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深爱过的两人联手逼向绝路,该何去何从》
第24节

作者: 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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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拖着下巴,“一首钗头凤,成功的把他自己塑造成了爱情上的受害者,并且成功的给赵士程戴上了精神绿帽,让唐婉精神出轨后身心俱疲凄然离世。牵起自己老婆的手又轻易放开,放手后又想藕断丝连,居然还能在这边写词来矫揉做作,这难道不自私?”
  我瞧着他,“我怎么听你这话意有所指啊?”

  他轻蔑一笑,“你倒是不笨。没错,说的就是你老公。”说到这儿,修长的手指拨开我颈后的头发,眼神一点一点变冷,笑意慢慢收到肌肉深处。
  这表情,叫我心猛地往下一沉,这时服务员过来上茶,他不动声色的把手收了回去。
  服务员恭恭敬敬地把菜单递给他,他迅速划了几笔便打发人走了。
  我看他熟门熟路,更加好奇,“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他看着我,也不说话,只觉有种毛骨悚然的气息在空气中划来划去,下意识摸了摸脖子,是那红痕触怒了他吧。
  隔了良久,他倒也没说什么,只道这间私房菜是他一个朋友开的,然后眸光一转,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那人笑眯眯的看着谭粤铭:“这是什么东风把你这位贵人给吹来了。”说着看看我,“哟,我说呢,原来是有红颜知己在身边。这位妹妹怎么称呼?”
  我笑了笑:“百年药业,李秋思。”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他。
  他拿起来看了看,眼里闪过一道玩味的光,把名片收起来,递了张新的名片给我。

  我看上面写了一个名字、头衔和一串电话号码。
  孙亚樵。忆心斋经理。
  我忽然叫了起来:“原来您就是孙亚樵!”
  等等,也许只是同名同姓,我先让自己平静下来,缓了一会儿才道,“您是学医的孙亚樵吗?”
  他笑笑,“是,二十年前我的确是学医的。你想问我认不认识李百年对不对?”
  我激动的点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和杜叔叔、宫叔叔一样是我爷爷最喜欢的学生,您和我爸爸也是同班同学。”
  他没多言,只是附和着点头。
  关于孙亚樵的事我是听说过一些的,见到本人不免有些激动,又问:“您为什么放弃医药转开餐馆了?”
  他笑了笑,“说来话长,有空再同你细说。”说完拍拍谭粤铭的肩,“你们好好聊,我就不叨扰了。”
  说着真就走了,害我一脸疑问悬在那儿,谭粤铭拿手在我眼前一晃,“回神儿吧,想问什么今后有的是机会,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我点点头,见他也没问我脖子上的东西,心便落了下来。
  喝了会儿茶,服务生就把菜端了上来,江南菜精致讲究,就如那“烟花三月下扬州”一般,总带着些清灵的意境。

  谭粤铭显然是个行家,边吃边给我讲典故,一份血肠他能给你延伸出一个盐帮菜系,这逼装得可以给满分。
  聊了一会儿美食典故,他又问起我王爽的事来,问我怎么年纪轻轻就成了监护人。
  我叹口气,跟他说起了我弟的身世。
  我这弟弟也真是个可怜的小孩,当然,罪魁祸首还是我妈。
  她当时带着一岁大的林双儿,生活得很艰辛,可她并没有在苦难中学聪明,没想过找个好男人踏实过日子,到头来还是找了个人渣。
  那男人相貌堂堂,做什么的不知道,反正挺有钱,给她买包买衣服买首饰眼都不带眨一下,很快她就和那男的结了婚,那是她第一次拥有合法婚姻,不久又怀孕了。
  可悲的是,那男人在她怀孕期间出轨了,她自己不耐寂寞却是个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人,对男人没别的要求,唯一必须要忠贞。
  她倒是挺有骨气,干脆地与那男人分了,得了套小房子和十几万块钱,那男的也是没啥良心,明知她肚子里有孩子还和三儿双宿双飞去了国外。
  她就那样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是个儿子,随她姓,取名叫王爽。
  话到这里,谭粤铭喝了口茶,淡淡地说:“你妈挺有个性啊!”
  一听这话就是讽刺。
  我妈名声是坏,可我不想从别人口中听见任何诋毁的话,于是板起脸,“她都已经进精神病院了,还有什么是不可以原谅的呢。”
  他也没说话,就笑了笑,那笑意味不明,完全看不明白,正想问点什么,他往我碗里夹了块鱼,“尝尝这翡翠鱼,忆心斋的招牌菜。”

