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划就是一种变态的包装》
第33节

作者: 卫三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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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否认,却感慨女人的心思缜密,人家雨茗第一反应是简约找我麻烦了。
  “嗯,没有最好!江潮,我跟你说,家事不平何以平天下!你后面的担子很重,要是后院总起火,我看啊,你将很难全力以赴干好工作!”
  我对着话筒点头,“茗姐,我明白,我知道的!”
  “唉…”
  不知为何,雨茗深深叹了一口气,“江潮,如果简约有意见,而且你也说服不了她,你可以让她给我打电话,我会告诉她我们公司的现状,以及,以及…我和你的真实关系。”
  我苦笑,“茗姐,你别添乱了!都说了不是因为简约,你怎么还没完没了呢?好了,咱不说她的事儿,下午检查结果出来一部分,医生的意思,你…你的贫血的情况已经基本可以认定…这样吧,你先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去公司或者去你家里,当面细说。”
  “嗯…也好!”
  雨茗似乎侧耳在听,又说,“江潮,我怎么听着你的鼻音加重了?是不是感冒又反复了?”
  “没事儿,我觉得没啥啊,茗姐,我现在感觉好极了!”
  “又瞎扯!”雨茗语气不太高兴,我仿佛已然看到电话那头她眉头轻蹙,“江潮,那你现在在哪里呢?”
  “我…”
  雨茗一句话将我彻底问傻了眼,这特么的,我在哪儿,我该怎么向雨茗解释?
  “我,我在外边乘凉…”
  “胡闹!”
  雨茗显然不高兴,“江潮,你身体什么情况难道简约不知道吗?她怎么能让你在这个时候呆在外面?你告诉我,简约现在和你在不在一起,我要和她通电话!”

  我慌了,心想真是不能撒谎啊,一句谎言要用一千句谎话来圆,我是说了一嘴和简约没问题,现在可倒好,人家雨茗这要和简约通电话,特么的立马遭报应了不是?
  “茗姐,简约刚回去洗澡了…哎呀,你和她说什么?你俩说得着嘛!”
  “江潮!”雨茗喊完我的名字陷入沉默,良久之后语气严厉道,“你在骗我,你干嘛要骗我!”
  “我…我真的没有骗你啊,茗姐,这事儿闹得,我骗你干嘛!”
  “那好,你现在回去,半小时后请你女友简约给我打一个电话,我有些话想要对她说!”
  我还待找到推脱的借口,雨茗却又道,“江潮,我告诉你,别耍那些花花肠子,除非你不想在风华绝代干下去,否则,今晚这个电话,你必须让简约给我打过来!”
  没有容我辩解,雨茗已经挂断手机。
  我则呆立着,想不通雨茗干嘛非要让简约回一个电话,同时,再一次体会到这个美女司姐姐的霸道和雷厉风行。
  玛德,我自言自语骂了一句,“你丫的雨茗,怎么像个双面人呢?特么甚至是千面娇娃,这脸咋说变变了?”
  又暗自叹息,我现在到哪儿找简约呢?半小时后,我又该如何迎接雨茗的怒火?
  在这种期期艾艾沮丧落寞,又惶恐不安不知该怎么办的等待,我除了一遍又一遍打简约的手机,同时双眼死死盯着从楼门洞进出的那些住户,并且时而抬头看一下303的窗户之外,根本干不了任何一件别的事儿。
  我想索性关掉手机算了,又担心简约会突然给我打电话却找不到我的人…

  彷徨无措,三十分钟耗尽,雨茗几乎不差几秒钟便拨通我的手机。
  “江潮,时间到了,请你让简约接电话。”
  她的口气生硬、冷漠,甚至前后两次用‘请’字,我便知道雨茗的心情肯定我好不到哪儿去,这是憋着一肚子火呢!
  默然片刻,我只好叹了口气说,“茗姐,抱歉,我刚才撒谎了!”
  “哼,知道你没安着好心思…那你说,骗我什么了?”

  “简约没和我在一起,唉,事实,我现在也不知道她人在哪里。”
  “啊?你也不知道简约去哪儿了?”
  雨茗有些吃惊,又问我,“那你呢,现在回去了吗?”
  “没…”
  “江潮,你老老实实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此刻究竟在什么地方?江组长,我以公司企划总监的名义正式通知你,这是我给你唯一坦诚的机会!我希望你不要再对我耍心眼儿了,有什么说什么,有困难一起解决,好吗?”

  我被她严厉而又生冷的措辞搞得心寒胆战,而雨茗却又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幽幽地叹了口气,声音放柔缓,“好吗?江潮,别再骗我了…”
  意兴萧索,我心一横,原原本本将和简约如何造成误会,我又怎么找不到对方的事实讲了出来。
  对着雨茗,我没有再去刻意隐瞒,毕竟她知道那天晚发生的一切,因此在雨茗面前,我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那是说,你现在在花苑小区?”
  “对…对的。”

  “那好,你等我,我这过来。”
  我急了,“茗姐,你过来干嘛啊?还嫌我这里不够乱是吗?”
  “别说了,你在那里等着我!”
  “扯淡!”
  我怒极,再次口不择言,“雨茗,我告诉你,我和简约怎么样,我与她和好或者分手,跟你雨茗没有任何关系!你来干嘛?来看我笑话还是可怜我?再说,你算来了,她简约能出现?笑话!”
  “江潮…”雨茗的声音忽然变得虚弱低沉,“你这么和我说话吗?”
  我意识到自己刚才捅了马蜂窝,心里乱作一团麻,也带着哭腔道,“茗姐,我的好雨总,求求你,我求你了还不行嘛,您行行好吧,别再管我了成吗?”

  “....”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真想要仰天怒吼,“茗姐,我现在状态很不好,我见了你只会让咱俩同时在这里受冻,并且彼此更加烦躁!你想想看,如果一会儿简约真的出现在这里,我自己抓奸也罢了,可您在这里算什么?我江潮难道是带着情妇来抓老婆的奸吗?”
  我还在喋喋不休向外倒着连篇疯话,手机却不知何时已经被雨茗挂断。
  于是,在花苑小区3号楼前的这座凉亭里,我除了间或听到一声秋虫鸣叫之外,再也捕捉不到任何一丝声响。偶尔,有一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戴着耳机摇头晃脑从我身边走过,也许他是下了晚自习回家吧。
  原本这一切和我无关,只是听到从他口哼出的歌曲,我更苦逼了,玛德,竟然是一首很老很老的情歌---《伤心太平洋》!
  我苦笑,似乎连一个路人都在取笑我,以这种不经意的方式诠释生活带给我的伤心和悲凉。
  又过了许久,我终于被冻得实在受不了,从凉亭里跑出来,麻木着双脚双手,也麻木着我的心脏。
  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继续在这里守下去,却已经默认今夜我将注定见不到简约和303主人的事实,只是现在真不清楚自己该去哪里熬过这注定无法入睡的一夜。
  茫然,我再次回到出租屋,却惊讶地发现,屋里好像有人回来过的迹象。
  我和简约散落在床、椅子、衣服架子的衣服被收了起来,叠得整整齐齐。
  我喊,“约儿,简约,你在哪里?”
  我们的出租屋只是简单的一居室,不消几秒钟,我已经找遍厨房、厕所,而包括卧室在内,全都没有简约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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