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的战歌——维京海盗传奇》
第7节作者:
执着的尘埃 尽管查理曼重塑完整帝国的梦想并未实现,但自蛮族入侵以来 ,整个西部帝国的境内首次重新掌握在一个强权的手中。查理曼设置了一定规模的常备军,维护罗马古道的畅通,建造新的桥梁,并且试图疏浚了河道,甚至安排人手开通运河以便沟通帝国境内的莱茵河与多瑙河。这一切作为使得边境有警时帝国军队可以及时赶到——这在罗马帝国崩溃之后的西部欧洲实属罕见的创举。
在皇帝的晚年,维京人的小股船队已经开始不断骚扰袭略帝国沿海。不仅如此,当时统治丹麦大部分地区的维京首领戈德弗雷德“国王”(正是戈德弗雷德建造了维京人的商业枢纽海泽比镇)率部袭击并围困了位于今天荷兰沿岸的弗里西亚地区,开始公然挑衅皇帝的权威。
查理曼一直希望为帝国打造一支规模庞大的海军,但是这支他夙寐求之的舰队并未变为现实。因此,皇帝只能依靠“以夷制夷”的办法,收买沿海的那些独立维京海盗团伙为法兰克守卫其漫长的海岸线——以便更擅长陆战的法兰克大军猛攻丹麦王戈德弗雷德为防备查理曼的入侵而打造的“丹麦边墙”。
但是戈德弗雷德不久之后却死于自己人之手,皇帝失去了亲手处置这个出尔反尔的海盗王的最后机会,不禁愤懑不平。但是,他真正的担忧绝非仅仅为了不能报复维京人而已。
查理曼的传记作者艾因哈德记录皇帝对他的忠臣们言到:“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这样悲伤的哭泣么?我并不害怕这些微不足道的恶棍会对我有所伤害,但一想到甚至当我还活在世上,他们就敢于触犯这片海岸的时候, 真使得我凄然于怀;而在预计他们对于我的子孙及臣民会造成何等灾害的时候,就更使得我忧伤欲绝了。”
日期:2019-01-22 10:15:04
西元814年,心有不甘的查理曼终于撒手人寰,把江山社稷留给了他的儿子路易掌管。
即位之初,路易显示出了不逊乃父的能力。在他的领导下,所有的对外作战基本都以法兰克的胜利告终,路易的军队甚至细节了倭马亚王朝西班牙的巴塞罗那。
但是相对于武功,路易似乎更长于文治。
他整顿了父亲在位时松松垮垮的上朝氛围,对于来自内部的任何潜在的不利于他的苗头都坚决扼杀。早在他的加冕仪式上,他就借着现场的庄严神圣气氛要求他的所有未嫁姐妹遁入空门——在当时人们普遍信仰虔诚的情况下没人能够对此公开置喙表达不满——以避免未来可能的姻亲威胁到他的皇位。
西元817年,路易在一次礼拜仪式后遭遇意外而受伤,走廊的突然垮塌导致众多朝臣不幸身亡。也许是担心自己受到上帝的警告,或者是感慨于世事无常,总之不久之后路易即决定提前安排好自己的身后之事。
加冕典礼上的路易
日期:2019-01-22 10:35:03
平心而论,如果路易所处的环境海晏河清,他是可以成为一个不错的守成之主的。但是在中世纪早期的欧洲,天下太平纯属不切实际的妄想。而此时正当盛年的路易却犯下了一个帝王们常常难以避免的错误——对未来的权利继承安排不当。
尽管身为路易长子的洛泰尔被其父指定为皇位的继承者,但是考虑到当时法兰克国土广大,而且以当时欧洲的统治能力和技术条件,唯一的统治者实在难以一个人管理整个王国(从罗马帝国中期开始,“共治”就成为代代遵循的法则,戴克里先更将“四帝共治”李为国策。其实主要是因为欧洲没有发达的官僚机构和文官体制,再加上交通不便四夷交侵,除少数天纵英才者外,仅靠一个独裁者难以胜任)。有鉴于此,路易遂将余下的权力任由他的另外两个儿子与一个侄子瓜分。
此时正在意大利北部伦巴第驻守的侄子伯纳德不甘心在叔父死后匍匐于自己堂兄弟的脚下,桀骜不驯乃是欧洲蛮族的传统,即使是基督教也不能驯化潜藏在伯纳德心中那股日耳曼人的放荡不羁之情——伯纳德举兵反叛以争取自己的利益。
伤势渐愈的路易深谙乃父传授的用兵之道,当伯纳德自以为远在都城亚琛的叔父病入膏肓之际,皇家军队骤然出现在勃艮第。伯纳德自知大势已去,只得期待于虔信上帝的叔父能够效仿耶稣基督的大仁大爱之心。
最终,伯纳德以十恶不赦的造反罪名被判处死刑。但又旋即被叔父宽赦改判挖去双眼。
遗憾的是,本以为大难不死的伯纳德在被挖眼两天后就死于剧痛和伤口感染。
不知是行刑者受到了皇帝路易的某种暗示,还是由于当时欧洲普遍的野蛮残暴之心理所致,伯纳德被人用烧红的铁棍插入眼中——以当时的欧洲医疗条件(也就是根本没有医生)——这就等于要了他的命。
日期:2019-01-22 10:45:52
晚年的路易
侄子的死亡到底还是改变了路易。也许是心中的罪恶感所致,他开始更加疯狂的笃信宗教,希图靠不断的忏悔和大规模的铺张宗教活动来消弭内心的恐惧——对来自于天罚的恐惧。
于是,神职人员开始称呼路易为“虔诚者”。虔诚者路易——从此成为了查理曼继承人的永恒标签。
但是,路易的不断忏悔和赎罪反倒让贵族和民众对此纷纷猜测,特别是对于手握重权的大贵族而言,一个深陷罪恶感的皇帝,绝对不是一个值得拥戴的明君。
所以,尽管投桃报李的教会对路易推崇备至,但在军事贵族阶层中,路易的威望一落千丈。由“锤子”查理开创的帝国伟业,眼见日薄西山。
日期:2019-01-22 10:52:38
但是,频繁忏悔的路易丝毫并未放弃一个统治者对权力的执着——而在那个年月,执掌权力就意味着不断的暴行。
为了扑灭四面蜂起的叛乱和入侵,路易必须让敌人看到“虔诚者”的名号并未削弱他骨子里查理曼的基因。
在路易的晚年,他被迫每年发动对敌人的战争,侥幸所有没有死于战场的敌人无一例外的被刺瞎双眼、绞死或以其他方式处死——做完这些暴行之后,路易每每会在罗马教宗座下气球宽恕——而频繁的悔罪更加激起了臣民对路易的蔑视和不满——由此路易陷入了统治的恶性循环。
众叛亲离倍感疲惫的路易不得不寻求上帝以外的世俗中的援手。他的眼光瞄准了查理曼一直耿耿于怀的维京人。
日期:2019-01-22 10:57:39
上一段错字较多 ,修改重发一次,抱歉:
但是,频繁忏悔的路易丝毫并未放弃一个统治者对权力的执着——而在那个年月,执掌权力就意味着不断的暴行。
为了扑灭四面蜂起的叛乱和入侵,路易必须让敌人看到“虔诚者”的名号并未削弱他骨子里查理曼的基因。
在路易的晚年,他被迫每年发动对敌人的战争,所有侥幸没死于战场的敌人无一例外的被刺瞎双眼、绞死或以其他方式处死——做完这些暴行之后,路易每每会在罗马教宗座下祈求宽恕——而频繁的悔罪更加激起了臣民对路易的蔑视和不满——由此路易陷入了统治的恶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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