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有台冰箱吗?”桃子觉得太浪费,不答应。
“你这冰箱,一制冷就浑身发抖,你也不怕那天它就跑了。”肖凡赟形容的夸张,桃子听了咯咯地笑。
“要不要开通闭路电视?”肖凡赟想了想,怕桃子无聊。
“不要了,我没看电视的习惯,再说我听听广播,看看书就行。”桃子摇摇头表示真的不需要。
肖凡赟觉得也是,“那行,你有空可以找财会方面的书看看,店里的帐总需要你来做,不能交给别人,你原来职高不是学的会记吗?要是看不懂,要不报个夜校?”
“嗯,我听你的。”桃子觉得很开心,这表示肖凡赟是真的关心自己,再说自己也要充充电,多帮上忙。
“我下午要去趟老家,估计晚上就住那边了。”肖凡赟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反正有电话联系,这边现在五个人,出不了什么事。
本来准备去市场里带点水果,可是一想到上次乘车的恐怖场景,肖凡赟觉得自己还是放弃吧。
果然,照例是迟迟起动的司机,照例是塞满的中巴车,照例是各种混杂的味道,要不是现在钱不够,肖凡赟是真的想买辆车,想想还是算了,要精打细算啊。
肖凡赟的老家是一个偏远的山村,老岗乡,据说是因为有一道又老又长的山岗而闻名,自然也就不难明白这一定是个比较落后的地方,因为交通落后会严重阻碍经济的发展。
要想富,先修路。
这句确实很在理。
肖凡赟先去看看老奶奶,爷爷病故之后,奶奶一个人独自生活,接她去城里住了几天就收拾行李要回家,老爸去劝阻被痛骂一顿,你个不孝子,想让我这聋耳朵老太太闷死在家吗?
声音大的吓人,奶奶因为自己耳聋的关系,反正自己听不见,完全不知道自己声音有多大,这左邻右舍还因为儿子虐待老娘呢,吓得老爸不敢言语半声。
听爷爷说奶奶嫁过来的时候还不是个聋子,只是后来发了一次烧之后就聋了,刚开始还依稀听得到声音,所以和她大声说话还能听见,而她自己也越说越大声,再后来就完全听不到了。
家里只有爷爷能够和她顺畅交流,其他人基本要比划半天,连猜带蒙的。
不过每次肖凡赟回去看她,都欣喜异常。
哎呦,我的乖孙来看我了,哈哈哈。
整个岙里都听得到。
按照原来的轨迹,奶奶应该还能好好的活个十来年,也算高寿了,肖凡赟觉得生老病死,再自然不过,故而想到这也并不觉得特别感伤。
只是爷爷七十出头就生病去世了,还没享福就走了,去世前还要去田里种地,辛辛苦苦一辈子,临走的时候表示最大的遗憾是没有看到大孙子成家立业。
这次去爷爷墓前烧点纸钱。
还有就是肖凡赟准备让堂姐去城里替自己经营那家男装店,理由都相好了,王昊是名义上的老板,要出国读书,找个可靠的人帮忙看店,自己大包大揽,拍了胸脯推荐了自家堂姐。
虽然这理由很是牵强,但是肖凡赟相信有个理由,能劝说堂姐带着大侄女去城里就够了。
因为,堂姐现在生活拮据,也只是需要个理由改变生活轨迹而已,就算有漏洞,又怎会去穷究。
很多时候,我们不也就是要找个理由给自己吗?
最后就是要改变堂哥的命运,肖凡赟是一定要带走堂哥,留在村里,谁知道这个定时丨炸丨弹会什么时候爆发。
另外,如果有机会的话,那肖凡赟也不介意教训一下那对男女,不能太便宜他们了。
只不过具体要怎么做,能不能做成,肖凡赟现在也是毫无头绪,姑且看看吧。
一路摇摇晃晃,一路整理思路,两个小时左右,总算熬到了车站。
在小街上买了点水果还有零食,看望奶奶和堂姐他们,但是肖凡赟坚决不买保健品,可以说99%的保健品都是垃圾营销,很多甚至吃了不但不保健,而且还有害。
华夏国在食品,药品安全这块上,任重而道远。
再次胆战心惊地坐黑摩的,再三交代驾驶员开慢点,还特地交代开的慢有奖励,肖凡赟为了自己的小命也是煞费苦心。
亲戚都不住在乡里的中心村,而是下属的村落,肖凡赟先是路过堂姐家,堂姐正在门外洗衣服,为了赶时间,都没从摩托车上下来,只远远喊了晚上回来吃饭。
怕司机跑了,到了奶奶家之后,只给了司机一半的钱,并且承诺下午就算包车了,让司机安心等着。
这年头不留个心眼,肖凡赟保证回头司机就给你丢这里。
摩的司机倒是很客气,连声说不会,你是军子的堂弟吗?回头军子知道我把他堂弟丢下,那我不是没路走了。
是吗?这堂哥威名远扬啊,肖凡赟越发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最近几年一直在严打,虽然堂哥不惹是生非,但是你不惹事,架不住事情找你啊。
前世堂哥身上发生的事情不就是这样的情况。
公路旁边的一条小路,一路往上,路边偶尔有村民和肖凡赟打招呼,肖凡赟就一直点头微笑。
实在是记不得该怎么称呼。
一则肖凡赟从小就没怎么在老家生活,读小学开始就住在乡里。
二则已经很多年没有回老家了,每年也就回来上个坟,所以基本上都叫不上,而乡下的称呼很是复杂,什么叔公,二大爷,三叔,五婶,不是长期接触,压根就记不住。
三则肖凡赟爷爷家人丁稀少,单传多代,和各家的关系也确实谈不上有多亲近。
肖凡赟大概就记得奶奶家旁边几户的人,大概还能叫的上名字。
走了大概几分钟,远远看到两户相邻的老房子,前面那户朝西,后面朝南的三间二层老房就是肖凡赟的老家,房子并不是很大,院子不算特别小,前院种了几株文旦树,不过结的果子并不好吃,果树是需要人经常打理的,爷爷过世之后没有人再打理了,也就荒废了。
靠墙还有一间猪圈,早就废弃了。
三间石头房,很陈旧,窗户都开的很小,屋里光线很不好,二楼是阁楼,以前姑姑没有出嫁的时候住过,也是很久没有上去过了。
后院有口水井,洗衣服,洗菜,晾晒衣物。
房子东边有个小菜园,一半种花,一半种菜。
奶奶一个人,又是耳聋,又有点胖乎乎的,干不了什么活。平时也就种点小菜,日常的荤菜由肖凡赟的远房大爷给买,一周两次,放冰箱里,一个人也吃的不多,肖凡赟的父母一般两三个星期回来一趟,看看老人家。
肖凡赟的堂姐和堂哥因为住的不算远,就隔壁村,隔三差五也会过来看看。
奶奶耳聋,啥也听不见,倒也没什么烦心事,心宽体胖,无病无灾。
家里的孩子觉得老人孤独,但估计奶奶是自得其乐。
肖明亮曾经提议是不是把老房子翻新一下,老太太坚决不同意,怕老头子回来找不到。
房子虽然旧,但也只是旧了,家里平时也不再住人了,就老太太一个人住,过年时节就把老人接到城里过了,也就由着老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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