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智说:“当然是真的。但阿赞康达收费很贵,需要支付十二万泰铢。降头这东西很难解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解降会得罪降头师。这边把降头解开落降的降头师会有所感应,若是追究起来恐怕还会给阿赞康达招来仇家。当然,如果没解开的话也要支付给阿赞康达以及我五千泰铢,算是辛苦费。”
刘先生听着沈智的话面露犹豫之色,但也只是一闪而过。最后他咬着牙,心一横说:“十二万就十二万吧,只要能把我老婆的血降解开,别说花十二万泰铢就算是花十二万人民币我也愿意!”
我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在心里给刘先生点了个赞,心想不愧是中国男人,该有的担当和责任都有。但转念一想,如果是我老婆被人下了降头解降需要花十二万泰铢我也愿意,毕竟这是自己同枕共眠的妻子。
沈智告诉刘先生阿赞康达过一会儿就到,随后就和我退出了卧室待在客厅等待着。而刘先生则是留在卧室里照顾着刘夫人。
坐在沙发上喝茶时,我摇着头轻叹说:刘夫人还真倒霉,竟然被人连续下了两次降头。
“那有什么倒霉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没有人愿意花钱给一个素不相干的人下降头,她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人。从第一次的针降和这一次的血降来看,给她下降的人肯定有很大的仇,要不然也不会置她于死地。”沈智翘着二郎腿点了支烟,哼了一声说。
我仔细一想倒也是这个道理,跟着我又问沈智如果阿赞师父来解降是不是真的会得罪落降的降头师?
“有这个可能,但也不是说百分百会得罪。”沈智抽着烟,朝我脸上喷了口烟雾,惹得我不断的往后缩脖子。他笑了笑,继续说:“无论是解降还是落降都是为了赚钱。能够解开降头师降头的阿赞师父一般情况下法力都会比落降师的法力高。这种情况下,即便降头被解开落降师也不会自不量力的来找麻烦。除非是,落降的降头师不是受人雇佣,而是单纯的和客户有仇。这么一来落降师就会和解降的阿赞师父立仇。”
“还有一种情况是,客户要求给某位仇人落一个死降,落降时只支付百分之五十的费用,等仇人死了以后才会支付另外百分之五十。如果期间死降被人解开,那剩下的百分之五十客户自然不会支付。这么一来解降的阿赞师父就容易和落降的降头师结梁子。但这种情况很少,因为在牌商眼里阿赞师父的资源永远比客户资源重要。客户没了还会有新的,但这位阿赞师父错过了就证明会少一条赚钱的渠道。因此基本没有牌商愿意接这种吃力不讨好的生意,除非客户开出了天价。”
话说到这沈智敲了敲我的脑袋,说:“唐老板,这可都是我的经验之谈。以后如果遇到这种生意千万不要接,知道吗?”
