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皱纹里[GL]》
第8节

作者: 仰望阳光的小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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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点缓过来点情绪继续听他说
  “你以为你是农村的吃点苦就了不起了?我10几岁就没了父亲呢?我怎么了?我是饿死了还是愁死了?不还得活着?我把你当弟弟真把你当弟弟!可是你要真是老像今天这样,就让人太失望了。”
  说着他靠近我用手擦我脸上的眼泪,他的手很大, 一只手能挡住我一张半的脸,没那么细滑的感觉反而有点磨磨的,手背上有一条小疤痕。温暖的托起我的脸使劲的摸了一摸,然后拍拍我的肩 说:“还想不干了不?是不是觉得自己也冲动了?”
  我木木的点点头
  “下去吧,领导同事都看着呢?”
  我机械的站起来跟在他后面,往楼下走。我看着他穿着西装的背影。觉得 有一些喜欢好像瞬间升华了 是不是爱呢?是尊敬?是感谢?仿佛跟着他的脚步就让我觉得安全能让我觉得坚定一样。
  翟峰 我可以真的爱你吗?
  从第一次亲他,到第一次和他同床到他打我!
  我问自己:翟峰是不是就是那么我可以爱的男人!值得爱的、不会伤害我的人呢?即使他知道我那晚上摸他,即使他知道不对我说这些话也是可以的,即使他知道少我一个实习生根本无所谓;他还是这样做了 这样让我深陷的帮助与教导(说教导会不会严重了点!)也许,任何的所谓爱,都不是只有最表面的喜欢才能支撑的。
  日期:2018-11-01 13:56:35
  14

  有时候回想从前觉得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没有波澜,现在落在笔尖的时候才发现有一些虽不是浪花却也能成为搬不走的卵石。
  经历了推介会之后,我和翟峰依然像从前一样,从空间大小,肉体靠近来说,没有变化。可是总感觉多了些什么。可能是自己的想法,难道是多了些暧昧?
  最受不了别人为我激动,就拿初中时候来说。第一个暗恋的男孩就是因为年少无知为我流过一次眼泪,我就百折不挠 如狼似虎的深陷泥潭难以自拔。那时候将他给我写过的信或者我们传过的纸条都一一的保留,有的甚至贴上了胶带。而今天那些年少青涩的证据依然藏在家里的抽屉中,偶尔翻看曾经的味道扑鼻沁心。
  在那半个月之后因为准备筹划上次推介会,公司很慷慨的发给我有生以来第一笔钱2000元。两千元!够多了。好几个月的生活费啊!钱是部门主任给我们发到手的。上次说发的补助也只是上下班路费300元而已,所以接到钱的第一刻,就很想直接跑到翟峰的办公室.
  然后微笑的大声的跟他说:我请你吃饭吧!
  当我正要准备这么做,也已经到门口的时候翟峰却突然踉踉跄跄的开门,他脸色发紫,很深很深的大口呼气。我吓坏了:领导 你怎么了?
  “快 跟我去下医院 ”说完就自己先走向电梯,我一路小跑跟在后面,我紧张坏了。这是中毒啦?
  看样子他开不了车了!我也不会开车。于是招手出租车, 一路奔向医院。
  到了医院翟峰的脸色还有身子缓和多了,但依旧按常规还是看了医生,开了点药。
  医生说是心律不齐引发的心绞痛。

  我问:“领导 没事了吧?”
  翟峰紧闭眼睛深吸一口气:没事!
  我和他就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来苏水的味道混合着走来走去三三两辆的等待救赎的人们。
  我用手轻触了一下他的脸:啧啧 很难受?本来今天打算请你吃饭呢。我发奖金了!
  翟峰没回应
  过了半晌 他用很轻的声音凑过来跟我说:老弟 ,现在我不是你领导, 我跟你说件事 ,你别跟别人说。
  我诧异的点点头

  翟峰接着说:我离婚了…….
  我:…….
  他眼神有一点空洞的看着医院走廊的灯说:其实, 早就离了 !
  我的嘴张开一半,说话的时候都忘了闭上:怎么了 为啥啊?

  他的眉头紧皱了一下:因为…………她和我妈有矛盾。
  其实他只是简单的一句话,这句话却让人觉得很不负责,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翟峰的媳妇不能生孩子,翟峰的老妈在中间坚毅的搅和了一年多,最后翟峰的媳妇受不了于是就分手了。
  传宗接代,在某些成分看来,延续人类的基因,是多么伟大。但是在某些个体的故事中,他又是那么可恨和刺耳!
  我虽然有点似懂非懂,但竟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是快乐的!这快乐就源自自私的占有和欲望。“有人欢喜有人忧”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不能免俗的人难免会有或大或小的幸灾乐祸。
  对于一段感情的结束,无数人有无数种应对的方法:年轻的人容易折腾;成熟的人容易克制之后再折腾。
  在翟峰办公室第一次撞见翟峰妻子的时候他们就在谈离婚,我一直迷惑那时候翟峰介绍说:这是我媳妇之后那个女人看向翟峰的眼神,现在终于明白了。
  翟峰在感情结束后的折腾,莫过于把之前忌酒的恶习又重新的找回来,当然在同事面前依然利落。不曾拥有就无所谓失去,而失去之后和未拥有之前, 总是有着天与地的差距。翟峰离婚之后也只有那条金毛陪伴,那条叫奥斯卡的金毛。
  翟峰是无助而寂寞的,他不愿意承认。可是却有事没事让我去他家,比如看看狗,或者请我吃饭然后顺带去他家坐一会。他当然不能说:小已 你过来陪我啊!~他会说:“小已啊 来领导家!帮领导收拾收拾屋子吧!有奖金!”

  这个时候我就会奢侈的直接打车到他家,并乐此不疲的帮他收拾屋子。不要以为和他在一起就会多发生些什么,通常情况下都是我在忙活,他在工作写策划,我们各做各的。
  这些事情也是偶尔为之,毕竟谁都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太落魄。直到有一天晚上他去应酬喝酒, 让我帮他照看奥斯卡,到了他家我依然是找来DVD打发时间,看了很长时间正要把DVD放回原处的时候,意外发现在一堆的DVD光碟中有一张他的结婚的录像。
  你说我是看呢?看呢?还是看呢?
  所有的灯都是闭掉的,只有落地灯昏黄的灯光应和着电视画面在闪动,关于别人的记忆在我的眼前展开:画面里那个略带羞涩的新郎对新娘说:你是我的了。结婚的花束向外抛洒,所有人群一拥而上将新郎抬起,抛上去又抛下来反复了几次。最后结尾是一段别出心裁的新郎和新娘在婚礼之前单独的采访。
  新郎说:今天紧张!没这么紧张过 !那个…..说点啥呢?感情挺神奇!呵呵 !感觉结婚有点意思,不说了 不说了…..
  新郎边说边对着镜头挥手,示意没什么说的.结束的片尾曲,是翟峰喜欢的蔡琴的一首歌。歌的名字叫《一生都给你》:

  孤独的我在梦里寻觅
  不知道寂寞的你
  是否愿意牵着我的手
  那多情的阳光温暖了我和你
  我要悄悄地对你说
  你是我过河的一叶扁舟
  你是我登高的一把扶梯
  我把生命深埋在你的怀里

  落下了滚烫的泪
  一滴一滴是我是你
  我要把心底的一句话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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