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妹,哪里受了伤?”走上来的石博瞧见她表情痛苦慌忙的拉开絮儿。
絮儿也被吓了一跳,看到栗蔚云捂着两肋之处,害怕的问“姑娘伤的如何?”
“没什么大碍。”
栗父也匆忙的走了过来,扶着她问“是被鞭伤?”
“嗯。”她点了下头,那一边鞭子的确是猛,虽然她已经尽力的去化解力道,但是抽打在身还是疼的,估计这会儿身上一条青紫鞭痕。
栗父立即的命身边一个弟子去请大夫过来。
“不用,阿爹不要担心,只是小伤,没事的,不用请大夫,擦点药就好了。”
此时贾璐等弟子也都纷纷的上台来关心的询问。
“你可真是大胆,竟然敢接那一鞭子。”栗父教训。
看到那一幕时候,他心都绞在了一起,好似鞭子抽在他心上一样疼。
栗蔚云笑了下回道“刚刚的情况阿爹也看到了,那样的对阵,我不如此就难以近她身。如果一直处处被动,反而会因此伤的更重,倒不如先送上门,反而能够占的优势。”
“你跟谁学的这些?”栗父一边搀扶她走下武台一边好奇的问。
这些他可从来没有教过女儿,他教女儿最多的就是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跑,只要人平安无事就好,其他都不重要。
现在女儿竟然反其道而行。
栗蔚云玩笑道“我自己领悟的呀!”
此时在威远社围观的百姓一边相互议论一边陆续的散去,威远社弟子一部分跟随家人回去,一部分留在社内。
栗父带着栗蔚云到西跨院厢房,取来了伤药,让絮儿给栗蔚云上药。
揭开衣服,见到她双肋间一道青紫的鞭痕已经肿胀起来,絮儿心疼的眼泪汪汪的。
“姑娘,你对自己可真狠,这得要多疼啊。”絮儿一边小心翼翼的涂抹药膏一边忍着泪说。
以前姑娘胳膊腿磕着碰着了,都能够喊半天,娇气的都不像是习武的人,现在竟然主动的送上门让人给打成这样,真是狠得下心。
“我不是也报仇了吗,你看那陈姑娘被我伤的惨不惨。”
絮儿豁然的笑出声来,猛点头,还打抱不平的道“谁让她那么猖狂的,说话那么的难听,教训教训也是应该的。”
“被拉走的时候我瞧见她身上的伤,幸而是穿着红衣,若是白衣,染红一半。”
栗蔚云笑了笑没有接话。
上完药,栗父石博和一众弟子便进屋来看她。
众人均是诧异她今日怎么忽然变的那么厉害,纷纷的询问她是不是平时武功藏着掖着故意不展露。
甚至有弟子大着胆子的问栗父“是不是师父平日内藏私,教云妹没有教我们啊?”
栗父瞪了那弟子一眼,教训道“你这小混账,自己偷懒不勤奋还怪为师,简直可恶。明日开始加倍训练。”
弟子忙满脸委屈的求饶“师父,徒儿错了,别这么严苛吧!”
谷雨挤兑他道“不严,你不知道从自身找不足。”
“我……”弟子扁着嘴巴,挠了挠头,委屈巴巴的看着栗父。
栗蔚云听着大家谈论一阵,均是关心她的伤势和为何忽然武功突飞猛进。
她半认真半玩笑的道“我这几日突然顿悟了。”
众人自然是不信的,见她不愿意回答,也都不再继续的追问。
栗父见众弟子待了有一会儿,打发了他们都出去,石博和谷雨留了下来。
几人在外间的圆桌边坐下,石博对栗父道“徒儿已经派人暗中跟着那陈姑娘了,应该会有所收获。”
栗父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一旁的栗蔚云,她也看得出来对方是冲着自己女儿来的,但是女儿现在没了记忆,不知道以前是有什么过节,要如此前来挑事。
“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多,你现在又伤着,接下来便留在府中好好养伤,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便不要出府了,以防有什么不测。”栗父面露忧色道。
栗蔚云点了点头,陈初雪被她伤的如此之重,必然不服气,自然还会来找麻烦,这人像个疯子,她还真的惹不起。
修县的一家客栈内。
陈初雪面容冷峻的坐在客房的圆桌边,眼神阴冷狠戾。她身上伤口此时已经处理过,情绪也冷静了下来。
她斜了眼清瘦男子“栗蔚云似乎和我们上次见到的大不相同。”
“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初雪,此事算了吧。”
陈初雪瞥了眼自己身上缠绕的多处绷带,怒气慢慢的在胸口聚集,放在桌上的拳头握的指节发白,眼中杀气骤生。
栗蔚云安静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拧着眉头听着面前栗母对栗父的各种指责。
“你们一个个男人都干什么用的,让云儿一个姑娘家去为你们出头?”
“明知道有危险你还让云儿去,你瞧都伤在身什么位置上了,那是要命的地方。”
“再有下回,我就带着云儿回娘家去,咱们的日子别过了。”
一阵的数落,见栗父惭愧的垂头闷不吭声,她似乎还不解气,又对站在一旁的石博责骂道“你也是!平日瞧你对云儿疼宠,今日竟然也没用。”
石博垂首听训,不敢回话。
栗母又絮絮叨叨的抱怨了一阵后,拉着栗蔚云的手眼眶红红的道“幸而是没事,若是你出了事,娘还怎么活。”
对于栗母的关心疼宠,她一直觉得自己受之有愧。
“阿娘,女儿知道分寸的。”她耐心地劝哄栗母,“今日的事情不怪阿爹和五师兄,是我一意孤行,要怪,也是怪我不听他们的话。”
栗母更加的心疼女儿,“云儿,以后可不能这样,你让娘这心都疼碎了。”掩面拭去溢出的泪珠。
“嗯。”她诚恳的点头。
栗母又狠狠的剜了栗父和石博一眼,然后扶她回院子去休息。
栗父微微的松了口气。
他何尝不心疼,但是那样的情况下,他也不好去阻止。这些话他说给栗母听,栗母也是不会理解的,她满心的只有女儿受伤了这个结果,才不管什么道理不道理。
栗母扶栗蔚云回到房间后,又是千叮咛万嘱咐她以后绝不可以做这种危险的事情,又告诫她这打打杀杀都是男人的事情,不许再与别人拼命了。
栗蔚云乖顺的在一旁不住的点头应是。
栗母瞧着女儿如此的听话,脸色泛白,精神不太好,想她身体不舒服,又嘱咐她几遍好好休息才不舍的起身离开。
栗蔚云送到房门口,看着栗母一步三回头的心疼模样,心里暖暖的。
有父母兄长疼爱真好!
栗蔚云借着受伤的名义在府上待了两日门都没出,也是为了避祸。
陈初雪这两日一直都留在修县未回耿州城,显然对方还是不甘心的。栗父和石博那边对于陈初雪也没有查到什么实质性的消息。
栗母怕她闷,每天过来陪她说话聊天,顺便借此机会教她做做女红。
她并不善长女红,所幸原主也是个半吊子,半斤八两,她倒不需要刻意的掩饰解释。
栗母正给她说怎么选线怎么下针,燕儿进来禀告王媒人上门来了。
栗母惊问“她来做什么?”
沈家的亲事现在已经推了,难道沈家还有什么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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