“那如果客户开出天价,给个二三十万人民币呢?”我反问。
沈智笑了,说:“那自然要接,有钱不赚王店上宣传阿赞康达。
沈智明显也觉得这个办法可以,就用泰语询问阿赞康达。阿赞康达想了想,回答说:“拍摄可以,但不能把我的脸和客户的脸拍进去,也不能发出声音,否则会影响解降。”
沈智把阿赞康达的意思转述给我后,我忙点头答应,兴奋不已的提起掏出手机把拍摄功能打开。
等待徒弟和刘先生抓公鸡回来的时候,阿赞康达从包里掏出了一根很细很长的细丝,他还特地用清水洗了一下,在清洗的过程中我看到水珠粘连在细丝上完全没有滴落,而是顺着细丝不断的往下滑。
阿赞康达准备好器具时,刘先生和徒弟也赶了回来,还带回来一只公鸡以及一个水盆。阿赞康达将水盆放在床头,拿出刚才准备好的细丝并且在细丝的一头绑上了一块很小的石子。之后阿赞康达让徒弟捏开公鸡的嘴,将绑有石子的细丝塞进公鸡的嘴巴里。公鸡明显想要挣扎,可徒弟却牢牢的将公鸡抱住,直到那块绑着细丝的小石子被公鸡咽下去。
我虽然不知道阿赞康达到底再做些什么,但也没敢多问,而是拿着开启了摄像功能的手机把这一切给录下来。
阿赞康达的徒弟好似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他很有经验的抱着公鸡蹲在地上后退了几步,并且全程捏住公鸡的尖嘴,让公鸡的嘴巴保持张开的状态。而阿赞康达则把细丝的另一头缠在刘夫人的手指上,随后他就坐在床边从帆布包里掏出域耶准备施法。
刘先生看到阿赞康达掏出了一块人性头骨被吓的不轻,和我当初的表情一样,我看在眼里心里忍不住偷笑了起来。
施法解降时,阿赞康达两手五指张开,一手按在域耶上一手则按在刘夫人的天灵感上,随后他声音很大的开始诵念经咒。而一直昏迷不醒的刘夫人在阿赞康达念出经咒时竟然像是诈尸一般猛的将双眼睁开,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身体也绷的笔直。阿赞康达继续大声的诵念经咒,越念越快。刘夫人的身体仍旧紧绷,只是鼻孔中开始往外缓慢的流出鲜血。
这时,阿赞康达把手从刘夫人脑袋上挪开用骨刀刺破刘夫人的手指。因为刘夫人手指上缠着细丝,被刺破后流出的鲜血竟然顺着细丝倾斜着一直往下流,最后流进被徒弟捏开尖嘴的公鸡嘴巴里。
我很惊讶,忙将手机摄像头对准刘夫人的手指慢慢移动拍摄。
徒弟怀抱着的公鸡好似感受到了有什么东西流入身体,开始猛烈的挣扎想要扑棱翅膀,但却被徒弟紧紧抱在怀里无法动弹。而阿赞康达则继续用手捏住域耶念咒施法。
鲜血一直源源不断的顺着细丝往下流,维持了约有一分钟左右才缓慢停滞。令我们更惊讶的是徒弟怀抱着的公鸡像是充了气一样,腹部鼓鼓的肿了起来,就连鸡脖子也跟着变粗、变大,甚至鸡的双眼都开始往外凸出。
阿赞康达用手解开刘夫人手指上缠着的细丝,将手按在刘夫人的天灵盖上继续念咒。这时,刘夫人忽然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每次咳嗽都有黑血从嘴中往外流。阿赞康达立马收手停止念咒,而刘夫人则下意识的把身子歪向床边对着床头放着的水盆一阵呕吐,吐出了很多黑血还有血块。
但吐了没几口之后刘夫人就脑袋一歪,晕倒在了床上。刘先生吓坏了,想要上前却被沈智一把拦住。
阿赞康达站起身对徒弟点了点头,徒弟抱着膨胀了最起码一大圈的公鸡离开了屋子。同时,阿赞康达对我们说:“血降已经解开了。”
刘先生又惊又喜,忙扑过去要查看刘夫人的情况。但阿赞康达却说现在刚解开刘夫人身上的血降,她身体还很虚弱要过一会儿才能醒过来。沈智在一旁委婉的对刘先生提出,阿赞康达还有事情马上就要回寺庙。刘先生发应了过来,忙说:“我们家里没有那么多现金,不过我可以现在就出去取钱。”
沈智让刘先生快去快回,我们就在这等着。刘先生连忙从床头柜里翻出一个女士用的手提包从中取出一张银行卡,跟着就离开了工厂去取钱。
等刘先生离开后阿赞康达端起床头装满黑血和血块的水盆递给沈智,沈智转手就交给了我让我找地方挖个坑把里面的东西埋起来。我低头看了一眼又臭又脏的黑血本能的很想抗拒,但沈智却哼了一声压低声音对我说:“唐老板,你还想不想再芭提雅白吃白玩白潇洒了?”
听到这话我连忙端起水盆离开卧室准备在院子里找块空地把这些东西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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