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凯嗅到了一丝丝的阴谋,这和他第一次想监视田琳时候的感觉,一模一样。那个时候两个人在一起不久,虽然发生了几次关系,但田琳从不承认石凯是她男朋友。
某个周六傍晚,石凯的突然造访,田琳面地他有些不自然,还带着石凯去了一直拒绝带他去的闺房。
一个标准的三室一厅里的一间次卧,三家合租,她的房子紧临卫生间。屋子不大,仅有一张破旧的书桌,一个标配衣橱和一张小双人床。
石凯坐在床上,田琳则紧张兮兮的化妆,整理提包,还跟石凯解释,曾经追过她的男孩回北京,约她见面。她本来不想去,但是这个男孩帮助过她很多,她无法拒绝。
石凯说开车送她去,被她拒绝了,抱着衣服去卫生间换衣服。
田琳说那是不可能在一起朋友,如果能在一起,早在一起了,没石凯的份。
对于田琳的说词,石凯毋庸置疑,认识的两年里,田琳从未欺骗过他。石凯则坚持要送她去,说“天热,妆会花”,又说“下班的时间,地铁挤。”
田琳依然拒绝,俏皮地捧着他的脸,亲了他一口,又看着他额头上的口红印欢笑。她认真的擦掉口红印,轻声说,“放心吧。”
可在石凯的眼中,田琳的心情始终都是愉悦的,说不出的高兴,变成了一个小鸟依人的可爱女生,干什么都那么俏皮。
这是不正常的。虽然两个人默认了关系,但田琳一直不怎么开心,生活的压力,以及某些特定的因素,让成熟田琳很难欢笑。
见一个男人,就能这样欢快,让石凯坐立不安。
等到田琳忙完,石凯陪她下楼,在她不注意的时候,一把抢过手机,硬要送她。
田琳看着眼前矮一点的石凯,穿着随意,做事毛燥,有些嗔怒,却没有爆发,默默地跟着他走到马路边,上车。
在车上,石凯让他注意自己,别喝太多酒,别总把自己当女汉子,女汉子只是针对不漂亮没男人惦记的女人,不适用美女。
田琳则主动讲述她和那个男人的故事,把那个男人形象比喻成,被深爱的女人伤过的知心大哥哥。那个伤女人大哥哥的女人,他俩在一起很久,谈婚论嫁的时候,女人跟土豪男跑掉。一个月后发现有了大哥哥的孩子,便在大哥哥这拿了钱堕了胎,被土豪男知道了,土豪男又跑掉。女孩子一个人离开了北京,去深圳开店,又在大哥哥这里拿走了十万块钱,当启动资金。
田琳一边说一边感动,颤抖着腔调说,“这样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是占女人便宜的坏人。”
石凯依旧觉得田琳太单纯,不懂社会的险恶,孜孜不倦地举例子。
田琳有些恼,说你们这些人太肮脏,认为谁都是肮脏的。说她认识的朋友都是好人,没有石凯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说完负气地别过头,不再理会他。
石凯不再说话安静地开车,田琳回味是不是话有些重了,回过头冲石凯哼笑一声,挽着他的胳膊,头在他的肩膀上腻歪着说“我到了,你等我一会儿,我能走就直接走,你来接我。不能走就喝个咖啡,放心吧”。
石凯听到这句话,算是放下心来,让田琳看着安排,别太晚就好。
临近目的地,田琳问石凯之后去哪里,石凯想说回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回到家也得快十点。但他知道田琳最介意的是回家这个词,便反手捏她的下巴说,约成卓去三里屯玩儿。
田琳抬头望一眼石凯,纠结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他不是一个能托付终生的爱人。既然明知不能,为什么不果断一点,洒脱断开关系地离开他。
田琳下了车,直接走向他们约定的地点。
石凯在十字路口掉了个头,缓慢地与她平行行驶。他看到一个相貌平凡的男人穿着大裤衩,迎上她以后并肩向回走。他看到两个人进入一个门厅,门厅上霓虹灯上醒目地写着,哈利连锁酒店由此上楼。
石凯猛的刹住车,发了条信息“怎么是酒店。”
发完信息,石凯才把车靠在路边。
石凯看着田琳的回复,突然产生了怀疑,从两个人发生关系起,到送田琳见朋友,石凯一直对田琳深信不疑,每一句话,每一段经历,都未曾有过怀疑。
那种信任是纯粹地,不需要任何验证的。
可现在呢,石凯不相信这是真实的,他在等,等用事实来拍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或许是对于自己的信任,或许是对于田琳的信任。
世界上最漫长,最煎熬的,便是等待。
石凯还记得两个人最初认识的时候,是一次很老套的朋友派对,他和田琳属于附带品。喝酒间做游戏的时候,其它人成双入对,他俩也被随机的编成一对。当时对于石凯来说,高兴地像朵花似的,和挺大一漂亮姑娘配对,搁谁谁不愿意。而对于田琳来说,她无所谓,只要能够融入大家的氛围里,也能让自己忘记忧愁。
现场的情侣为大多数,而他们一致要玩一些粗俗的游戏,夜店嘛,玩这些也算正常。关键是他们觉得每次聚会,总是几对情侣玩没新鲜感,暗中约定好专抓随机匹配的对子玩。
于是石凯和田琳被套路着玩了很多面红耳赤的小游戏。
因为两个人有共同的好友,后来的日子里,他们有长时间的接触。石凯送过十几束花,约过她十几次酒吧,陪伴她度过一次生日,石凯又了解了她很多。
她刚与第三任男朋友分手,也不能算是分手,可以说被甩。一个女孩三段感情,三段伤心的感情,很难轻易走出失恋的阴影,特别是一个一米七三的高个子大美女,被甩更难受。第一任因双方父母反对而分手,第二任对方父母更有手段,怕孩子被勾走直接调到别的城市,这第三任最简单说了句,“你还是个爱玩的孩子,我想找个能结婚的女子,我们不合适”,便甩了她。
这都是田琳自己讲的。
她爱喝酒,也不算她爱喝,是她的闺蜜们爱喝,各种夜店,各种大排档,各种美食店都要喝酒,喝起酒来比男人更豪气,于是带的她也爱喝酒。
她很倔强,虽然也贪恋物质的享受,但绝不会张嘴索取,就算是送,也要看是谁送的。曾经在老家电视台做编外记者的时候,田琳不知道被许了几次可以做节目主持人,可以做编导,可以做副主任之类的承诺,被她一一推却。直到一个比她爸爸大一轮的老头,偷偷给她抽屉里塞了一万块钱红包,并附上一段发自肺腑的表白,大意是希望可以去酒店一解相思苦。田琳大感震惊后,退还回去,并决定回北京,这个不需要人情事故的城市。
她能禁的住诱惑,曾不止一次地,石凯在她喝多了,拉着去酒店,都被她死命地僵持着没有成功。
日期:2018-08-28 04:08:18
她很简单,石凯和好友讲的少儿不宜段子,她总是反应不过来。
出于对她的这些认知,石凯认为她是一个没有欺骗,总是活在负能量里的倒霉女孩儿。对于自己能得到她,石凯也有些意外。
正想着,田琳回复信息,他们要去南锣鼓巷,找那个特帅DJ开的酒吧坐坐。那个酒吧田琳以前就讲过,两个人还曾半夜跑去那里找,没有找到。石凯盯着那个酒店的门口,不多会儿,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门口,上了一辆附近的奥迪车,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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