  吃过饭,谭粤铭让我开车送他去一个地方——天明药业。
  说实话我有些惊讶,他怎么会和天明药业扯上关系。
  不知怎么的,心里陡然生出一股厌烦来,却故作随意的问:“是杜叔叔又有什么收购计划了吗,让你们这种专业人士出马。”
  他笑了笑,“不该问的别问。”
  我撇撇嘴,专心开车,目光一晃,见钟庭的车停在一家酒店门口,他和一女的并肩走了进去,那女人背影婀娜,似曾相识……各种酸的苦的东西一时间全往胸口灌,恨不得一油门踩到底撞他个稀巴烂。
  谭粤铭似乎看出些什么来,转头瞧着我,“见到鬼了?注意红灯。”
  我不理他,强掩着不适往前开,不一会儿就到了天明大厦。
  眼前是一座簇新的高楼,伟岸气派,门口的两尊石狮更是威风凛凛,昭示着主人的财大气粗。

  想当初搬家,杜天明还专门找人算过日子,那位大师当时说了句“此次乔迁,主有三十年鸿富”,直接得了八十八万的赏金,可见杜天明有多土豪。
  本想掉头就走的,不过想了想,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和谭粤铭一块儿上去坐坐,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天明大厦统共三十层,二十层以上是天明药业的办公区,其余均出租给别的公司,每次来都会看见各种各样的生面孔。
  杜天明是天明药业董事长,我爷爷的得意门生,和宫良一样,几乎是看着我长大的。

  据爷爷说,杜天明这人非常聪明,只是太聪明了,就会显得狡猾。这几年他与爷爷在百明生物的控股权上诸多分歧,嫌隙叠生,师生情分早已淡如水了,只是面上谁也没说破。
  我之前在疗养院碰见过他两回,两人闹得很不愉快,爷爷气得差点晕倒,从那时起我就对他没了好感。
  杜天明的办公室在二十层,将近六百平,装修得像个小皇宫,沙发全是澳洲小牛皮的,一套上百万,一张雪域高原的地毯花了匠人三年功夫编织,会议室的瓷砖全是从荷兰空运过来,书架上摆着两只不打眼的瓷瓶,仔细一瞧,竟是康熙年间的精品“紫缠花”……
  好个杜天明,简直就是穷奢极欲的代言人。

  看到我,他显然很意外,不过很快就堆起笑来,“秋思怎么也过来了?”
  我看看谭粤铭,“给谭总当司机啊,想着许久不见杜叔叔了,上来讨杯茶喝。”
  杜天明笑笑,亲热的说了句你这鬼丫头,又看着谭粤铭,微微皱了下眉,“谭总和咱们秋思是朋友?”
  谭粤铭笑笑,“我和李总认识大半年了,正好来南都也没熟人,就联系了她。”
  我也没说话,杜天明呵呵笑了两下,“原来是这样,那还真是有缘分啊。”

  说完吩咐秘书端了咖啡进来,无不得意的说,“这是乞力马扎罗山下的咖啡豆,尝尝。我前些时候去非洲考察,想说在那儿投建药厂,结果一去就遇到暴乱,当权派和反对派斗得不可开交,这不赶紧的打道回府了,真要投了怕是有命赚没命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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