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翻身打个滚,滚到床的另一端,痛苦地“嗯嗯”叫着说,“妈妈,爸爸打我”。
周欢嬉笑着走到卧室,看小孩在睡眼惺忪中穿好衣服,抽出嘴巴中的牙刷,笑说让小孩打回来。小孩子睁眼瞅瞅眼前的石凯,甩手打在他的肚子上。石凯“啊”一声,捂着肚子倒在床上,“痛苦”地打着滚。
小孩哈哈大笑。周欢顺势抓着小孩,带到卫生间洗漱。
“六一儿童节那天上午,幼儿园有活动,你能参加尽量参加,不能参加就算了,你自己看吧”。周欢一边给小孩子洗漱,一边说道。
“知道了”。
车子启动的时候,石凯见没有音乐播放出来,立马刹车扒拉副驾驶上的杂物,双手又摸摸大腿,没有摸到本应该放在兜里的大板砖。
后座的小孩吃着东西问爸爸怎么了,石凯从后视镜看一眼时间孩子,告诉他没事,忘记拿手机了,一会儿回去拿,先去幼儿园。
送小孩到幼儿园,石凯有些急,又不敢拉拽眼前的小祖宗,于是特别窘迫地在前面催促,几步一回头。前脚小孩进教室,他立刻转身离开,没来的及跟幼师打招呼。
电梯门开,迎头遇见下楼的周欢。她微微一笑说,“手机忘拿了吧,在吧台上。”
石凯心头一沉,差点眼前一黑地栽倒在地,淡淡地“嗯”了声,快步往家走。周欢悠悠地说:“手机里有啥秘密啊,这么急”。
手机屏幕点亮的同时,也让石凯大惊直冒冷汗。是田琳发来的信息提醒,一半截内容体现在屏幕上,“真的不想在一起了吗,那你是不是也应该请我吃……”。
任谁看到这段话,都能理解它要表达的意思,哪怕是个情商极低的人。他不知道周欢有没有看手机,从她的表现来看或许没有看过。
但谁又能知道呢,他第一次偷窥田琳手机,不也没表现出来吗。
石凯在想怎么试探周欢,以便于提前做好应对之策。
刘畅不时时宜的打来电话。刘畅打电话三个习惯,接通直接问到哪里了,再问干嘛去然后挂机,很少有废话。
就这通电话,问到哪了,石凯说上高速了。问多久到,答堵车一个半小时,不堵车四十分钟。问一会干嘛去,答,见面再说吧。这才是这通电话的重点,他问这句话,言外之意便是,今日的工作先不提,日常活动先走起,至于活动的内容,无非吃喝玩乐。
日期:2018-08-28 14:42:40
上面应该是15,这是16
那边嗯一声,电话里紧接着提示对方已挂机。
石凯随手把手机扔在沙发上,光着脚丫子走到阳台,伸一个大懒腰。他喜欢站在阳台上眺望远方,感觉很舒服,至于为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偶尔周欢会问他在看什么,他回答说,对面有一个光屁股的大美女,还让周欢跟着看,周欢总是翻着白眼各种讽刺他。
石凯光着屁股站在阳台,眺望远方CBD的琼楼玉宇,远方荒地的杂物横生,远方的……
妈呀,又愣神了。
电话再次响起,依然是刘畅,石凯看看时间,已距离上次接通电话,超过半个小时。问到哪了。答,堵车,等一会儿,前边有丨警丨察,不说了。这次石凯没有给他挂电话的机会,直接摁断电话。
扔掉手机拿起水杯喝一口水,才懒洋洋地穿衣服。
中间邓美娟和张芳芳打来电话,问资金的事情,石凯一一回应完,邓美娟的借款资金,是之前已经与刘畅以及出资人接洽好,只需确认各项条件,第二天直接做公证。而张芳芳是老客户,询问在自身的情况下,石凯还能找来多少资金,以及资金成本。
石凯告诉张芳芳,自己网络内所有的出资人,能借给张芳芳的都借了,不能再挤资金,就算是逮住个蛤蟆咱给捏出屎来,也不能把肠子都捏出来不是,肠子捏出来了,以后还能捏出屎来吗,不能。
张芳芳委求石凯帮帮忙,内蒙的工程前期铺垫的资金较重,现在面临骑虎难下的境地,工程要继续,资金也要继续投入,不投入资金,工程就不能继续,工程不能继续,前期铺垫的资金也跟着鸡飞蛋打。
石凯表示了解,刚接这个工程的时候,他们在一起喝茶聊天,张芳芳的老公孙伟还曾表示要带着石凯一起赚钱,石凯还像模像样地审阅了工程有关材料,后来表示一是不懂园林绿化,二军队的项目认知度不够,三上面正在查贪腐,回款不好,不参与。并说这个项目像一个鸡蛋,蛋壳有点硬,而公司是一只鸡喙未硬的毛胎,啄开有一定的困难。
孙伟哈哈大笑,说“我实力是不强,关键母鸡强啊,母鸡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破开所有的蛋壳。到时候我的喙再软,也会吃成一个羽翼丰满的雄鸡,振翅翱翔。”
石凯想说鸡不会飞,再大个儿也不会飞,想想人家是公司老总,总说他没实力不好,便作罢。
正如石凯所说,母鸡欲翱翔的时坠鸡,而这个项目正是母鸡立的项,立项时就有问题,停工检查过一段时间,检查完,新来的领导改了规划,项目产生了变化。这一变化不打紧,孙伟却兜不住了,本来就是蛇吞象的事情,吞一半的时候,象说你别吞我,我有传染病,我给你换一只健康的大象来吞。蛇的大脑里像有一万只大象奔腾而过,牙断了,嘴巴裂了,连唾沫都干了,你居然让我重新吞一只,我吞不吞啊。
石凯说明天我去你公司,见面说吧。约定好时间挂了电话,刘畅的电话又来了,怒气冲冲地说自己打了一百遍了,全在通话中,到底到哪里了。
石凯嬉笑着让他到路边等着,马上就到。
刘畅穿白衬衫西裤拎一黑皮包,活脱脱一收电费的。上车顾自拧开一瓶水,说走走走。石凯问去哪里。刘畅咕咚咕咚喝掉大半瓶水,用瓶子指着前方说走走走。石凯无奈地开车,嗔怨漫无目的开车,费油费水费心情。刘畅问“费什么水”,石凯说“费口水,你喝啊”。
刘畅指着一栋楼让石凯把车停楼下,石凯翻着眼说,“又做足疗,您的脚不累啊”。
刘畅嘿嘿笑着说,“多舒服啊,这个地儿特好,新来的几个技术也特别漂亮,待会儿给你找个漂亮的技师”。
石凯停好车,没好气地跟在刘畅后面,说“我不请客,也不做足疗,就躺按摩椅上补个青春觉,昨晚三点多睡的,都长皱纹了”。
两人躺在按摩床上,石凯简单地说了说张芳芳借款的事情。
石凯说张芳芳的债务已超出其身家的三倍,内蒙的项目又面临不确定性,随时可能爆发债务危机。
张芳芳实打实地拆借款有六百五十万,大京银行借款七百万,抵押的是朋友的别墅,在刘畅所在支行无抵押借款三百万,温泉的房子抵押了四百万,残值二百万,南平银行农林贷款产品借了一百五十万。那两辆车,一辆G55,一辆顶配揽胜,张芳芳还不同意拿出来做质押,估计已经抵押给其它机构,两辆车预估抵押一百五十万左右,这还未算其他机构的借款,总负债二千三百多万。
二千三百多万啊,她有啥,就一个还剩二百多万残值的房子,一个值一百多万的公司,这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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