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我会挣到大钱,照顾好小月,并且孝敬您二老的,请相信我!”展元尧额头磕在地,恳求道。
“等你挣到大钱?除非母猪会树!凭你也想娶我家小月,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快滚,别逼我打你出去!”
吕氏骂的唾沫横飞,她早知戎曦月与展元尧走的很近,所以才会如此气愤。
展元尧很清楚吕氏不愿将戎曦月嫁给他,是因为他们想让张虎娶戎曦月,想到这儿便愤慨不已,终于不堪受辱,起身顶撞道:“我张虎要强,你那痴儿才是癞蛤蟆!”
“你说什么!”张保瞪圆了眼睛,挽起了袖子,似要动手。
吕氏早已抄起了扫帚,扫了过去。
展元尧一边躲避一边喊着“小月,小月!”
“孩儿他爹,还愣着干什么,赶人!”吕氏吼道。
张保抄了一根棍子,也打将过去。
戎曦月见状不妙,立刻冲将出来,插身到吕氏与张保面前,双手张开护着展元尧。
“爹,娘,别打了!元尧,你快走!”
“好呀,你竟然护着这混小子,你们这对狗男女!”吕氏骂着,扫帚向着戎曦月打了下来。
戎曦月挡着扫帚,将展元尧推出屋外:“你快走啊!”
展元尧出了门,指着屋里的吕氏说道:“我不会放弃小月的!”
张保举着棍子追了出来,展元尧拔腿跑,一溜烟消失在夜色当了。
“爹,娘,月儿不想嫁给哥哥。月儿不嫁给哥哥,以后也会照顾好哥哥与你们的!”戎曦月跪在张保与吕氏面前,双手紧攥着膝盖,低头说道。
她不敢看吕氏那张狰狞的脸,吕氏气得脸似火烧,“好啊,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别忘了你的命是我们救的!嫁给谁不是你说了算,孩他爹,把她关起来,明日与虎儿成亲!”
张保走了过来,拉起戎曦月。戎曦月想要挣脱,吕氏立即拿细枝向她打去。
呲呲两鞭打在身,疼得戎曦月流下了眼泪。但她依然不肯从命。
被声响吵醒的张虎见到戎曦月被打,走出房间,哭喊道:“爹、娘,你们为何要打小月,你们不要打小月了……”
第四章:痛下决心
吕氏将张虎哄回房间去,回头向张保瞪了一眼,示意他狠一些。张保会意,将戎曦月拖进她的房间。
“砰”的一声,房门重重的关,屋顶落下一层灰来。
“你给我听好了,乖乖听话,否则有你的苦头吃!”
戎曦月被摔得很疼,但眼泪已经止住。吕氏是铁了心要她嫁给张虎,哭泣并无任何意义,当务之急,是想个脱身之计。
“你当真打算明日让小月与虎儿成亲?”屋外传来了张保的声音,声音很细,戎曦月贴到门口,仔细听着。
“你没见到那丫头护着展元尧那臭崽子,想来她是喜欢展元尧了。不快点让虎儿与她成亲,哪天她跟展元尧跑了如何是好?”
“不会吧……我看小月不会如此……”
“你懂什么,这女人若是动了情呀,什么都做得出来。”
“那你是不是对我动了情才嫁给我的?”
“去你的……讨厌……”
“可小月抗拒不从,这又如何是好?”
“那还不容易,明儿你去郎那里拿点昏睡的药,下在小月的饭菜里。等她睡着了,让虎儿与她生米煮成熟饭,这事儿一成,她还能不从?”
“真有你的!”
“那是……”
两人的声音渐渐隐去。戎曦月心灰意冷,虽说她不是义父义母两人亲生的,但一起生活了也有十一年了,他们竟然能对她做出这样卑鄙的事情来。
不行,必须离开!
这个决定正是他们提醒她的。她要离开这个家,离开的原因不是因为展元尧,只是不想嫁给张虎。
夜渐深,四周一片寂静,偶尔能清楚地听到一两声犬吠,不知是哪个夜归的人惊扰了看家的狗呢?
戎曦月躺在床怎么都睡不着,狗叫声更让她心烦意乱。房间里并无亮灯,门缝那里也无灯光漏进来。
戎曦月寻思着爹娘都睡下了,便起身来到门后,试着拉门,拉开了一条缝隙,接着卡住了。
戎曦月叹了口气,不能力敌,只能智取了。
翌日,天明。
清晨的阳光让戎曦月睁开了眼睛。
屋外传来了张虎的吵闹声,“小月妹妹呢?我要小月妹妹……我要小月妹妹……”
“虎儿乖,娘来喂你用膳。”
“不要!我只要小月妹妹!”
嗙啷!碗筷摔在了地。
吕氏看着儿子,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向张保瞟了一眼。张保放下碗筷,起身来到戎曦月门前,扣门。
听见扣门声,戎曦月心想机会来了,便来到门后应答。
“出来吃早饭了!”
“嗯。”
张保拔了门闩,推开门。
“爹,早好。”戎曦月低眉垂眼,语气平和的说道。
张保狐疑地打量着她。昨日还是一副不从的模样,今日又变得如此乖巧,这变化有些蹊跷。
“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吕氏吼道。
张保让开身子,叫戎曦月去喂张虎用膳。戎曦月走了过去,张虎一见到她,脸绽开了花。
戎曦月拿起桌的盛了粥的碗,像哄小孩一样哄着,“虎哥哥,用膳了,吃饱了才能带小月去玩。”
“嗯!”张虎重重地点头。
儿子肯用膳了,吕氏仍是不悦。眼见儿子跟小月的亲近劲儿,吕氏更不能让戎曦月离开张虎了。
第五章:没齿难忘的恩情
张保给吕氏使了个眼色,叫吕氏随他出门。
“怎么了?”吕氏问。
“小月的情况有点有些蹊跷。”张保小声道。
吕氏看了一眼屋里,回头道:“怎么有些蹊跷?”平时,戎曦月是这个样子。
“你糊涂了,昨晚才发生那样的事情……”
吕氏明白了,微微点头。
“总之,咱得看紧这个丫头,这丫头鬼点子多着呢!”
戎曦月一边哄着张虎用膳,一边竖耳聆听。她已察觉到干爹娘在外“密谋”,或是为了对付她。
“虎哥哥,一会儿我们去山玩好不好?”
“好哇!好哇!”
张虎是张保夫妇的心头肉,张保夫妇对他宠爱至极,他的话他们定会听从的。安抚了张虎后,戎曦月来到屋外,在张氏夫妇面前跪了下来。
“爹、娘,小月知错了,昨夜不该顶撞你们。”
张保和吕氏对望一眼,又看向戎曦月,道:“小月,知错好。别忘了,你的命可是我们救回来的。”
“救命大恩,小月没齿难忘。”
“那和虎儿成亲的事情……”
“小月愿意。”
“很好,算你还识大体。”
正说间,张虎跑了出来,见小月跪在地,他觉得好玩,也跟小月跪在一起。张保皱着眉头,让他们都起来。
“爹、娘,我和小月妹妹出去玩儿啦!”张虎说。
张保担心戎曦月会趁机溜走,本不想答应,但拗不过张虎哭闹,还是答应了下来。
“你怎么能答应呢?”看着戎曦月和张虎远去的背影,吕氏责备道。看来她的想法和张保一样。
“你放心,我跟会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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