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笑了,给她倒上酒。
喝了几杯,微凉就醉了,托着腮喃喃开口:“霍教授,您被深爱的人背叛伤害过吗?”
霍苏白正在喝酒,透过晶莹的玻璃杯,看着她托腮有点难过的样子,杯中的红色酒液渲染的的他黑色的冷眸更加黯然,“当然,不然怎么三十几岁了还不结婚?”
“那她一定伤的您很重,您也不相信爱情了吗?”
“她伤的我是很重,重到颠覆了我的人生,可我仍旧相信爱情,相信发生在身边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遇到那个最好的她。”他说着,伸手将她略凌乱的头发塞到耳后,又说:“离开你的,都是错的,因为爱你的都不会离开!”
“真的?”微凉有点不信,盯着他的眼。
酒的后劲上来了,她看着霍苏白有点重影,可唯独他的眼睛,更加的深邃漆黑,仿佛要让人陷进去似的。
“好漂亮的眼睛。”她喃喃低语。
霍苏白身子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姿态悠然闲散,眼睛却瞬也不瞬的盯着她,伸手轻轻抚摸她还肿的脸,笑问:“只有眼睛吗?”
微凉都迷糊了,睫毛颤然了下,强撑着醉意探过脑袋来好好看他,“好帅的男人!”
“你也是,好漂亮的女孩,那双眼睛能勾人!”
“可是之遇不喜欢我了。”
“我喜欢,好不好?”他笑着说,不知道何时到了她的面前。
微凉眼皮重的抬不起来,她好想睡觉。身子跌入温暖的怀抱中很舒适,伸手抓住了他腰部的衬衫,脸贴在他的胸口呢喃着:“你好好闻。”
微凉的身子很柔软,醉酒后的清莹眸子越发动人,他拇指摩挲着她的红唇,她终于向睡意投降,阖上眼睛,与此同时,他的手没入她的发丝间托住她的脑袋,亲吻下去。
微凉皱眉,有些抗拒这突如其来的狂热掠夺,可手的推拒在他身上似乎并未有作用,她太困了,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
唇上的辗转仍在继续,霍苏白的喘息凌乱,将她紧紧地箍在怀里,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
他让自己要温柔待她的,可还是重重的亲吻她,有些急不可耐,或许是吻得太重了,让她呼吸困难,她抗议地“嗯”了声,他才找回几丝理智,捧起她的脸,温柔几近誘哄的勾缠着她。
微凉觉得自己做了梦,梦中的吻有些陌生,她紧张的只能紧紧攥着男人后背衬衣的布料,或许是太久没有尝到这种似被人疼爱珍惜的亲吻,她忘了拒绝。
她安然乖巧的在他怀里,霍苏白喘息不舍的离开她的唇,瞥到她颈后的那枚纹身,他怔然,下一秒几乎是以沉溺的姿态,辗转亲吻,一遍又一遍,漆黑的眸子染上了欲色,他深吸了口气,最终只是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第二天早上,微凉迷迷糊糊醒来,背后有什么东西硌得慌,她起了身,在身下找到一把匕首。
她懵了好一会儿才找回理智,昨天跟霍苏白回来后,一起吃的饭,然后喝了点酒然后……她醉了,好像……吻她?
微凉重重拍了自己的脑门,想什么呢,自己肿的跟个猪头似的,是个人都亲不下去吧?
那就是做梦了?可做这种梦,她是有多饥渴?
懊恼自己又睡到霍苏白这里了,而且这次好像是他的卧室里。
端详着手中的匕首,她蹙眉,匕首应该是在枕头底下的,她睡觉不老实给蹭出来了。
匕首出鞘,很锋利。
床是最让人放松的地方,可……他却备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是多没安全感?
在南远市的时候,他也是住在酒店的顶层,他说不习惯吃外面的东西,会不会是不敢?
他这样极度缺乏安全感,怎么能放心戒心收留她两次呢?
昨天跟他同去餐厅,显然,他的家庭背景相当复杂的……而性情,也略显高深莫测,那他的身份也不单单是音乐学院的教授吧?
微凉发了会儿呆,把匕首放回枕头下,起床。
走出卧室,霍苏白正巧推门进来,一身运动装束,像是刚运动回来。
“醒了?我洗个澡,然后做早餐。”
“霍教授,我能跟您先聊一聊吗?”他太复杂,微凉还是想尽快跟他划清界限。
“嗯,你说。”
“您为什么非要娶我?”
“我说过……”
“不要说因为那个纹身,我不信。”微凉打断他,她要的是真实的理由。
“非要一个理由?”霍苏白沉吟着,倒了杯水递给她,又给自己倒了杯,喝完,他才回答:“我的家族较为复杂,如果想要得到家族中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是以结婚为前提,我近半年来频繁相亲,一是想顺利拿到股份,二是我爷爷身体状况较差,我的婚事他一直记挂,也算是了了他的心事。”
微凉也听说过大家族里这种儿孙继承股份的形式,无非就是希望自己的后代在心智都成熟的年纪能够掌控这笔财富,她理解的,“可为什么偏偏是我,那位汪小姐跟您很般配,她也愿意跟您结婚,您的家人也非常满意她……”
霍苏白盯着微凉,她跟他说话的时候,总是这样垂眸低敛眉梢的样子。
低头给自己点了根烟,他慢悠悠的回答她:“我想掌控我自己的人生,而不是接受家里的安排,31岁了,还能为自己活多少年,嗯?”
是啊,汪家在南远市是仅次于薄家的大财阀,如果霍苏白娶了那位汪小姐,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顾及汪家的面子,并不好掌控。
娶她,霍苏白不仅能拿到股份,而且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娶自己是因为好掌控,没人愿意接受这样结婚的理由吧,一时间微凉心里就有点难受。
几天前她还在跟肖云讨论,或许可以用商业联姻的方式稳定住家里,可就今天这样一聊,她就有点受不了了。
“我需要妻子,你需要靠山,我们很合适,不是吗?”霍苏白仍在抽着烟,望着窗外,没看她,声音冷静的让人发寒。
或许是他把话说的这样直白了,微凉难堪的想落泪。
“我拿到股份,傅家走出困境,我们随时可以离婚,婚姻存续期间不干涉彼此私生活。”他又说。
微凉脑袋垂得更低了,“我结过婚的。”
“我不介意。”
明明是想拒绝他的提议的,可现在又变了,只因为霍苏白抓着她的软肋,她吸了吸鼻子,忍着眼泪:“那我需要时间考虑,而且我对您一无所知。”也不确定他是否有足够的经济实力填起傅家的洞。
“可以。”
她手中水杯里的水还温着,一口没喝,放下,要走,想起退学的事儿道谢:“谢谢您替我向校长说情。”
“我跟方校长有点旧交,你不用这么客气。读书是你看世界的路,即使没人帮你,好好读书也能让你的路走的顺畅一些,不要轻易放弃!”
这特别像一个教授对学生说的话,如果两个人一直是这样的谈话模式,她会万分感激他的,可现在,她感激不起来,他城府深,擅长揣测人心,还趁人之危……
“霍教授,在我没有给您答复之前,请先不要管我的事情,如果您给了太多的帮助,我会觉得欠着您的,也让我没办法好好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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