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父母一起守林场的日子,我妈突然疯了......》
第9节

作者: 巴山牛_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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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诧为奇事,把锁捧在眼前仔细端详,老队长不错时机地推开了门,我陡然想起屋里的那个人来,禁不住毛骨悚然,下意识中又退到了门侧。
  猛省身边还有几个西村的头面人物,我怕个什么呢?正要拿眼去瞅时,却一个人影儿也看不见了,仿佛地遁了一般!
  我脑袋里嗡嗡直叫,心惊胆战之际,听到屋内传来一阵"咚、咚、咚"地声音,垂眼疾看,原来这六个老家伙已经膝行进屋,正撅起屁股趴在地上,冲着屋里的神龛磕头呢。
  我没进去磕头,并非不懂礼仪,盖因不明所以,我一个外姓人贸然去凑热闹,说不定会磕出个臭虫来,不妥。
  他们磕完头后,屋里亮起了火光,那是老队长从竹篮里取出两只大红烛燃起的光亮。在摇曳的烛火中,我终于看清那当门而坐的人了。
  那是一位大辫子缠在脖颈儿上,猎户打扮的年青人塑像,他大马金刀地坐在靠墙的一条板凳上,身前放着一张香案,我早晨只是那么一瞥,慌乱中错当成坐在神龛上了。

  这塑像真人大小,仿佛就是与我一个模子拍出来的!
  说他是神,横瞧竖看都不像,既然这西村的族长和五房的长者都趴在地上给他磕头,想必是金氏宗族的某位老祖宗。
  问题来了,西村有一座金氏宗祠,里面非但供奉有历代祖先的牌位,也挂有他们的画像。前几天曾有幸随老队长进过祠堂,画像上全是清一色的长髯老者,没见过这号年青人的画像。
  而且,这年青人能独享塑像,可见不是一般的老祖宗啊!
  可以肯定的是,西村的山民待我如贵宾,与这个人不无关系!
  这竹篱茅舍成年累月锁着,谁也不敢靠近,他们拿啥与我对比?
  我无解,看来只有鬼才晓得了。

  日期:2018-07-11 15:33:56
  几个老家伙就着明晃晃的烛火点燃三柱香,捧着香火磕了三个响头,把香插在了香炉里,恭敬地肃立两旁,老队长见我站在门外探头探脑,示意我进屋拈香。
  我虽然心中忐忑,惧怕却少了许多,特别是瞧清楚我的模样酷似这塑像后,更不担心他们会惩罚我。
  但还尚存一丝疑虑,为什么不允许吱声呢?
  我故作镇静地走到香案前,把沉甸甸的大铜锁放在香案上,对它为啥不生铜霉我已经晓得了,因为这锁含金。我有过捡金元宝的经历,相信自己的判断。
  铜锁刚一放上去,老队长就把它捧到了竹篮里,就手从篮子里取出一个小小的黄缎包袱来,双手捧给我,示意我将它打开。
  接过包袱后,见黄缎上用青色丝线绣有一条五爪青龙,这个时候不可能仔细端详,小心翼翼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个墨玉匣子,大小形状与被爸妈藏起来的玉匣子一样。
  因为都是玉嘛,一样的温润,只不过我家那个白生生似凝脂,捧着的这个黑黝黝如墨盒罢了。

  古墓的事我一直埋藏在心底深处,老爸曾警告过我,如果泄漏一丝半点儿,会害死他和娘。那是我家的秘密,不可以放在嘴上瞎咧的!
  日期:2018-07-11 20:16:49
  我有过抹开玉匣子的经历,算得上轻车熟路,依照旧有故事,正要抹开盖子时,老队长却让我把玉匣子放在香案上。
  在他的示意下,我拈起三柱香来,正要跪拜下去,他又摇头制止,不准我跪倒在地,径直把香插在香炉里就行了。
  我明白搞完这些东东,接下来就要打开匣子了。果不其然,他捧起匣子交给长房老者,那老家伙捧起来摇得"沙沙"直响,却怎么也打不开。
  其他几个莫不是如此,等玉匣子又回到我手上后,轻轻一抹,开了。
  原以为会有一道耀眼的金光透出来,没料到是一道银光,倒还是闪闪烁烁,熠熠生辉。
  在打开墨玉匣子的瞬间,他们惊喜若狂,不约而同地欢呼起来。

