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刚说：“我的心情和你一样，两天不见这些马甲，有种久违了的感觉。我不但想和扯吊淡交流两句，还想和崂山道士唠唠，另外，我更想和山姆大叔就案情的进展展开讨论。可，现在不是干这个的时候，得一步一步来，咱得先找我是富二代，先办正事再说。”
　　“是啊，得先办正事。把合同签了，广告费拿到手，然后一翅子飞进荒山。等精彩绝伦的大幕拉开时，我不信悠悠我心还装哑巴……”
　　不等王大壮说完，一个私聊窗口传了过来：“两位，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瞅马甲名字，正是“我是富二代”。
　　陈刚手指啪啪敲了几下：一切准备就绪。

　　“那，咱们就见见面，商量一下广告合作的事，把合同签了，如何？”
　　“可以。在哪里见面？”
　　“海云市聚义阁，怎样？”
　　“为什么让我们去海云市呢，你直接来青阳县不行吗？”

　　“你们青阳县没有飞机场，所以还是去海云市比较方便。到海运市，我只需要两个小时的航程。我在网上查过了，聚义阁条件不错，吃住上乘，放心，吃住我负责。”
　　“好。什么时间见面？”
　　“明早有一趟航班去海云市，就定在明上午11点吧。我已经在网上预订好了，聚义阁贵宾3号厅！”
　　“好的，就这么定了，不见不散。”
　　“OK！不见不散。”
　　第二天上午11点，陈刚和王大壮准时出现在海云市聚义阁。两人坐大巴车去的。青阳县距离海云市2个小时的路程，两人坐车到了后，一打听，聚义阁在当地很有名气，很好找，打开导航很快就到了。
　　三号厅是一个很优雅的单价，装修精致，中间一圆形餐桌，两边是真皮沙发。
　　厅内，有一身材高挑服务员，见有人进来，对方很有礼貌地端茶，让座，说：“你们是申总的客人吧，请先用茶，申总应该马上就到了。”
　　话音刚落，门开了，从外面进来一个腋下夹着黑色皮包的年轻男子，身穿西装，领带笔直，头发铮亮。一见陈刚和王大壮，对方很热情地把手伸了过来：“两位就是黑甲战士和僵尸吧，我就是那个我是富二代，幸会！幸会！”
　　互相握了一下手后，我是富二代很麻利地点了几个菜，要了一瓶红酒，然后，打开黑色皮包，从里面拿出一叠资料，递过来，道：“这是起草好的合同，你们看一下。”
　　从进屋坐下，到点菜，到拿出合同，我是富二代用了不过几分钟。对方丝毫不拖泥带水，说话办事麻利，让陈刚和王大壮都感到意外。
　　本来，陈刚以为，双方见面后，怎么也得很客气地互相问候一番，吃吃喝喝，彼此加深一下感情后，再谈广告的事。想不到，对方刚见面就直奔主题，一句废话也没有，也太直接了吧。

　　“谢谢申总，我看一下。”陈刚把合同接了过来。
　　王大壮说：“有钱人办事效率真是高啊，申总应该来自大都市吧？我听说生活在大都市的人，喜欢快节奏，吃饭快，走路快，方便也快。时间就是金钱，耽误时间就是耽误赚钱，是这样吧。”
　　“呵呵！我从深真市过来，回返的机票已经提前订好了，下午一点半要赶回去。”
　　“一点半就去赶飞机？”王大壮有些意外，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道，“现在已经11点半了，还有2个小时，连吃饭，带签合同，还得提前半个小时去机场，也就还有1个多小时，时间可够紧张啊。”
　　“没办法，我最近太忙了。今天出门时，欧洲足委会已经派人坐上去深真市的飞机了，这人代表足委会考察我公司的生产规模及产品质量，不出意外的话，会签一笔1000万欧元的订单。”
　　“1000万欧元的订单？”王大壮吃了一大惊，“我去！1000万欧元折合人民币将近一个亿啊……这么多钱？全部用来购买申总你公司的产品？”
　　“是的。”
　　“全都买套套？”

　　“就是那个什么原始人品牌的套套？”
　　“呵呵，不错，正是。”
　　“我那个去呀！”王大壮惊讶地瞪大了眼，“一个亿啊这可是，得买多少啊，那么多？？！”
　　“足委会刚开始与我公司联系的时候，我也很吃惊，怎么需要多么多呢，对方解释后，我就明白了。原来，欧洲杯足球赛是一个非常火爆的赛事，四年一次，吸引球迷无数，来自欧洲各国，到现场观战的球迷有将近10万人。比赛期间，这些球迷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得，激情膨胀的无以言表，自己支持的球队，赢了，要发泄，输了，更需要发泄，因此对套套的需求量特别大。”
　　我是富二代这么一说，王大壮惊讶地直瞪眼，怔了半天后，他摸下脑袋，自语：“怪不得足球乃地球上第一赛事呢，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呀……”嘀咕几句后，又连连摇头，“居然如此……居然如此……”
　　王大壮和我是富二代说话过程中，陈刚一直在很认真地看手里的合同，合同用A4纸打好了，三页，里面的条款很正规，一看就是很规范的通用的标准版本。就像在网上说的那样，合作方式有两种，一是直接付广告费，金额30万，第二种方式是根据产品销量拿提成，也就是分红，拿利润的10%。
　　直接拿30万，陈刚觉得，广告费给的有点少，与期望值有些差距，但，30万一下到手，也是很实惠的。而拿提成这种方式有点虚无缥缈，销量多少，人家公司会计掌握，自己和王大壮哪里知道啊，再说，明明人家赚钱了，却说没赚钱，哪怎么办？或者明明赚了很多，人家却说赚的不多，谁知道啊。
　　正当陈刚考虑直接拿30万比较实惠时，忽然听我是富二代提到欧洲杯比赛期间对套套需求量很大时，心中一动，瞬间改了主意。
　　他决定，采取第二种方式。
　　也就是，拿提成，利润分红。
　　陈刚忽然意识到，第一种方式看上去很诱惑人，直接拿30万，但，与后一种方式比，很可能亏大了，谁能想到办一次欧洲杯居然需要套套？供求量居然还如此之大？同样的道理，自己和王大壮搞的这个恐怖现场直播，很有可能人气越来越旺盛，马甲们越来越多，而在恐怖现场刺激下，马甲们一个个兴奋、紧张……很有可能需要发泄一下子啊，对套套的需求量有可能很高啊，所以，销量应该很大，利润应该很客观。

　　当然，得征求一下胖子的意见。
　　陈刚把合同递给王大壮：“两种方式，你同意哪个？”
　　“合同的事，你定就行……”王大壮接过合同，一眼落在数字30万上，嘴唇一吧唧，道，“一下直接到手，比较爽啊。”
　　日期：2019-01-29 07: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