵石头转移到了与警局对口的精神病院里头,单独给关了起来。
时针磨平了岁月,秒针蹂躏了光阴。
当年闹得全国皆知的太平镇事件渐渐地从人们的脑海里淡忘,太平镇又太平了二十来年了。
六岁的洛亚在那一年失去了双亲,本来她亲舅舅是打算收养她的,但他那住在省城的爷爷不同意,他说的很简单,洛亚是他洛家的骨血,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理所当然得跟着他。
所以在父母的葬礼之后,就被他爷爷带回了省城,其后的二十年都未曾回过太平镇。
对于一个六岁的女娃来说,那一件事情确实给她心理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创伤。
到了省城有相当长的时候,她与周遭皆格格不入,多长的时间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就傻呆呆地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世界。
爷爷请了省城有名的心理医生,也不见起色。
爷爷住在省城的老城区,是洛亚祖爷爷留下来的一幢独栋小楼。据说这位已故的祖爷爷曾经是某秘密单位了不得的专家,这栋小楼就是专家级别的待遇。
直到有一天,隔壁那栋空楼里搬来了一户人家,这户人家有一个和洛亚差不多大的小女孩,这位名叫楚西西的小女孩活泼开朗,搬来的头一天,她就抱了一盒子糖敲开了洛家的大门。
开口叫洛爷爷叫得那个甜,一开始,洛亚并不理会这位小女孩,她给的糖也不吃。
楚西西的爸妈是生意人,当时流行的话来说,开了一家皮包公司。
她爸妈时常忙得脚不沾地,洛爷爷一个退休老人,除了整日看着自家孙女之外,别的事情没得。
和楚西西爸妈熟了之后,周末这楚西西多半在洛家呆着。
半年之后,洛亚终于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虽然不是一句好听的话,但洛爷爷开心得不得了。
话说那一日,楚西西一个人玩得无聊得很,非得缠着站在窗前一直望着外面的洛亚和她玩duǒ māo māo的游戏。
大概是缠得不耐烦了,洛亚开口说了一句话。
“给老子滚一边去。”
这位性格非常之好的楚西西也不恼,她对洛爷爷说。
“爷爷,原来洛亚她不是一个哑巴啊!”
洛亚又开口说了第二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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