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若能帮得我的忙,我便不再为难你。你若是不能,我告知大夫人,让你生不如死!”
戎曦月一个劲的点头,容姑姑让她先把手记交出来。戎曦月道:“当下还不能与你。”
“为何?”
“因为我们还不是好友。”
“你……”容姑姑气得不知该说什么了。
戎曦月看着去西院的时间快到了,便向她作揖告辞,高高兴兴的跑开了。
在西院,戎曦月一个人的时候,便将容姑姑的手记拿出来看。毕竟她答应了容姑姑,要让郭郎明白容姑姑的心意。
所以她先要了解一下,这个郭郎是个什么样的人?
从手记可以看得出来,郭郎是个彻头彻尾的书呆子。容姑姑和他是青梅竹马,容姑姑也有二十五六了,至今未嫁,而郭郎也至今未娶。
他们两人的关系非常微妙,似乎隔着一层窗户纸。只要戳破了这层纸,也许会明白彼此的心意。
而手记的容姑姑,像是个羞涩的少女,与戎曦月认识的会刁难人的容姑姑简直判若两人。这或许也是容姑姑为何迟迟不敢向郭郎表白的原因。
了解了大致后,戎曦月合手记,她决定帮容姑姑一把。这也是为了她自己。
午后,戎曦月找到容姑姑,说出了她想好的计划。容姑姑听后心有疑虑,“这能成吗?”
戎曦月胸有成竹,“放心吧,一定能成的!”
怀着忐忑的心情,容姑姑决定按照戎曦月的计划去做。
晚,戎曦月来到南院,看舒无砚自己和自己下棋,甚是无聊。她试着起身出去走一走,舒无砚也视若无睹。
“那家伙很无聊,对吧?”师无媚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把她吓了一跳。
戎曦月轻抚胸口,平静下来,“是呀,这两日不是自己抚琴是自己跟自己下棋,根本没有教我。”
“容姑姑的情况如何?”
戎曦月和师无媚到邻近去散步,顺便将她给容姑姑制定的计划告知师无媚。
计划很简单,是让容姑姑将郭郎灌醉,然后两人共处一夜。
师无媚听后掩嘴而笑,“你是想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
“成不成熟饭没有关系,只要郭郎认为已经成了熟饭行。”
“你当真认为那个郭郎也喜欢容姑姑?”
戎曦月咂了咂嘴,“我想应该是吧。”
“你想?你真是大胆。”
“事已至此,听天由命吧!”
戎曦月在师无媚面前表现得十分镇定,但其实她心里也非常紧张。害怕容姑姑和郭郎的事情搞砸了。
这个夜里她没睡好,第二天天没亮去了律礼堂,等候容姑姑的消息。
辰时时分,容姑姑终于出现了。
“月小姐,多谢你!”她激动的握住了戎曦月的手。戎曦月心里悬着的巨石,终于能放下了。
容姑姑被拿下了,戎曦月在勉心院的日子有了好转。曾经见了她躲开的姑娘们,都开始渐渐围绕到她的身边来。
毕竟她怎么也是仲家的千金,说不定这些姑娘们以后从勉心院出去后,她是她们的主子呢?
戎曦月也是慷慨大方,不摆架子,和鹿葵等人也是不计前嫌,主动和大家打成一片,深得大家的喜爱。
如果容姑姑突然变卦,或者毕氏迫使她不得不变卦,重新刁难起她来,有了这么多好友,也有了照应。
第五十九章:歪打正着
由春入夏,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在这一个月里,戎曦月学会了很多东西。唯一没有进步的,是琴棋书画了。
到现在,舒无砚没有正经地教过她。她觉得舒无砚心事重重,师无媚似乎知其原因,但戎曦月问过她几次,她都没有说。
“我准备离开了。”凭栏望月,戎曦月对师无媚说道。
“你有离开的方法了?”师无媚多少也了解戎曦月在仲府的处境,知毕氏不会轻易让戎曦月回去的。
“嗯。”
“那你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自然不会忘。”
虽然不抱期望,但戎曦月还是要问:“你当真不想告知我舒先生的事情吗?”
“如果你能回到仲府,我想你早晚会知晓的。”
“明白了……”
翌日,戎曦月去找容姑姑,说了想要离开勉心院。容姑姑面露难色,眼神颤抖。
“这需要大夫人同意才行……”
“她不会同意的,对吧?”
容姑姑没有回话,却已是默认。她自是不敢为戎曦月带话去给毕氏,若是让毕氏得知戎曦月在勉心院过得很好,她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那你给我带一封信去给二公子。”
“二公子?”容姑姑惊讶地望向戎曦月。
戎曦月点点头,将一封信递给容姑姑。
容姑姑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收下了信。
仲府,秋枫斋,书房。
“公子,有你的信。”仲安将一封信双手呈。
“谁寄来的?”仲礼骞问。
“不知,信没有注明。”
仲礼骞接过信,拆开来看。只见信里的字迹歪歪斜斜的,写的不太好,但不妨能看得懂。
“是曦月妹妹的来信。”仲礼骞面露喜色,快速阅览下去。看着看着,他脸的笑容消失了。
“信里说什么?”仲安问道。
仲礼骞想了想,严肃地说道:“你去找禄伯请示一下,我要见爹。”
“是!”
自从仲彦得了怪的病之后,他的身体每况愈下。虽然花了很多钱请了许多名医,但依旧没有好转。
求医不得,他便去问道。有一天结识了一位游方道士,道士给他吃了一粒丹药,第二天仲彦便感觉神清气爽,胃口大开。
从此以后,他便迷了炼丹修元,将家务交给了毕氏和仲礼骞。但是,修炼也并未让他的病情有所改善,只是他已认识不到这一点,依旧坚信炼丹是活命的唯一办法。
一旦仲彦进入了常安阁,仲家人再想见他一面变得十分困难了。除非仲家出了大事,否则他是不会露面的。仲家人平时也不敢去打扰他,连毕氏和仲礼骞也不敢。
不过,再有五天便是仲彦五十大寿。天命是一个重要的年龄,所以这寿辰是一定要大操大办的。仲礼骞正好有这个理由,求见仲彦。
仲礼骞进入常安阁的正堂,便闻到一股浓烈的焦味。正堂央搁着一个大丹炉,三四名小厮围在丹炉旁看火。
他们对仲礼骞的到来视而不见,仲彦给了他们特殊的权力,不需要向仲家的其他人行礼。
禄伯从门外走了进来,说道:“公子,你怎么自己进来了呢,老爷在书房等你呢。”
“噢。”仲礼骞转身走了出去,心情变得十分沉重。若非有必要,他真不想来此地。
“孩儿见过父亲大人。”
“行了,不必多礼。”仲彦倚坐在椅子,抬手示意仲礼骞免礼。
“怎么突然说要见我?”
“再过五日便是父亲寿辰,孩儿想与父亲商议寿辰之事。”
“这些事,你与你大娘商议便可。”仲彦不耐烦道。
“还有关于曦月妹妹的事情。曦月妹妹最近在勉心院受教,已去了一个多月,父亲寿辰,孩儿想问她是否能来祝寿?”
“曦月去了勉心院?”仲彦有些惊讶。
“是的,是大娘安排的。”
“她在乡野长大,是该去勉心院好好学习。我的寿辰,她自应当来,又何必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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