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父母一起守林场的日子,我妈突然疯了......》
第22节作者:
巴山牛_渝 日期:2018-07-26 08:36:00
裘锦瑟不知是有意而为,还是正在竹林中干啥,在我们背后猝然来了这么一手,存心吓唬人啊!
心甘情愿把尸骸埋葬在这寨子里?亏你说得出来,小爷的拳头砸烂逑了都不干!
你想得美哈,一边歇凉去吧,我是心不甘情不愿!
缄口藏舌,莫名的雅兴早飞到爪哇国去了。幸亏胆儿有些肥,有慧慧在旁边,丢不起这个脸呀,认怂不是我的德性,要雄起不是!
话说回来,她这话虽然忒瘆人,毕竟声音太好听了,稍微股栗了两下,便镇静下来,一个急转身朝这传说中的吃人女魔看去,禁不住大张着嘴巴,鼓圆了二筒,惊得不是一般地呆傻了!
啥裘姨?还长辈呢!
站在竹林边的分明是个御姐儿,简直美得不能再美了,用不着搜肠刮肚,让我直接联想到"沉鱼落雁、闭花羞月"八个字来!
她那顾盼生辉的盈盈秋水,潺潺地流进了我的心头,宛若是我心海之源,"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佳句刚浮出水面,慧慧狠狠地掐了我胳膊一下,开口叫道:
"甥女金慧慧和甥女婿罗剑春特来拜见裘姨,请您老赐晚辈们一个新婚祝福吧!"
话刚出口,裘锦瑟微微愣了一下,不盯着看,根本发现不了她刹那间的失态。
盖因差一点点成了她的盘中荤腥,加上她秀色可餐,是以怀着复杂的心情觑定她不松眼。
日期:2018-07-26 10:06:15
慧慧的话音刚落,她笑靥如花地扫了我一眼,虽然只是那么一瞥,眨眼而过的微妙异样透出了一丝失落,小欣喜中寻思:"把我剁来吃了,稍许有些顾忌和不忍了吧?"
慧慧扯着我要在这光天化日的野外行跪拜大礼,这是民清年间必须要有的礼数,如同当今社会给长辈鞠躬一样。
我长这么大,鞠躬倒是驾轻就熟,跪在地上叩响头多少有点儿不习惯,男儿膝下有黄金呀,更何况是跪拜要把我剁来吃了的御姐儿,这与她长得好不好看是两码事。
慧慧跪在地上用小拳头敲打我的膝弯,要我赶紧跪下,好在姓裘的御姐儿貌似善解人意,趁慧慧没留意,觑着我嫣然一笑,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我大可不必。
她头上挽髻插簪,一如晚.清妇女的打扮,乌黑的头发上那步摇的流苏微微晃动,晃悠得我心里痒痒的,虽然不晓得这是啥发型,总觉得比慧慧的两条小辫儿好看。
刚一乐陶,心头又收紧了,她为什么不受我的大礼,莫不是要学那吃唐僧肉的白骨精?
这御姐儿也够老辣,不再理会我们这一跪一站的两个晚辈,扭头面对杵着竹矛肃立的寨勇,倏换一副威仪凛然的样子,冷冷地吩咐了一句:"辛苦你们了,回去守关吧。"
那两条莽汉恭敬地一抱拳,齐刷刷转过身去,迈着正步回去了。
裘锦瑟转过身来,哭笑不得的对双膝着地、却仰起小脸儿望着她的慧慧轻言轻语地说:"为啥子要急巴巴的见礼噻,有在大路上这样干的吗?你这妹儿还真没长大呀,裘姨祝福你了,起来吧。
日期:2018-07-26 11:36:30
"
话刚落音,她就婷婷袅袅地朝不远处的寨子走去,慧慧一骨碌爬起来,撇着小嘴儿拍打裤子上的尘土,啥话没说,意味深长地紧紧挽着我的胳膊,亲亲热热依偎着我,随在她身后朝寨子走去。
吊桥早就放下来了,守寨门的寨勇站在上面的箭楼里拱着手,我们刚一进门洞,身后的吊桥"吱吱呀呀"被重新吊了起来。
走在青石板铺就的巷子里,两旁的房屋多是飞檐翘角,整个建筑群主从有序,错落有致,貌似比西村的房屋还要古老,当然了,也比西村破旧得多。
那御姐儿回过头来,见我不错眼地打量这里的一切,惊愕得像看西洋镜,笑盈盈地调侃着说:"咋的,你以前来过这里呀,莫不是真的全忘了?"