  老队长拖过一条板凳安放在香案前,几个老头儿搀扶着我坐在板凳上,随即又撅起屁股,冲着我一连叩了三个响头才站起来,欣喜若狂地叫道:
  "天神真个开眼嘞!恭喜老祖宗转世,咱金家合族有救了!"
  这套礼仪是自打看清了塑像就料定了的,但年青人被老年人跪拜,我心里不安,奈何他们执意要拜,也只得受了,谁叫我是金氏的老祖宗转世呢。
  西村所在的巴阳县也是南浦的地界,但凡南浦人都相信人有前世、今生、来世, 这是有来历的______
  据古籍太平广记卷三百八十七〈悟前生一 · 圆观〉记载:"师名圆泽,居慧林,与洛京守李源为友,约往蜀山峨嵋礼普贤大士。 师欲行斜谷道,源欲溯峡。师不可, 源强之,乃行。舟次南浦......"

  圆泽在南浦坐化转世,并与李源在杭州天竺寺隔世重逢,三生石由此被人们津津乐道。当年泊舟的江岸,在南浦城郊的川江边,三生石遗迹还在。
  按说转世后不应该还是旧模样呀,怎么原封不动的又来这里走一遭呢?这是我挠破脑袋瓜子也弄不明白的事。
  日期:2018-07-11 21:19:16
  糊涂就让他糊涂吧!这些倒是其次,"金家合族有救了"什么意思?上千人的西村谁敢撩拨?真要是他们都奈何不了的,我有啥法救他们?
  扯淡不是,除非鸡屎搅烂头发管用!
  趁他们挤作一团就着烛光看那本银册子,我就便打量起我前世的府邸来,见这茅草屋寒酸得不能再寒酸了。
  所谓香案,就是一张残沿缺角的破春凳,除了一张用树杈支起的竹竿床铺,就只有一只烂水桶和坐着破瓦罐的地火炉了!

  镰刀、锄头一应农具啥都莫得,狩猎的弓箭倒是还挂在竹壁上,一柄三股猎叉倚墙而立,被烛光辉映得明晃晃的。
  其实我早就从破旧不堪的草棚上有了明确的判断,我的前世出身贫穷,正所谓穷则思变,后来肯定干出了一番大事业,而且年纪轻轻就出人头地,不然这塑像不会这样年轻。
  这世界真个叫琢磨不透,冥冥之中,仿佛一切都自有安排,鬼使神差似的,让我回到了前世的故乡。
  沾沾自喜中,心情又倏地黯淡下来,我前世既然被宗族的后辈奉为神灵一般的老祖宗,为啥不请进祠堂祭祀呢?莫非......
  我不敢往下想了,无精打采地踱到香案前,也想瞅一眼银册子上的内容,老队长抿嘴一笑,说:"小老儿不是不给你看,实在是你自己的前世在这书上写得明白,不能给今生的你晓得内容。还说啥......"他嚅嗫半晌,才说,"不可托大妄充金氏的祖宗......"

  末后,生怕逆拂了我似地笑道:"当然哈,该说给你听的,小老儿会不漏一个字,全说给你听哈。"
  我姓罗名剑春,小知青而已,从没有充当金姓祖宗的想法。这话貌似有几分道理,如果不是这样,世上岂不乱了套?
  联想到匣子未打开前,他们一直不吭气,干什么都是用手和眼睛示意,想必是没确认之前,不敢贸然相认,兼或也有不敢冒犯我前世虎威的意味吧?
  虽然还有许多的不解,我期待在随后的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畅谈中,这一切都应该不是问题,包括我梦境中的马老疤子和香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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