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到他亲口说跟县委书记见了面,那一定是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不然以前为了这条路跑了县里那么多次,一次都没办成,这样一对照,不很说明问题吗?
“你是因为你的这个病才要走的?”
“呵呵,”王嘉成笑了笑,点点头,摇摇头,片头想了想说:“这么跟你说吧,到你们这,修路是我唯一能做的事,做完了也解脱了。不走还能干什么,你说是不是?”
胡梅香不信,打心底里不信,好好的留在村里,算是在乡政府的办公室里工作,也不会说走的话,更何况今天是入党,又是任命的,在刚开了个头,怎么也说不到要走人的话头。
“你的这个病很难治吧?”
“是很难啊。”王嘉成随口回答道,猛然觉得不对,她怎么知道这个病难治,算她知道自己有这个病,怎么知道不好治了,“你怎么会知道难治的?”
胡梅香的脸一下红了,问出这话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认为很正常,听他这么一问,才知道自己话说的顺嘴了,不小心泄了底。
“我…..我……是猜得,别大惊小怪的。”
“怎么大惊小怪,这种病外人一般谁会知道?除非你丈夫也得了这个病,你才可能知道。哦,对不起,我忘了,你丈夫他….”
胡梅香见他提起自己的丈夫,泪水顺着红红的脸滑了下来,擦了一把眼泪,轻声说道:“没事的,他已经走了好几年了,说了又能怎么。是,你猜对了,我是知道这个病,因为我到医院专门问了医生才知道的。”
“医院?医生?”王嘉成的脸一下变了,马又还原了,“去的县医院?找的那个医生啊?”
“一个姓张的医生,说还是院长。”
王嘉成的心一下松了下来,心道还好,要是其他的医生,还不知道这个事会变成什么样了。
胡梅香一说到姓张的医生,脸又红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继续说下去。王嘉成见她的脸红了又红,还以为说话太快,气喘造成的。
“她没跟你说什么吧?”
“说了,说你这病不好治,很难治,想治好的可能性很低。”
“她把这话都给你说了?”
“嗯,怎么了?还给她说了你吃药的事,问她怎么会吐得这么厉害。”
“她怎么说的。”
“她说最好去找一找给你开药的人,只有他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来明天还真的要去一趟了。”
“即然是这样的情况,你不能走,要走也要把病治好了再走。”
“治好?”王嘉成苦笑着摇头,“谈何容易啊,要是能治好,我也不用这么折腾自己了。”
“那你不是还在继续吃药?”
“不吃,那一点希望都没了。”
“你走了不是更没希望了。”
“我这不光是要吃药,还要….嗨,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什么我不懂,不是还要辅助治疗吗。”
王嘉成望着她,没想到她连这个都知道,难道是张亚楠告诉她的,那她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这个还要辅助治疗。
“既然你都知道,我不走,还能怎么办。”
“先不说这个了,我想问问你,你这个病是不是是被他们抓了之后得的?”
“是啊,怎么了?难道你怀疑我在欺骗你们?”
“胡说什么!说个话都不相信人,懒得才跟你说。给你端药去!”说完将抓在手的衣服往桌使劲一放,红着脸站起来,皱着眉看也不看他出去了。
第三十四章 决定
第三十四章 决定
第二天,王嘉成起来的不早,也不晚,但平时要晚了许多。原因还是昨晚喝了药之后,又吐了,吐得昨天还要厉害,整个人靠着墙都还在往地缩,而且浑身四肢酸软,根本提不起一点力气。
如果不是胡梅香在旁边守着,他醒来后想,肯定会倒在过道,然后这样睡一晚。对她这样的照顾自己,发自内心的很感激她,不说其他的,每天能为自己熬药很不错了。
今天早,陈满义很早来了,很快发现了其的问题。一个年轻的大小伙子,睡了一大早,还起不来,不是晚熬夜,是根本没睡。这种情况怎么可能!
当即,他拦住了胡梅香向她问话。胡梅香憋着说不出来话,只坚持着说他昨晚回来睡了。可这样的话,糊弄小孩可以,根本糊弄不了陈满义。
“梅香,你给我说老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不给我说清楚,那我只好….,到时候,你也别怪我,”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但后果很严重,严重到对她自己的声誉有影响,不说其他流言蜚语,只是另换一个人家住宿,这个结果对她和这个家的影响不得了。
“满义,你在怀疑什么?”
“不是我怀疑,你自己看看,这么个大小伙子,在你这儿住着,怎么会变成这样,在这样下去,路没修好,人反倒没了,你让我怎么去跟面交代!”
“这不能怪我,这是他自己喝药喝的。”
“什么?你别跟我胡说八道,哪有这样的喝药的。嗯,你跟我说说实话了,他这药到底是怎么回事。别跟我说不知道,我才不相信你不会问!”
“唉,这让我怎么跟你说呢。”
“还能怎么说,是咋回事咋说,有什么难开口的!”
胡梅香闷着憋屈,踌躇不定的考虑要不要全部都说了,还是只说一部分,可这一部分,怎么瞒得了全部,而且时间长了,他也会知道的。
“满义,你知道他这病是什么病,又是怎么来的?还有你知道这修路,为什么要等三天?”
“嗯?”
陈满义一下楞住了,这几个问题,不是没想过,而是看到王嘉成毫不在意,一点迹象也没有啊。不对,有迹象,在自己家里喝酒的时候,还有在乡政府里的时候,自己只是疑心,并没过多的考虑。
“你是说修路是他找了面的领导?”
“他没跟我说,那是我猜的。”
“那你说什么废话。”话是这样说的,但语气已经平缓了,跟平常没什么两样,“那他得的是什么病?”
“是….”
“你倒是说啊!”语气又严厉起来,夹带着不满。
“我….我跟都说了。你听了别跟他讲,因为我发现他很在意的。”
“你说!”
“男人病。”
“什么男人病,说清楚!”语气很不满,眼神也不耐烦了。
“是,哎,是不行了,哎呀,是不是男人了。”胡梅香被他给逼急了,哪个词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想到什么说什么。这也幸亏她是个寡妇,加接待过多次的驻村干部,见过一点市面,不像一般的女人面对自己的男人,说这些话恐怕早红着脸跑了。
“不是男人?”陈满义一下明白过来了,前些天王嘉成的种种反常行为,也清楚了,“知道是怎么得的吗?”
“被抓之后。”
“啊!原来是这样啊。”
“还不止是这样,医生说了,他这个病想要治好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这么严重!”
“还有,他可能会离开我们这儿。”
“他跟你说了?”
“没直说,只是话里有这个意思。”
“那他吃这个药,有好的希望吗?哪儿弄的?”
“说是县城西边牛头村,马承宗开的药,有没希望,我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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