这话没错,打趣罢了。把我弄昏了扛进来再搬出去,反过来倒问我忘没忘,撞到你妈的大头鬼哟,有这样挖苦人的吗?
可惜我太嫩了,丝毫没意识到她问这话的用意,以为她是在讥讽我被剥了光猪的狼狈像,没敢吱声,低垂着脑袋瓜子腹诽罢了,却漏过了她俏脸儿上那乍现的一丝惆怅。
寨主的宅院座落于寨子的南边,与其它房屋一样十分沧桑,破旧的粉墙也是用黄泥抹得东一塌西一滩,显得斑驳陆离,乱七八糟。
这一路行来家家屋顶炊烟袅袅,没见到一个闲逛的人,唯一不同的是,她这有个老妈子守在门楼下,算是服侍她的下人吧。
日期:2018-07-26 13:06:45
这就怪了?天造地设的关隘和寨门都有壮实的莽汉防守,女王一样的寨主府邸,咋个只有一个老妈子守门呢?
我还真是少见多怪了,等我们前脚刚一迈进门槛,那老妈子后脚就闩上了院门,随在身后直趋堂屋,忙不迭掺茶倒水奉上。末了,又躬身请示寨主,午饭怎么安排?
一进屋,慧慧叫了一声"薛婆婆好",顺手把盐巴交给了老妈子,毛巾则塞到了裘锦瑟手里,姓裘的悄声吩咐了老妈子几句,她就屁颠颠地朝一间青瓦上有猫孔的厢房跑去。
巴渝人都晓得,猫孔是用来排烟的,算是一种古老的烟囱吧,瓦上拱有猫孔的只能是厨房,敢情这寨主身边只有一个下人呀。
刘姨和姓裘的以姐妹相称,金家的积蓄都换成盐巴之类的资助了她这寨子,按说这情分够大的哈。
我和慧慧才一捧起茶盏,她只瞅了瞅我,看都不看慧慧,就直接穿堂而过,去了紧挨着的另一间房。
当她轻轻合上门后,慧慧咂了咂刚泡的茶,就势冲那房门呸了一口,把吸进嘴里的茶叶喷了出去,满脸不快地咬着我的耳朵,蚁语似地叽里咕噜:
"那是老妖精的闺房,不晓得她又要搞啥子怪名堂."
自打进了寨子,我生怕遇到不测,那叫一个时刻提防着呀,莫说这巫门高手近在咫尺,即便是想到与我交过手的黑牯牛,也不由得心里发毛。
日期:2018-07-26 14:37:15
虽说看起来略胜一筹,黑牯牛的武艺与我只在伯仲之间,更何况那本是设的一个圈套,他到底藏藏掖掖没,鬼才晓得了!
这与世隔绝近百年的深山古寨,少了红尘世界的骚乱喧嚣,多了潜心苦练代代相传的武艺,老虎之类的猛兽灭绝,说明这寨子里的汉子不一般。
不知触动了哪根神经,也许是身在湍流中,捞一根救命稻草的心理作怪吧,我居然又研究起这古寨的名儿来。
所谓"无咎",这词儿源于易经,意思是没有过失,无所归罪。<周易.乾卦>说:"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指的是时时警惕,就能免于过失。
孔子的"吾日三省吾身,"有异曲同工之妙,讲的也是这个道理。
我从满是晚.清老屋的西村来,看到这古寨的建筑,就知道比西村还来得古老,而这里的人却是清朝遗民的打扮,摆明这寨子早就有了。
如果能搞清楚这寨子是一直叫无咎,还是这群人来了后才改的,兴许多少能探究到一点点有趣的事儿。
正在苦思冥想之际,那闺房"吱呀"一声开了,重新换了一身粉红罗裙的御姐儿倚门而立,拿葱白儿似的手指着我,冷冰冰地对我说:
"你这少年郎,先进来一下."
慧慧正捧着茶盏咂茶,听到她裘姨要我一个人去闺房,"噌"地一下就蹦了起来,闹了个茶水湿了衣衫,更不可思议的是,裘锦瑟笑眯眯地瞥了一眼慧慧,小妹儿就那样扎手扎脚地傻站着,仿佛成了蜡像,僵了。
而我犹如一具提线木偶,甚至于忘了看慧慧一眼,在她的目光引导下,走进了她的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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