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哪位啊?我没听出来”对面问道。
“刘大师是我啊,郝老道。真是不好意思啊。这晚了还给你打电话,我这有个事很急,等着您救命呢”
“哦,是老郝啊,你这是在哪儿普度众生呢,什么难事你还处理不了啊?”对面淡淡的话语好像很有威严。
“是这样”老骗子背过身去,用略小点的声音说:“我在黄龙府,遇见个dà má烦,对面是个有年头的家伙。”
“一个好像鬼王道行的烟魂,占了个小伙子肉身,本来也不太难,我费点力气也能处理。”
“可是同时小伙子还有个短命关,正在煞口上,这不,只能是求到您这儿了,而且这时间还赶,我准备明天中午就破关,要不然怕不赶趟。”
“这事别人也压不住,这不打算请您来平事吗,您家的悲王出面肯定没得说,给我腾出时间,我就把关破了,要不然就怕小伙子抗不过去啊,这事得快。”
“您放心您的规矩我跟这边说过了的,他们答应了,不会坏您的规矩。”
“这样啊,可是你知道我在长白山这边,这时间也不赶趟啊,而且你也知道,我上回就闹了个笑话,也是急事让我去奉天,说得好好的。”
“我这实心眼雇个车就去了,下车没一会就把事处理好了,可是这个时候事主家里不认账了。”
“你说就咱们这个身份,还能闹腾啊?好说不好听啊,咱们去救命去了不赚钱也行,当积功德了。”
“可也不能搭上啊,我这也一家大小的呢。我光雇车就花1200元,这事办的我是真伤心了,所以我给自己立了规矩。”
“想让我看病就到我这里来,想让我去的就得先给钱,要不然我不去,吃不起那个亏,也丢不起那个人。”电话对面说。
一听对方不来,小果的爸爸就急坏了,在旁边大声说:“不能不能,您放心,我这人说话算话。”
老骗子也急了:“您还信不过我吗,这个事真的急,刚才说话是事主的爸爸,谁还能拿孩子开玩笑啊”。
“再说了就是去你那里,孩子也折腾不起啊,13.4岁的孩子,还能绑上了去你那?路上出什么事怎么办啊!”
“你要不放心我给做担保,我这些年的信誉你都信不过了?而且这次你还得雇车来,要不然时间真不够用。”
“这样啊。”对方沉吟一会:“老郝,咱们是多年的交情了,我给你这个面子,我相信你,可信不过别人,毕竟有前车之鉴了。”
“这样吧,你让事主把钱给你,你拿到钱,我就马上出发,那边我原来也去过,雇车大概700块钱吧,你拿到钱,给我电话,估计天亮以前我也到了。”
“要是你没拿到钱,也别给我电话了,咱们还是朋友,只能说你事主缘分未到,就这样吧,我先准备东西等你电话,”说完把电话挂了。
老骗子回头看着赵叔,“你都听见了,我该尽的力也尽了,该卖的面子也卖了,下面怎么办听你一句话。”说完就盯着赵叔。
赵叔眼睛都红了:“你放心,肯定不让你坐蜡,这个点银行都下班了,我去串点钱,不用多大功夫,您等会咱们先回去吃饭。”
回头看见我和老大还跟着呢,就对我说:“小沅,走一起家去吃饭,然后你陪你婶去他二舅家取2000块钱来,他们家有现钱”。
又转头对老骗子说:“您放心郝师傅,这事让您费心了,我估计家里千八百的肯定还有,回去先给您拿上,不到俩小时其他的钱就拿回来了,肯定不让您失信。”
这个时候老大忽然插嘴,“叔,我家门市上有流动资金,不过我肯定拿不来,你得给我妈打个电话,也不用人去取,我哥在家让他送来就行”
也好,反正就是用一晚上。彼此家长也都认识,赵叔家也有积蓄,就倒个短{临时的挪借的意思}的事。也就答应了。
这边我看赵叔跟老大的妈妈打电话说事,那边老骗子的眼睛开始叽里咕噜乱转。
这是又动鬼心思了啊。本来预期骗1200元现在知道还有钱,还打算骗多少?
我就冷眼旁观的看着,让黄龙给我盯住了这个老骗子,别跑了,听我命令就开咬。
回到小果家,赵婶已经把鸡杀了,看的我这个心疼,这是下蛋鸡啊,就这样便宜骗子了!真不甘心,忽然想起个主意,忙进屋里看见他们正在喝茶、抽烟。
我走过去跟老骗子说:“郝师傅,我婶给你的那种烟,你给我一根儿呗。”
赵叔马上训斥我:“小沅,不兴这样的,还带跟客人要烟的啊,叔这里有白桂花,给你这个。”
“我就想尝尝”,我耍起了同龄男孩子的无赖。
我跟小刚我们俩就抽一根儿“行吧郝师傅”。
我也不等他回答,就跑过去在他挎包里装作找烟,然后以极快的速度瞄了一眼那本线装的文王六十四卦。
老骗子笑了:“在衣服兜里呢,你不说我都忘了,刚才顺手就揣起来了,这个抽烟人啊,没办法习惯了。”
边说边解嘲似的拿出口袋里的红塔山:“给你们小哥俩抽吧,我抽什么都可以”。
我顺手接过两根儿烟走出去,毕竟不是自己的儿子,虽然不礼貌赵叔也不好再说什么。
赵叔摇头叹气说道:“这俩孩子,还是不懂事。”
老骗子连连摇头:“没事,小孩子都这样,大了就好了”。
我借着帮赵婶子摘菜的功夫,我小声嘀咕:“婶子,我感觉这个老头不可靠啊”。
“别乱说,你不想小果好啊,真让人听见再给师傅气跑了”。赵婶小声说我
赵婶幽幽的叹了口气,抬头问孙婶:“弟妹,你说怎么忽然间就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呢。”
抬头见孙婶脸色一黑,忙说:“弟妹你别多心啊,你放心不管花多少钱,都不带让你们出一分的,那成什么事了。”
孙婶赶快摇头:“嫂子我不多心,你也知道咱们家虽然才扣了大棚,有外债不宽裕,可是咱们家有担当。”
“说担一半钱就肯定担一半,说句不好听的,这次是小果替小玉档灾了,那天要是没有小果,现在就是小玉躺哪里了。”
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我也是心疼小果这孩子承受这无妄之灾,觉得对不起这孩子”。
我看她们俩要拐沟去,连忙拉回来:“赵婶,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呢,先说这个郝师傅啊,我总觉得他在算计咱们,你是没在商店看见他打电话。”
我都听着呢,我总感觉他跟电话那头做扣,打算骗咱们家钱呢。刚才我特意进屋看了一眼他的那个书,真是不对。
孙婶猛的抬头:“怎么不对了,看着很老的线装书,看样子有年头了,应该是祖辈传下来的啊。”
“孙婶,你不觉得奇怪吗?一个老先生,按照他说的浪迹江湖,普度众生一辈子了。一本书还记不住?我觉得那个书就是特意给咱们看的,欺负你们没文化呢。”
“我刚才看了一眼,古书能是印刷的?而且是简体字,简体字才普及几年呢,那书就是做旧的,是假的,我觉得咱得多留个心眼。”
“刚才他拨电话的时候我距离远,没看清楚电话号。一会小刚家给送钱来,他肯定还得给那边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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