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深爱过的两人联手逼向绝路,该何去何从》
第42节

作者: 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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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墨西哥有种新药,正在研发阶段,临床试验尚无可靠数据,但就目前的数据来看,对抑制癌细胞扩散已经有了明显效果。
  钟庭问爷爷的意见,爷爷说无妨,试试,反正也活不长,万一药物真有效果还能延长一点时间。
  每个人的求生欲都是很强的,爷爷也不例外,一看到希望整个人都变得神采奕奕,又开始召集老友们下棋钓鱼打高尔夫。

  见他玩得开心,我也就放心了。
  回到家,钟庭接了个电话,匆匆忙忙就走了,走的时候,神情复杂的看了我一眼。
  我冷冷一笑,“你去吧,不用管我。”
  有时候做个渣男真的会让自己轻松一点,像钟庭这样,左手爱情,右手责任,真的太累。

  而他却还坚持着这种分裂的生活,何苦来哉。
  洗了个澡,准备好好的睡一觉,电话锲而不舍的响了一声又一声,是陌生号码。
  接起来,我愣了一下。
  是谭粤铭,声音仿佛从修罗道中传来,冰凉刺骨:“李秋思,为什么要拉黑我,你是想和我了断吗!得了老公垂怜就想甩掉我这个包袱是不是?”
  我不说话。我能说什么。
  他在那边生气,我几乎能想象他血红着一双眼睛的模样。
  大抵是平静了,他的口气比先前要好,“你出来,我在你家门口。不是小区门口,是楼下。”
  我顿时一慌,他怎么会来这儿,我和钟庭也是前一刻才到的,莫非他跟着我们?
  压住慌乱的心跳,我走到阳台,他正抬头,与我四目相撞。
  果然不出所料啊,那是一双血红得瘆人的眼睛,是缺乏睡眠还是酒喝多了?
  他喊,“你要不下来,我就在这儿等你老公回来。”
  出轨的代价啊!

  我心里打鼓,来来回回走了几步,终于换了衣服下去。
  他一言不发,替我开了车门,示意我上车。
  我第一次看到他不苟言笑的模样,真是可怕。笑面虎一旦不笑,露出来的都是森寒獠牙。
  我说你要带我去哪儿,他也不说话,叫人心底七上八下。
  车驶上外环,沿着海堤行了几公里,终于停下来。
  这是南都最美的一片海滩,正在修建海滨公园,人不多,谭粤铭靠在车上,摸了一支烟出来。
  他抽烟挺凶的,有时候一天好几包,难得牙还那么白净,一点也没被焦油沾染。
  吹了半天海风,他说,“李秋思,你不就是恨我帮杜天明么,我退出还不行吗。”
  我没说话。

  他深深吐了口烟圈,弹了弹烟灰,一脸淡然的说,“我已经和他解约了。”
  我猛的一怔,因为我,他就放弃了这笔生意……
  都是生意人,重利是刻在骨子里的秉性,杜天明那一单成了可不是钱的问题。
  谭粤铭要的肯定是股份,百明生物的钱景几乎是不可限量的,他竟然放弃了。
  我一时真不知道说什么,隔了片刻,低声道:“你何必。”
  这话说得有多虚伪我自然是清楚的,无论如何,一个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放弃一些东西,都证明了这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和价值。

  谭粤铭笑笑,“我也不知怎么会变这么傻,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要,就为了让你不要拉黑屏蔽我,你说说,这算不算爱美人不爱江山?”
  说完靠过来,揽住我的肩,神色严肃不少,“秋思,不要再和他纠缠下去了,没有结果的。我方才过来,看到那个女人在门口等他,两人一块儿走的。他们是相爱的,没你什么事儿,而我,一直都在等你。”
  我说我知道,我一直都很清楚,等爷爷的事过了,我会做个了断的。
  这话他应该是不信的,瞧他嘴角的冷笑就知道。

  隔了一会儿,我问:“那你现在可以帮我吗?”
  他笑笑,说,恐怕不行,又给了我合理解释:“现在权利不在你手里,你没有选择的资格。钟庭已经和崇达有了合作协议,而我与崇达也有不少合作,不便插手。如果你想让我帮你,你得先从钟庭手里把权力拿回来,否则我也帮不上什么。”
  从他手里夺权,谈何容易。
  谭粤铭托着下巴:“不过眼下主要是解决外患,内部最好避免过多斗争。不是有宫城在你身边么,不急。照钟庭的性格,离了婚他肯定会走的很干脆,现有的管理和技术团队多半会跟他走,你得利用现有的时间好好笼络人心,不至于他一走你这边全乱套。”

  我说你就这么想我家庭破裂,他嗤笑一声,“你和钟庭那个也配叫家?”
  我心想,怎么不配了。
  家里所有东西都是我精挑细选的,钟庭也陪我逛过家居商城,有的是他的主意,一个融合了双方喜好和意见的地方怎么可能不是家,就算他出轨了,也不能抹灭他为这个家所付出的啊。
  钟庭这一走杳无音信,电话也不听,不知和三儿去哪里潇洒了,我便跟着谭粤铭去了忆心斋。

  孙亚樵亲自下厨,做了一桌美食款待我,说他去看过爷爷,也同沈大夫沟通过,说那新药效果还不错,对病情的抑制的确有利,建议我们做仿制药,还要抢在其它药企前头,说着又对当前的制药市场做了分析预测。
  看得出来,孙亚樵对自己的老本行还很在意,说到制药双眸发光,显然是喜欢得很的,那当初又怎么轻易放弃了。
  我说,“孙叔叔,您专业知识倒是一点没退步啊,对国内外行情很了解嘛。”
  孙亚樵笑了笑没说话,谭粤铭瞟了他一眼,对我说,“你是不知道,他还在专有刊物上**文呢,除了和锅碗瓢盆打交道,他所有时间都在关注医药事业。”

  我说难怪,见解一套一套的。
  话说孙亚樵这人也挺怪,五十多了还孑然一身,也不想着成个家,守着一堆财富有什么意思,不过看他的样子,貌似挺悠哉,整天笑眯眯的,连根儿白头发也见不着,对谭粤铭的态度也怪,不像朋友,倒像个父亲。
  回去的路上,我问谭粤铭和孙亚樵究竟什么关系。
  他笑笑,说孙亚樵是他妈妈的初恋,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在一起。
  种种原因,包含的信息量可就大了。
  没有结果,那必是一段凄美的故事。
  纵然心中好奇却也没多问,中间或许有什么隐情吧,谭粤铭似乎并不想多提。
  我只觉得这孙亚樵未免太长情,为了初恋情人终身未娶,待人家儿子还视如己出,简直情圣。
  日期:2018-12-25 0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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